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能自己拿主意了,谢茂也不可能见面就吃豆腐。不怎么说,他是喜衣飞石,又不是穿越前去酒吧猎艳,一言不合就约炮的事,年纪大了就不来了。
谢茂想着有徐屈在旁边盯着,怎么可能让他真的和衣飞石脱衣共浴?他真就是想看看衣飞石红着脸故作羞怯的样。哪晓得这愣青居然了,得故作小(老)氓嘴脸的谢茂都差不知怎么收场了。
好在懵的不止谢茂一人,一直充当电灯泡的徐屈也被衣飞石吓疯了,立刻蹦跶来发光发:“好叫殿知,老夫在军学得一手推拿手段,最是松骨解乏,大将军试着也觉得好。侯爷也是自幼养着大的公,哪里懂得服侍人的手段?不如让老夫服侍两位浴,——我给您?”
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先自抬份成了“老夫”,明自己骑师傅的份,又把大将军衣尚予拉了来,警告谢茂:你要欺负衣大将军的儿,可得掂量掂量。一个闹不好,老这个尸山血海里杀来、还被你爹文帝搞没了前程的残废,豁命也把你宰了。
好悬昨天把这独回来了。谢茂松了气,若没有徐屈搅局,他今天还真得跟衣飞石“共浴”去。他心理虽老朽,却年轻哇!昨天就被衣飞石撩得尴尬了半天,今天再一起洗个澡,说不定丢脸的是谁。
谢茂故意嘴了一句:“哪里就用得着小衣服侍了?人都是养着吃白饭的么。”
徐屈狠狠一抹额,将本不存在的汗一摔,开始撒赖:“瞧瞧,瞧瞧,老夫在殿跟前还混不着一个洗澡盆了?当年在须涂虏汗王的金帐里,老夫也是叫画越焉支捧洗过脚的……”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征战在外的风光。
谢朝立国不到七十年,又在与西北陈朝、南边浮托国开战,皇室地位其实没有前两世谢茂称帝时稳固,如衣尚予这样掌握兵权又战绩彪炳的将领,是不可忽视的实权派,连皇帝都忌惮到非要杀之而后快,可见一斑。
徐屈开始嘘战功,谢茂就不吭声了。——他当皇帝的时候,要杀衣飞石就是一圣旨的事,现在嘛,他大哥谢芝想杀衣尚予,还得小心翼翼地先哄着,再砸一个秦州去,否则一个闹不好,衣尚予没杀着,谢朝先变衣家天了。
徐屈几乎是撕破了脸威胁信王,衣飞石略觉尴尬:“老叔……”您这样一闹,信王可能不会喜我了。
谢茂也觉得局面一度颇为尴尬,不过,他飞快地想好了对策。
“当年画郡之战,衣姊夫二千轻骑击溃须涂虏汗一万骑兵,收缴汗王金帐献于父皇,徐师傅也在?”谢茂立刻就从一个调戏少年的小氓,变成了仰慕大英雄的小迷弟,目光炯炯地望着徐屈,充满了憧憬与崇拜,“孤当日年纪太小!否则也随姊夫一起,怎么也得抢两个异族人回来!那画越焉支不?可惜半途自戕了,听说她的女儿也是个好看的小人,唉,真可惜……”
徐屈嘴角了,合着您跟哪儿都忘不了人呢?脆就顺着谢茂的“意”,开始大谈当年攻占须涂虏汗国之后的艳事。
天纷近百年,目前谢朝、陈朝与南边的浮托国还在战争状态,南北西东打生打死,大军过难免就有|掳掠之事,似徐屈所说掳掠欺辱战俘之事,并不罕见。——要将士杀敌用命,一儿甜都不给,谁?衣尚予虽是百战名将,但他带的兵都是“凶兵”,执行军令时令行禁止没问题,然而整德非常低。
这也不仅仅是衣尚予的问题,往前数几千年,这一片大地上的所有军队都是如此。
——所谓威武之师、文明之师,谢茂只在穿越前见过他本国的那一支。
“须涂虏汗国覆灭也不过才几年,殿所说的幼株王女还活着。”徐屈并不想让衣飞石真在信王手底吃亏,既然信王对画越焉支的女儿兴趣,他毫无同心地将之抛了来,“好像就在老桂坊的那间胭脂楼里谋生……”
老桂坊是圣京名的风月之地,因距教坊司不远,官、市常来常往,其也不乏风尘奇人,前世衣飞石回家里伺候起居的名就是老桂坊。这年月卖青楼的女多半不由己,谢茂倒不至于看不起。可是,现在哄他去青楼?他爹才刚死不到一年呢!
谢茂敢肯定,只要他敢去逛青楼,这独老夫今天就敢去串联蛊惑御史弹劾死他!
……但是,好像这样也不错?
谢茂只稍微考虑了一瞬,一拍桌:“好!走,小衣,今天舅舅带你去看人!”
衣飞石不想去。徐屈故意抛什么王女来是何想法,谢茂清楚,他其实也清楚。他不知守制时|大将次的罪名重些,还是孝期嫖宿娼的罪名重些,他只知,他已经决定要把前者栽谢茂上了,就不必再栽后者了。
年少时的衣飞石,总算还有几分良心,他只想达到目的,并不想彻底毁了谢茂。
“殿,卑职不敢去。父亲得严,母亲也是不许卑职在外边胡来的。若是知卑职随殿去……去那地方,卑职两条都保不住了。”
衣飞石提醒他,“您还在为大行皇帝守制……”
从文帝陵寝跑回京城嫖,这么大的阵仗!不用老叔去煽风火,有睛的御史都要把你弹劾得淑太妃都不认得你了!
然而,不想当皇帝更不怕死,彻底放飞了自我的谢茂才不在乎。
他嘿笑着拍拍衣飞石的肩膀,说:“没关系,咱们呀,换衣服,偷偷回去。”
衣飞石是有一儿良心,也只仅有那么一儿。他对谢茂没什么,何况谢茂还觊觎自己图谋不轨。谢茂非要作死,衣飞石劝了一句,挣扎了一瞬,就决定看他怎么死了。——先传信王从文帝陵偷回京城嫖|娼的消息,坏了名声,日后再说他|自己,只怕全天都要站自己这边。
不过,谢茂要作死,衣飞石可不想陪他死,请辞:“殿,卑职真不敢去。”
徐屈也怕把衣飞石砸了去,万一这信王在娼寮里玩得开心,非要受用衣飞石怎么办?见面才一天,信王图谋衣飞石的风声还没放去,那地方又是在京城,皇家势力大本营,真把皇帝、淑太妃惹急了,衣飞石能在皇城里死得悄无声息,任谁都别想把他的死和信王扯上关系。
“殿也是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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