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这样的事
势必是要避嫌的。这两年来的经历现在听对方描述不过是轻描淡写，但即使是这样也能想象到那其
的重重艰难险阻。想到这里，他觉得被
上几
狗粮也不算什么了，“那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明年我和他就一块申请
国，和爸妈离得远一
是一，省得听他们冷言冷语。”程峰无奈地叹息
，“所以
得刷个好的绩，这可真是终
大事……哎，你不是说上节课发期论文的题目了？你没记来？”
“切，我怎么可能这样
式作死呢？”舒扬把书翻到第一页，“写这儿了，不然你觉得我找得着吗？两人一组，选择有代表
的上市企业经营状况
行分析，要
小论文，然后还有
课堂展示……峰哥，我想你大概不会把后背给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吧？”
说罢，他带着想抱大
的期待神望着对方，程峰叹了气，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咱们怎么分工？”
“别急嘛，还有一个月呢，deadline是第一生产力……”舒扬推开椅
站起了，对于他来说，一个月的期限向来意味着半个月以后再决定是立刻开始，还是过一周再开始，“我先去老板家。”
自从他开始为周凌钧打工以来，“老板”就是他对周凌钧的称呼，程峰已经耳熟能详，“又去？你怎么天天都去啊？我看你再去得住在他家了吧……你这
的到底是什么活儿？”说到这里，程峰用古怪的神打量了他一，“我记得他可是弯的……扬哥，你不会真的靠脸吃饭了吧？”
“唉，”舒扬一脸痛心疾首，“外有变态的老板，
有你这样脑
清奇的兄弟，我的人生真是负重前行。”
“哦？变态啊？”程峰趴在椅背上暧昧地笑了笑，“我倒是听说过周凌钧年轻的时候玩得
开的，在金
圈里有名的那
。”
“……那和我说的是一回事吗！”他回过味来之后怒吼。
“那你是说……”
面对程峰想听八卦的架势，他不由得开始大倒苦
，从对方要求他先签保密协议一路吐槽到一个图表让他改了十三次。程峰完全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展开，直到他说完都还没回过神来，“你是说……他让你帮他调研，还不让你对外公开相关信息？那到底是什么
大上的项目啊？”
“我怎么知……”他兀自沉浸在怨念，“他不说，我也不问他，反正我接
的都是些产业数据什么的，务虚得很。”
“产业数据？”程峰怔了一，“哪些产业？总有个方向吧？”
“有个
线的方向，大数据，容提供，视频，云计算……反正就是什么
门什么呗。”
“咳，行业研究都是踩的，不然谁关注啊，”程峰说，“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咱们产经期论文的事，上市公司……要不要选聆思科技？”
舒扬明白程峰作这个选择的原因，而他当然也记得那家公司的名字——江冉在自杀前，正是买了聆思科技的
票。
和江冉不同，他对于数据分析这件事并不擅
，但此时此刻他却迫切地想要看看导致他的兄弟最终从宿舍楼一跃而的那支票究竟是什么样。在自习室里接收了程峰传来的压缩包之后，他开始逐个研究那几十兆的数据。
从开发视听
件起家，聆思科技可谓是踩准了每一个转型的时机，在同类公司日渐式微之际，聆思却在七年前开始了上市之路。作为一家
二级市场仅仅四年的公司，聆思的主要财务数据算不上十分亮，但增速度却十分可观。短短数年间，通过收购了数十家关联企业，逐渐完成了上至音视频版权业务，至终端设备生产等一系列主营业务的布局，当然，每次并购信息的公布都伴随着价的一
上涨。在二级市场这样一个永远不缺乏赌徒的地方，这样增潜力
大的公司往往比价稳定如一潭死的企业更
有
引力。
照他和程峰的分工，年报的数据由他行分类汇总。他从表格挑所需要的项目，填他们事先编写完毕的excel表格之，这件事和他在周凌钧那里的事差不了太多，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度。看起来，聆思在视听产品上布局了不少公司，业务范围涵盖终端生产、文化传媒和技术服务等一系列领域，其有几家甚至是业首屈一指的企业。其，对母公司现金
作最大贡献的，正是聆思属的全资公司聆音信息，公司的网页简介显示，这是一家以提供数字音视频传播技术作为主营业务的企业。对于他这样的外行人来说，若不是因为挂了聆思的名字，他是压
不知这家低调得近乎悄无声息的的企业的，但聆音信息却以额的盈利为母公司贡献了约莫六七成的净利
。看来不
在哪一个领域，附加值的服务业都是利最为丰厚的行当。
鼠标
向
动，他逐渐看到了关联公司信息披
的段落。照上市公司信息披的准则，对于公司利影响较大的关联公司的盈收也
在信息披之列。这其对利拖动最多的便是主业为终端设备制造销售的梓源实业。在制造业不景气的大背景，与绝大多数的同类企业类似，梓源也于惨淡经营的状态。虽说销售量与销售额都颇为可观，但最终却产生了数额大的亏损，明明在业也算是规模不小，利率竟然相较于行业平均平望尘莫及。对于制造业来说，规模扩大通常被认为是降低成本的一途径，这样的况实在有些不寻常……
——聆思对梓源的持比例是……41%……
他忽然
到这个形有些似曾相识，急忙翻到了之前的页面，聆音信息的盈利和梓源的亏损数额……
——几乎是数额相当的。事实上，如果将聆音信息的盈利加到梓源的报表，梓源不仅没有亏损，甚至取得了略于行业平均准的利。然而现在，全
的利，乃至于数额比那得多的利全归属在那家名不见经传的数字音频服务提供方的报表之。
梓源的权结构分散，持41%的聆思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第一大东，而这况只要有少数其他东被收买，推动一项显失公平的关联易便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梓源的东名单之还有不少一望去便是“自己人”的成员。
通过关联易将一分利归属于全资公司，随后行财务报表合并，同时照41%的持比例负担梓源的亏损，这一切使得聆思科技的报表上盈利一项变得极其可观——这样的
作手段，他是见过的。
在周凌钧的眉批里。
他一懵了，鼠标慌张地在各个网页和文档来回切换，好像是试图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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