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砚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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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贫之前为二位算了一卦,从卦象上来看,二位互有因果,且玄机与那朱砂砚有关。贫翻阅了观古书,寻到一法。”

    “如何?”

    “这血凝结着一人气运命格,贫以为,燕小友取指尖血滴于那朱砂砚之上,可解。”

    燕时玉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如今也无更好的办法了,姑且试他一试,“好。”

    张国递给燕时玉一把刻着符文的小刀,面前摆着那方砚台。燕时玉接过小刀,回看了一祁宥,祁宥对他笑了笑,示意他继续。小刀很锋利,轻轻一划便有血珠渗,滴在了朱砂砚上。砚台将血净,没有想象的光芒大作,也没有什么乌云蔽日雷声隆隆,燕时玉无端松了气,回:“方真人,这……”

    “哪里来的腌臜东西,这里可是杏园,要乞去北边的慈恩寺去,那里今日施粥。”一个娥着一领青缎洒旋袄,月白裙,腰间缠一青布的腰上黄,梳着朝天髻,上簪钿与珠饰。

    见燕时玉愣着没反应,娥有些着恼,碍于男女大防,叫来了一旁的侍卫,:“这有个乞丐,看着倒是俊秀净,许是哪家落魄公,园里在办风宴,你二人速将他叉去,没得扰了贵人。”

    来不及细想,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便过来将燕时玉架了去,扔在了杏园外面的小上,也不回地去了。

    “我们……我们竟是回来了。”祁宥站在燕时玉边,喃喃地看着远去的侍卫,“时玉,这……是庆朝。”

    燕时玉猛地抬是青石小路,四面是木制的小楼,空气弥漫着一香,带着百年前的甘甜味

    “避让,避让!”两人刚走到一旁的官上,就碰见一队人骑着疾驰而来。最前方是个官差模样的人,后方一共二十多位均簪绒,穿着喜庆,俱是风得意蹄疾,一日看尽的凌云之气。

    祁宥在后面拉了拉燕时玉的袖,平静地看着蹄踏三尺烟尘,“这是当初放榜之日,吾等二十七人前去赴杏林宴之时。算起来,应是昭宁二年。”

    骏脚程快,不多时便消失在拐角。围观的百姓也四散而去,只两人默不作声地杵在原地,一个犹陷在当年玉面风探郎的得意里,一个则还未从这错的时空回过味来。不待二人理清绪,便听得一人:“嘿,赶走吧,待会儿官老爷来了,看见有叫在这,要吃苦的。”

    燕时玉低看着自己破和仿旧T恤,默认了小叫份,:“谢谢小兄弟。我是从南方逃难来的,刚至京城便与家人失散,不知小兄弟可有地方收留则个?”

    那小兄弟生得倒是眉清目秀,穿着破烂衣衫,俱是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瘦骨嶙峋的,不过人倒是仗义,听见这话便拍拍:“我也是因南方洪,逃到这里的。既是如此,四海之皆兄弟,我也不能放着你不。这样吧,你随我回城郊的桥,在我旁边打个铺就行。”

    “那是再好不过了,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小乞丐识字不多,听这文绉绉的话有些不习惯似的红了脸,挠挠结成一缕一缕的:“叫我小应吧。”

    燕时玉跟着小应穿过京城繁华的街,最后停在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桥边。那桥也已经东倒西歪,大抵是行将就木的年纪了,面躺着一溜乞丐,老的少的都有,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神呆滞,穿着百衲衣蜷缩在一起。

    “之前只知南方洪成灾,父亲当时说朝廷已拨款万两白银赈灾,如今看来,多半是了上官员的袋。”祁宥一路上默不作声,此时突然:“如今的皇帝昏聩,臣当,乃酿此祸。”

    燕时玉第一次听见他讲朝政,见小应去张罗铺位,便与他聊了起来,“你这探不是皇帝封的么?算起来,他也是对你有知遇之恩呢。”

    祁宥冷笑一声,突然攥了燕时玉的胳膊,指甲嵌里,祁宥却似浑然不觉,好似对着剜骨的仇人一般咬牙低声:“知遇之恩?我祁家满门忠烈,恩师更是国之肱,却因一莫须有的通敌卖国,便被这狗皇帝满门抄斩,当日几百人的鲜血将绕而过的临河染红,鸣冤声几日不绝,这算哪门知遇之恩?”

    燕时玉怔怔地看着他赤红的睛,半晌笨拙地拍拍他的背,“你……你别难过,我们来就是为了替你翻案的。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你不必歉。”祁宥松开手,明明只与他隔了一人的距离,却胜似隔着万重山。

    第10章

    “阿玉!你还愣着什么呢,快来!”小应喜地抱着一床破烂草席,上面星星地印着斑驳的不知什么痕迹,在他的席边给他腾了一方天地,“你睡我旁边,有我罩着你,他们不敢找你麻烦。”

    燕时玉,帮忙摆好了铺席,转谢过小应,往外看去的时候,已是暮四合,炊烟渐起。祁宥不知犯了什么少爷病,一脸嫌弃地皱着眉,斜靠在桥外面的杨柳,抱着手看他。

    “祁公,这到用晚膳的时间了,您行行好,可有法到吃?”燕时玉上午就随便吃了稀粥,自来了这鬼地方,更是要钱没钱,沦落到靠乞丐接济的地步,看着小应自己也没什么吃的,他好手好脚又不能真的上街讨饭,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只能寄希望于祁宥了。祁宥白了他一:“我上哪给你找吃的去?”

    “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南边破庙里放着供奉的白面馒。”

    祁宥一愣,登时气得咬牙切齿,“你知你在说什么吗?你让我堂堂祁府三公去偷庙里的供奉?”

    “识时务者为俊杰。”燕时玉拍拍上的灰,也没打算多纠缠,淡淡地瞥了他一,“你不愿意算了,我自己去。”

    燕时玉走过祁宥边的时候,被这祁三公拽住了手腕,只听见他别别扭扭地哼着:“你怎么去?若是被人看见了,衙门里走一遭够你脱一层。你在这等着,我去。”说着便当真往那庙里去了。

    很快到了掌灯时分,白日里隐没在大街小巷的各路叫们都回到桥的小窝里,小应的人缘好,大多数小叫都与他有些。燕时玉坐在他旁边,正与一位十五六岁模样的小乞丐攀谈,就见祁宥揣着馒,脚不沾地的穿过臭烘烘的人群,鲁地把馒他怀里。燕时玉正要开谢,一旁的小乞丐突然惊:“诶,你可真厉害,竟然能到馒。”

    这些乞丐们虽然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过基本的义还在,见他有馒也只是远远地看一,还没到上来抢的地步。不过被数十双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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