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砚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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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唔。”祁宥混地应了一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便看见燕时玉拎着一盒切好的火龙果小跑着了房间,“快尝尝,还是的呢。”

    说着拾起了在上面的叉起一递到祁宥的嘴边,很是希冀地问:“好吃吗?”

    第一次尝火龙果的人,大抵是少有觉得好吃的。他甜的太隐蔽,淡而无味,想来人生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的,喜也是平平淡淡的,一波去一折都不带折的。

    祁宥不忍扫他的兴,笑了一,“好吃。”

    燕时玉知他是哄自己,也没有勉,自己将那一盒火龙果都吃完了,吃得多了,竟也觉得甜了起来。

    即使都知两人相的时间不了,日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燕时玉请了一星期的假,天天待在祁宥边陪他,最后一日晚饭的时候,燕时玉给他盛了一碗排骨汤,撑着脑袋看他,“明天我们期末考试啦,不能在家陪你,你要是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祁宥,“没事,放心吧。”

    燕时玉看着他喝了汤,踌躇了半晌,很轻地说了一句,“真是一都没变啊……”

    “什么?”祁宥没听清,问了一句。燕时玉摇摇,笑了,“没什么,你以后要好好的,多注意,好好照顾自己,你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我知。”燕时玉这几句话说的前后矛盾,颠三倒四的,祁宥有些奇怪,以为他知自己要走了,有些接受不了。

    他轻轻叹了气,亲了亲燕时玉的嘴,沾了些排骨汤的味,油油的,“别想太多,好好考试。”

    “嗯。”燕时玉又说了一句,“你知我一直陪着你的。”

    第二天燕时玉一早就了门,祁宥撑着起床送他门,燕时玉难得没有拒绝,临走之前亲了亲他的额眶红了红,咬着嘴站在门停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气,背着书包了楼。

    祁宥没有想到,自那以后,他三年都没有再见到燕时玉。

    三年的时间太了,足够一个几百年前的人来适应这个千变万化,钢铁骨的社会。三年的时间也太短了,哪里够用来忘记一个人。

    祁宥在燕时玉走的第二天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里面是银行卡和存折的密码以及放的地,他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半天,觉全的力气都被光了,心砰砰地敲着腔,跌跌撞撞地起穿上外,一路飞奔着去燕时玉的学校找他。

    他还记得他的宿舍在H大光园A栋402,他跟在几个男生后面了宿舍楼,402亮着灯,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来的是那个特别活泼的江韶。

    “江韶,是我,你这几天有见过燕时玉吗?”

    “时玉?”江韶见是祁宥,愣了一,“时玉不是国了吗?你不知?”

    祁宥设想了各场景,唯独漏了这一,他像是被老师叫到黑板上写一自己不会的数学题的学生,呆呆地立着,脑里一片空白,话都不会说了。

    江韶见他脸不好,还特意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屋,“你们吵架了?你脸这么差,屋喝杯缓缓吧。”

    “哎,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吵架床尾和,有啥过不去的说开就好了,不就是个国么,又不是见不到了,没事……”

    祁宥捧着杯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机械地喝完便要门,临走时听见江韶在后面喊他,“有啥事给哥们打电话!”

    祁宥失魂落魄地了宿舍,踉踉跄跄地回到紫金别苑,正走到楼梯,就看见有人往他的房间走去,他刚要叫住他,却看见那人掏钥匙开了门,里面迎来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半个火龙果吃的嘴上全是紫红

    他把那句话又咽了回去,慢慢地踱步楼,他这才想起来租房的时间好像已经到了,前几天房东还跟他说了来着。袋里的手机响了好久,他方大梦初醒一般接了起来,“哪位?”

    “是我。”电话那是张国的声音,“燕时玉的事,你来H大门,我告诉你。”

    坐铁从B市去T市的路上,祁宥想起上一次他们坐反方向的铁回B市的时候,燕时玉买了几个梨,削了放在果盘里。

    “你看看包里有没有小刀,我切成片,方便吃。”

    祁宥摇摇,抓起一个梨燕时玉的嘴里,“不要分梨。”

    他还记得燕时玉哭笑不得地拿他没办法,还是吃完了一整个梨,虽然啃的七八糟的。

    终究还是分离了啊。祁宥捧着一杯,恍惚地看着窗外。

    依稀能看见几农家,背后靠着炊烟袅袅。

    净观依旧是香火鼎盛,张国带他了后院,屋拿了一块玉佩。

    这是一块白玉,手生温,白泛着一,莹透明,油脂光泽,上面雕着岁寒三友。祁宥浑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它看了半晌,声音都颤抖起来:“这是我自小的玉佩,你……你怎么会有?”

    第28章

    玉者,温而泽,有似于智;锐而不害,有似于仁;抑而不挠,有似于义;有瑕于必见于外,有似于信;垂之如坠,有似于礼。仁义礼智信,君之德也。

    有庆一朝,上自士大夫,至平百姓,俱尚佩玉。祁家世家大族,且祁父多推崇玉之温雅泽,故祁宥周岁之时,祁父便予他一枚和田的羊脂白玉,上雕岁寒三友,望他守本心,贯四时而不改其叶;虚怀若谷,空外直而不蔓其枝;不畏艰险,傲寒霜而不败其香。

    君无故,玉不去。他自周岁那年起,便一直贴着这玉,玉温养久佩更显莹透亮,熠熠生辉。

    百年未见,似是他乡遇故知,祁宥只觉鼻尖一酸,快要落泪来。这百年风霜刀剑,人事倥偬,好似被人温柔地抹平了,他又像回到了幼时,完了一天功课之后躺在小床上,夜人静,绿纱窗外间或有虫鸣,他便絮絮叨叨地握着玉佩喃喃自语,有时说些今日的大字又没写好,被夫责怪,有时说厨的荔枝冰清甜脆,他瞒着姆妈偷偷吃了好几碗,说着说着便睡着了,只有月亮映在上,一室清辉。

    张国沉默了一会,说:“你没有想到吗?”

    祁宥一愣,猛地想到了什么,抬震惊地看着他,话不成句。

    “你说……你说他……”

    庆朝国祚三百余年,开国皇帝李澜原是一市井卖鱼的小贩,那时燕朝皇帝暴戾,穷兵黩武,民生凋敝,百姓怨声载,早已是亡国之象。李澜与官府起了冲突,索揭竿而起,纠结了一帮农夫走卒,竟一路势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势改朝换代。

    祁宥想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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