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位。这绿豆睛、鹰钩鼻再加上这痦,是他没跑了”。常虎激动起来,声音很大。
这不待汪泉说,大家也都明白了。门看闹的一就炸了锅,“还真是他?”。“他是不是陶大富亲生的?不会是外的野吧?”。各猜测也蜂拥而来。
杨一善看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汪泉这哪里是审案,她这是直接揭开谜底。她望着一脸正的汪泉,心敬佩不已。
汪泉站起,走了来,一直走到陶瑞面前。“这件事的前后续我这两日已查了清楚,可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为何要这样?你与杨家无冤无仇,也确是陶大富亲生,你为何要费尽周折跑去绕余香投毒,毒死自己的亲爹?”。
不仅汪泉不明白,围观的众人也不明白。前面站着的那几个,趁着衙役们竖着耳朵没空留意他们的时候又悄悄朝前去了两步。
“不是他,是我!是我搓使他的”。说话的不是旁人,真是旁边胖胖的陶氏。
“哦?那你又为何要这么?”,汪泉顺着她的话问。
“我我那老 老不死地整日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我早就过不去了”。陶氏气足,说地愤懑。
她低着,汪泉看了看她叠三成的,又望了望她宽阔厚实的背,再想想陶大富那瘦小瘪的,有些不大相信。
“娘”,陶瑞终于声了,“娘你可把我害惨了”。
他这话倒是把陶氏说地一愣,她张了张嘴,愣是什么也没说来。
汪泉突地笑了一声,“我现在大概是知了”。
杨一善在边上听地莫名其妙,不知她到底知什么了。汪泉又大步回到案后坐,她猛地拍了惊堂木,把面的几位都吓了一大,“陶瑞,如今人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大人明察,都是我娘教唆我的,不关我的事,大人明察”。陶瑞说着磕起来。
“即便是你娘指使你所为,那你也要以命抵命,死罪难逃!陶氏你也一样!”。汪泉说地铿锵有力,听着比刚刚那惊堂木还能震慑人心。
“大人,大人……”,那陶瑞竟着鼻在堂上哭了起来。“我真不是有心的,我真没想害死谁。我不知那羊颠草竟然能吃死人”。
“即便不知会吃死人,那也总该知它是伤人的毒药。你到底为何要在绕余香投毒?”,汪泉难得喝了一声。
“我我”,陶瑞顿了顿,十分委屈地,“都是他们我的!我爹我娘整日说绕余香怎样怎样,杨一善怎样怎样,每回都把我说地狗屎都不如。客也经常笑我,说我酒楼里一个月的人怕是还没绕余香一天的人多。还有武家,明明同我家有亲,办个寿宴还舍近求远跑到绕余香去。我心里气不过,才动了蠢念。可我从没想害死人,更没想害死我爹!我我以为那羊颠草吃了最多吐一吐,那绕余香便能坏了名声。我真没想害死人!”。
“哦……”,看官们恍然大悟。原来陶瑞是红人家绕余香生意好,偷偷摸摸跑去投毒想坏了人家的名声。谁知错差地竟把自己亲爹害死了,看来害人之心是真的不能有。要不是有汪大人在,绕余香这次还真就被坑惨了。
原来这桩案并没有什么扑朔迷离的谋,不过是陶瑞一时嫉妒犯的糊涂蠢事。
昌国律法严苛,陶瑞最终被汪泉判了死罪,就等秋后问斩。杨一善作为绕余香的东家自是也有责任,不过之前她已赔了王、李两家九十两银,吴量也将两家人安抚了来,这件事到此也该了了。
可杨一善却突然开了,“汪大人,因为陶瑞所为,绕余香名声受损,且六月初六当天的所有账都未能结,后又歇业几日实在是损失惨重。王、李两家该赔的我们赔了,那我们绕余香的损失陶家也该赔了,这样才能防止旁人有样学样”。她也不求能赔多少,但是一定得有个说法。
围着看闹的人听着觉得也有理。只有前日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绕余香这次实在是冤枉,杨老板就更冤了,听说连清白都没了。
汪泉最后追加了一条,勒令陶家赔绕余香纹银二百两。陶氏听了又扯着嗓嚎了两声,同陶瑞刚刚被拖去的时候嚎地一样凄惨。
这件事来地突然,结束地也突然。杨一善站在衙门还有些茫茫然,江行扶着她,同她一起上了车。
“我还以为是我爹之前惹的什么仇人,不想这场灾祸竟是这般莫名其妙。看来我今年还是没能转运,依旧倒霉地很”。她这会儿倒是有心思同江行玩笑两句。
“我和吴大哥也没想到。姑娘,你这几日在王府还好吧?”。江行隐隐觉得世对他们家姑娘有些不大好的念。
“好的。世其实其实还不错”。在王府的时候,杨一善也曾暗自担心,担心李盛岩会对她都手动脚。毕竟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没想到的是李盛岩竟比之前还收敛许多,不仅没趁人之危,还不叫她有一丝为难。
“你说我就这么一声不吭,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是不是不大好?毕竟这次,世确实帮了我大忙”。
江行觉着自家姑娘提到世,同以前好像有些不同。“那咱们先去趟王府?不过年婶已经烧好了菜,年红今日连学堂都没去,吴量这会儿也差不多从异乡安赶回来了。大家都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先去王府,世这会儿应该从秦家回来了。我去同他辞个别,咱们就回。过几日我备份大礼,再正式登门谢”。
☆、金伶雀的来意
“一个人吃饭真是没意思地”,李盛岩觉着桌上这些菜都吃腻了,包括那盘八宝野鸭。
“那咱们晚上去听风院,陪王爷王妃一用饭?”,李渔十分贴心地给了建议。
李盛岩哼了一声,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爷今日心里不快活,你少说蠢话”。
李渔乖乖低了,站到了他后。世为何心不快,李渔也能猜个大概。杨老板这几日住在王府,世只要得空,有事没事总往客房去。王爷、王妃大约也察觉了他的心思,昨晚将他叫去听风院用饭,话里话外敲打了一番。李渔记得上次世要纳妾,王爷气地拍桌,说地好像是商之女不得王府的门。可这回他却警告世,不要太孟浪污了别人清白。世听着生气,饭都没吃完就回来了。
主仆两正默默无言,杨一善脚步匆匆地了松柏院。李盛岩听了通传,已经住了筷。李渔偷望去,世已经换了副神,刚刚的郁气完全看不见了。
“世,托世的福,案已经结了。我这趟来是同世告个别,这几日多有叨扰。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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