生随死殉 - 分卷阅读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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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铠铠所说,他只睡了不到十分钟。

    那或许是衣飞石有记忆以来最艰难漫的十分钟,他经历了一个真实又恐怖的梦境。当他从噩梦惊醒时,甚至有了一庄生梦蝶的困惑,分不清哪个自己才是真实。

    他以为不睡觉就能阻止自己梦,然而,不到他第二次阖,这梦境不止在现,有时候略一晃神,他也会走了另一段记忆里。

    这禁制并非不许衣飞石睡觉,而是不允许他沉噩梦

    衣飞石很疲惫。

    离开九幽、返回新世界不过短短六日世间,他的经历却很漫

    他以为在谢茂的边能睡得安稳些。可是,梦境里,他又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叫师父,师父,得他心焦如焚、怒火烧天。禁制就倏地烧穿了胳膊,将他惊醒过来!

    唯一意外的是,谢茂恰好就抱着他,灼烧的痛苦不止惊醒了他,也惊动了谢茂。

    他侧在谢茂怀里时,也不忘轻轻拉着谢茂的手:是不是也烧疼你了?

    “梦里……有什么?”谢茂问得很小心。

    他已经努力控制了,衣飞石还是听了他话里话外的知与试探。如果谢茂一无所知,他不会问得这么小心翼翼,他总是理直气壮要衣飞石分享的。

    衣飞石不想谈这个话题:“先生今夜留宿么?”

    换了从前,他要搪谢茂,总得更婉转一些。如今彼此心有数,很不必互相戏。

    谢茂果然没有追问,轻轻嗯了一声。

    衣飞石便坐起来:“我去刷牙。”

    衣飞石胳膊上禁制未除,本就无法眠。一旦睡着就会沉噩梦之,沉噩梦就会被禁制烧穿手臂,再次惊醒过来。他询问谢茂是否留宿,本就是邀的直白暗示。不想休息,只想“睡觉”。

    二人洗漱之后了卧房,衣飞石和往常一样服侍谢茂更衣。

    谢茂搂着他亲了一,也和从前一样亲昵:“小衣,你累了。”

    衣飞石沉默一秒,:“嗯。”他将谢茂的睡衣扣一一扣好,放弃了睡觉的想法。

    这,谢茂不能迫他,他难可以迫谢茂?从前关系正常时可以央求一句,现在却不好纠缠。谢茂说了不行,那就是不行。

    谢茂看着他走到床边,似是想上床,又略有迟疑,转:“柜里还有被。”

    误解颇。谢茂拉他上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二人依旧睡了同一个被窝,柔声解释说:“你想得了。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好不好?睡醒的时候。”

    衣飞石也不说自己无法睡的事,枕着谢茂熟悉的温就闭上,不过才三五秒钟,就觉到谢茂在他耳畔轻念咒文,他意识地翻坐起,护着胳膊上的禁制,盯着谢茂:“不。”

    “你不可能永远不睡觉。”谢茂说。

    “有些事一旦经历会比不睡觉更疲惫。”衣飞石从另一边床,就这么靠着床边坐在地上,声音就如同他那一侧的灯光,无比幽暗,“您休息吧。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

    谢茂一时无法,只得妥协:“不睡就不睡吧,你上来,我抱抱你,眯着躺一会儿也好。”

    衣飞石似乎在评估他的信用度,可惜翻脸不认人又耍无赖的谢茂信用值基本为零。

    真正说服衣飞石重新回到床上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自认为金丹修士,谢茂真要对他的禁制手脚,他肯定能察觉,二则是有些事已经在君上的鞭策发生了,能与先生同床共枕的时间也不知还剩多久,衣飞石终究是舍不得浪费了。

    谢茂重新将他拥怀,一连亲了好几,又要接吻。

    想起先前谢茂的拒绝,衣飞石连回应都给得小心翼翼……直到谢茂在他耳边说:“我也睡不着。”边躺着个无法睡、睡就会被烧穿胳膊的倒霉鬼,谁还能踏踏实实地闭眠?

    谢茂不得不承认,衣飞石的提议才是正确的。

    这个夜晚本不适合睡觉,只适合侣间彼此安地温存。

    衣飞石方才主动亲了回去。

    说一万句甜话,不如一场温存。

    ※

    不懂事的安玉霖被撤走了,谢茂也没有另外找一个懂事的“守卫”来继续盯着衣飞石。

    衣飞石如今的绪状态都很糟糕,想起衣飞石昨夜的泪,谢茂只能暗暗心疼。他此时已经不再骂在外边的君上,君上已经在尽量解开这死题,问题在于救是不救,不救才是救,他们非但不能将衣飞石拉来,反而要在悬崖边把衣飞石往推一把,抉择何其艰难?

    叫谁来看着衣飞石,谢茂都不能放心,只能把衣飞石放在亲自看着。

    谢茂在神庙的工作告一段落,接来的日都会在书房最后的测试。书房就布置在东楼范围,离着起居室、待客厅都很近,谢茂就直接和衣飞石绑定了,每天都同

    书房是个大间,除了储书库和桌厅,李秦阁和谢茂都有一间单独的屋。毕竟有时候需要沟通才能步,有时候就需要独才能思考。

    谢茂将自己的书室清理来,让衣飞石待在里边,当着他的面往门上贴了一张护符。

    衣飞石认识那是一张知礼符,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之意。这张符贴在门上,一旦房门拉上,两边音讯断绝。作为持符者,谢茂可以知他在屋什么,被锁在门的衣飞石却不能知门外发生的任何事。

    ——先生有秘密,不想让我知。这也不让衣飞石很意外。

    他如今遭遇的一切,君上是策划者,归来一番试探之后,他已确认先生也是知者。

    如果君上和先生都持这么,那么一定是有理由的。比如……衣飞石似乎没有看见那张囚禁他的符纸,在茶台前沏了一壶茶。比如我真的十恶不赦,确实是该死了。

    低时,背后噗地一声,有什么东西飞了来。

    衣飞石回察看,原来是一枚锁芯。谢茂就站在门边,手还放在被破坏的门锁上——

    他故意把锁坏了。

    这样一来,门自然关不严实,这符就失去了囚禁的意义,仅作为屏蔽视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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