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砚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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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起看。

    很快徐承就回了条语音回来,说是在健单车呢,估摸着要半小时之后才往回赶。江韶也不急,就在寝室晃悠着等他回来,这丁儿大的寝室,晃悠着晃悠着就晃到了燕时玉旁边,“你这砚台特别呀,颜这么艳。”

    “嗯,朱砂砚,据说辟邪的。”

    前的砚台成朱红,四面雕着小鱼,鱼目浑圆,底刻“定慧”二字。

    燕时玉搁笔,将砚台和宣纸仔细收了,和江韶闲侃了几句新的手游和学年论文的选题,正说到去年有个奇葩选了文学理论课题,就瞧见徐承一手拿着巾站在门答答的往

    “怎么,找我看啥电影?”

    江韶嘿嘿笑着,殷勤地递给他一听可乐,:“国产片,不恐怖。”

    徐承是恐怖片发烧友,泰国日本国的各国鬼片如数家珍,大一的时候特别喜半夜躲在被窝里耳机看鬼片,大二以后大概是课业逐渐繁重,已经好久没见他看电影消遣了。

    此时见平日素来胆小的连悬疑片都不敢看的江韶主动邀请,顿时来了兴趣,顺手把巾挂在脖上,接过可乐喝了一,便探去看电影简介:“太打西边来了,你竟然也看鬼片了?先说好了啊,僵尸片我可不看。”

    “不是僵尸片。”江韶把简介往拉了拉,过了演员介绍,“好像讲的是古代一个秀才京赶考,考取探以后横死的故事。”

    “古早狗血剧。”燕时玉凑过来瞥了一,兴趣缺缺地拿盆去洗漱,“你们小声,我上床躺着了。”

    燕时玉洗漱完回来的时候,江韶跟徐承两人上裹着不知哪来的毯,江韶用手捂着睛,留了一条,一脸想看又不敢看的样

    燕时玉正往床上爬,突然听见江韶猛地“啊啊啊啊”鬼哭狼嚎地尖叫一声,他意识地扭去看,恰好对上画面里的探,一袭衣袍净是血污,里怨恨铺天盖地,像是要着血泪夺眶而。燕时玉隔着屏幕与他对视,只觉他里的怨毒要化为实,像一条条狡猾的蛇,嘴里的毒蓄势待发,只要被他盯上,没有猎能够逃脱。

    燕时玉只觉心里咯噔一,像是为了掩饰心的慌,他迅速地爬上床,把被拉住盖过,温的棉絮总是能隔离一切或冷或燥绪,是缺乏安全的人无上的救星。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另外两个室友也回来了,江韶和徐承关了电脑,大家都陆续门洗漱,燕时玉带着罩,迷迷糊糊觉熄了灯,江韶好像还跟徐承讨论了几句电影的节,嘟嘟哝哝地听不真切。

    九月的B市天气仍是闷,寝室狭小又封闭的空间更是将青年人的气聚集在了一起,把他们得像是烤架上的串,在夜仿佛冒着刺啦刺啦的气。燕时玉得掀了被,听见空调仍在正常运转发低低的声响,皱着眉不耐地把半边都贴在墙上汲取来自钢泥的森冷寒意,后背却仍是得冒汗,翻来覆去地烙了十几个饼了也睡不踏实。恍惚间觉又对上了电影里那个探睛,顿时周遭的气如一般退得一二净。

    梦里他挤在路两旁围观的人群,仰慕地看着士的考生骑着,当街而过。似是冥冥有所,他一抬,正巧对上那行人的一位,他穿着蓝罗袍,帽上簪翠叶绒,容昳丽,着一粒泪痣,燕时玉不认识官制服饰,只无端得觉得这是位探。探郎目光似的淌过他,泪痣以灼人的光作佐料竟巧妙地把九分清和一丝媚态搓在一起,真真是韫玉怀珠之霞冠,傲霜斗雪之松柏也。

    燕时玉只觉呼之间,他仍是被一群人裹挟着,只是前不再是锦衣良的官,而是血污满地的刑场。

    刽手赤着上,穿着的系,虬曲的络腮胡爬满了半边脸,右边上吊的三角被一累年的疤痕生生地劈成了两半,自此与他前面的一排颅一样相隔。

    “没想到这文老贼竟然与那夷人私通,呸。”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如此皇恩浩,泼天富贵也挡不住夷人的引诱……”

    周围人义愤填膺的嗡嗡声,在燕时玉前弥漫成一片厚重的血雾。朦朦胧胧地,他看见那探郎跪在地上,双手缚在后,的怨毒同电影里那个探重叠在一起,叫嚣着冲重围,死死地扼住了围观者的咙。据说泪痣是泪凝结后的样,许是这探郎实在是运气太差,这辈的泪都了,只剩血混着汗,生生地个不停。

    梦的探郎突然抬起

    燕时玉想,他大概会一生的噩梦,自从看过了那双睛。

    第03章

    第二天早上燕时玉有一节八的选修课,在毓秀校区上的文学评论,六半的时候闹钟尽职尽责的响了起来,five hundred miles的民谣调。燕时玉昨晚一夜尽是噩梦,五过惊醒了一次,后背密密匝匝地全是冷汗。听见闹钟响的时候他正又睡了过去,刚昏昏沉沉地酝酿了些睡意,心很是不,伸手关掉了闹钟,翻了个继续睡。

    “时玉你还不起?要迟到了。”江韶今天跟燕时玉一节课,往常都是两人一起坐校车过去,文学院的宿舍在文源区,要在八赶到毓秀区得提早半小时去等车,麻烦得很。因此那节文学评论课人总是稀稀拉拉地,经常是八四十五休息的时候涌来一波揣着豆浆包的学生。燕时玉嗯了一声,鼻音有重,大概是昨天着凉了,这回他是真的不想去上课了,懒懒地应:“江韶你帮我签个到吧,我有冒就不去了。”

    “那你等起来可以吃药,我桌上有。”江韶利索地穿上衣服了床,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折回来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早就睡了,十半的时候周宇贺跟我说午两半在逸夫楼排练来着,你记得等我一起去。”

    “行。”燕时玉从脑海里颇费劲地扒拉周宇贺这人是谁,闭想了半天,想起来大概是话剧团的。江韶的时候就是学校话剧团的,本来考还去考过央戏剧学院来着,没考上,不过心里那话剧梦还留存着星星之火,等待哪天烧他个片甲不留。大一的时候江韶看燕时玉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举手投足很有几分清贵少爷气,觉着当时他们排演的那个民国剧本正缺个人演冷贵公,便百般撺掇燕时玉去客串。燕时玉当时只加了个学术,事也不多,盛难却,便同意了。那场民国戏期末的时候在礼堂演了以后反响极好,后来话剧团就经常请他客串几个小角,因为江韶的关系,燕时玉也一直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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