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叫“老炀”的男人满面红光,冲钟名粲示意,“好作品哪好作品!”
钟名粲盯着老板的睛,一字一顿尽力问得温和有礼:“请问,你们为什么在听这首歌?”
老板也有反应不过来:“怎么了?我们在为可好挑选主打曲啊……”
“我是想问,刚刚听的那首,为什么会在里面?”
老板彻底一雾了:“是你们门发过来的啊,”他停来想了想,“嗐,我上回不是打电话跟你说了吗?我选几个你的demo卖给别的公司,哎,你当时可是说了不介意,现在可不能反悔啊!”最后话里笑,一听就知是玩笑话。
就算钟名粲想要介意,他哪来的资格呢?签好一纸合约,这七年所有的作品就已经都不再属于他自己的了。他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首歌会在他发去的demo里面。
“我知,”他来不及细想,当务之急是先把这首歌要回来,“能不能把刚刚那首歌去掉换成别的?它已经有主人了……”
闻言,老板难得眉一蹙。
一旁的炀里先开了:“已经有人了?谁唱了?”
“孔庆山,”钟名粲赶侧过面对炀里,恭恭敬敬,“这是孔庆山的歌,已经选为‘音乐实验室’项目的第二张专辑的主打……”
“阿庆……”炀里动了动,沙发跟着一起发咯吱声响,他的表看上去有些尴尬,“可是阿庆已经……”
“我知,”钟名粲赶忙接过话,“但是歌词和编曲都已经准备好了,这首歌很适合他……”
“已经录好音了吗?”老板话。
钟名粲一哽,却还是老实回答:“没有,但是有导唱版本了,音质我可以修好,绝对不用担心作品的质量。”末了,他还专门调了一句。
“死人来唱?”老板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保证,霎那间似乎面愠,但再定睛一看,明明还是带着他那普渡天的弥勒佛笑脸。
气氛一变得更差了。
倒是炀里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让空气都起了油星,他当惯了老板,说的话不由自主带着:“那正好!就用这首当主打吧!歌词也已经有了,编曲也有了,可好来唱,到时候作词栏给阿庆一个名字,也算是没有辜负他的努力……”语气格外轻松,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三言两语就把这几个人的位置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是……”钟名粲还想继续说什么,他微微探手向前,却因老板冷冷的一锤定音而悬在了半空,不上不。
“就这么定了,名粲你去把编曲和歌词拷过来。”
钟名粲不动,只是张了张嘴,僵地吐一句:“您可以先听听看孔庆山的这个版本,我已经修好了一大半,效果和实际录音没有任何差别,真的,我可以给您放来听听。”
“钟总!”老板居然拍桌而起,大的肚腩颤了三颤,他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也因为这天生的笑脸面相而失去了压迫,不过当他说起话时,却能教人实实在在地受到为位者的气场来,“名粲,你先不要任,炀总和可好都是大忙人,来一次不容易,听话,快去把文件拷过来!”
钟名粲对这句似安抚似威吓的话置若罔闻,声音依旧涩且机械,他又说了一遍:“您可以先听听再定夺,孔庆山为这首歌耗费了很多心血,虽然他因故去世了,但他还是可以为大家唱最后一首歌……”
老板抬起一只手摆了摆,他生生打断钟名粲的“同牌”,果断又决绝:“Hertz不需要拿死人噱,既然人是自己要走了,那就让他安安静静的走。”
这一句话让钟名粲彻底愣了神,他的持原本就是私人的,面对这样一间如此庞大的公司的当权者时本毫无底气。无力瞬间蔓延全,他呆立片刻,与老板对视着,最终,还是颔首鞠躬,轻声说了一句:“请稍等,我去拿U盘来。”便转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录音室,他来在电脑上的MP3,这个小件此刻仿佛有千斤重,放在手心里,却拿也拿不动,举了一会儿,钟名粲的手卸了力气,忽然磕在桌面上,“乓”一声响。
“嘶——”门传来一个声音,“看着都疼……”
钟名粲抬望去,看清来人后又转回脸,有气无力地:“绪哥,你来了,我缓一缓,一会儿就过去……”他还以为赵绪是老板派来自己的。
赵绪只是于担心,所以才借去洗手间跟来了而已。此刻他倚在门框上,脚抵着门,看着钟名粲蔫耷脑的模样,耐心地等了好几秒,忽然笑了一声:“现在呢?缓过劲来了吗?”
钟名粲不语,也不动,就好像在赌气。
赵绪并不介意这个年轻人的小孩脾,他站直,也不来,只是又背靠着门框,换了一条抵门,他幽幽:“只说作哈,其实你的持也没错,如果这首歌真的是你和孔庆山先开始准备的,虽说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导致选曲重合,但终究是先来后到,他们那边是得删掉换新歌。”
“那为什么他们不删?”钟名粲低着问。
“因为那是老板啊,”赵绪叹息一声,再瞥一钟名粲的影,“老板信生死鬼神,他不可能从一个过世的人上赚钱……”
“就是这个理由?!”钟名粲惊骇,他猛地转看向赵绪,把他吓得脚一抖一,门自动合上,差撞到了自己的鼻。
“这,这个理由怎么了?”赵绪赶用手撑住门,稳住形,继续,“你可以说他是假慈悲真迂腐,但是等你遇到一个连假慈悲都不到的商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不让你发才是对孔庆山的尊重。”
见钟名粲张反驳,赵绪伸手示意让他认真听着:“我知你想帮他最后一个忙,也理解你说的‘唱给大家听的最后一首歌’是什么意思,但是娱乐场里的世界,‘供人消遣’是比‘遗忘’更可怕的事,他们的法其实对孔庆山而言是一变相的保护。”
这番论断着实逻辑严谨,□□无,赵绪还有得意,然而回应他的仅仅是一阵难捱的沉默。
就当赵绪以为钟名粲已经动摇,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一番话,正准备如过往不留名的英雄般潇洒地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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