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时,蓝寒只吃了一些烙饼,几乎所有的都留给了他。他心知自己吃得实在太多,但寒一也不劝他节,显然是决定要忍他到底了。
恐怕……恐怕他放纵成了个大胖,寒也是能面不改的吧。
他想象了一,一个俊绝的青年怀里抱着一个不成人形的白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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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驾着车,一路向金州而行。
由于车行路缓慢,一路上还要给休息喂草,修理磨损的车辕,时常错过投宿,就只能在野外将就一晚,所以车上还放了不少的被褥。有时遇到难上的坡时,蓝寒便车去,沾得都是泥。
方棠溪发现他像寻常年轻农夫一般,纵是多年的老江湖也未必看来,不由大笑:“寒真像刚犁田回家一样。”
“嗯。”蓝寒不以为意。
“寒,你生气啦?”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若是刚犁田回家,你就是接我回去的……兄弟。”蓝寒看了看他说。
方棠溪叹了气:“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上忙。”
“你现在就很好。”
方棠溪知他是安,也没当回事:“这么慢的速度,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
“你若是受得了途跋涉,我抱着你用轻功,几天就到了。”蓝寒顿了顿,又,“但现在粮和都足够,我们也不赶时间。”
方棠溪知他是不愿回山庄假扮女,不想早些回去,自然不想拂逆于他,赞同:“甚是,遇到农家,我们还可以借宿一晚的,只怕寒净,不愿意随便借宿别人家里。”
“你就不怕你那表妹宁可自己吃苦,也要拉扯大孩。如此一来,我们就只好空手而归,到时怎么面对母亲?”
他叫母亲叫得如此顺,让方棠溪窃喜了一番,但也只是胡想一。这可能他也不是没想过,有些颓靡,叹了一气:“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对娘说,胎儿掉啦。”
蓝寒嘴角搐了一:“胡说八。要是这么对她说,我们以后只会有更多麻烦。到时我去附近村问问,有没有家里的小孩生多了,养不活的,带一个回去就行。不过你表妹毕竟和你有一表之亲,她的孩和你相像的可能大一些。”
方棠溪:“多想无益,船到桥自然直。”
蓝寒赞同,当都把这个问题抛到一旁,一路上与方棠溪只顾欣赏风景。
因这几日光烈了一些,蓝寒便在车上搭了个棚,上面铺着茅草遮。需要问路时,便说是兄弟二人,因弟弟生病了,哥哥将他拉到金州城治病,也无人怀疑,倒是方棠溪很是不平。
“咱俩年纪差不离,好像我还大你一、两个月,为什么我是弟弟了?”
蓝寒冷冷:“一、两个月能让你有什么了?都说兄为父,格沉稳的自然都是兄。”
方棠溪自然不敢跟他抬杠,反正也只是对外人的说辞,装作没听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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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金州,方棠溪已累得半死。车虽然缓慢,但摇晃起来也甚是难受,于是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后,他一上床就抱着被不肯门,反而促蓝寒给他带一碗面回来。
蓝寒也不推脱,将腰间的剑解,包裹放他边,拿了些碎银就去。
大半个时辰后,蓝寒才回来,手里端着从街拐角买的一碗面,说是晚上还要去一趟。因为定北侯世抢了一个女回府,那女很是烈,用剪划伤自己的脸,自毁容颜,世仍然命人将她拖府。蓝寒决定晚上去搭救她。
方棠溪少年时无牵挂,独一人,也常常行侠仗义。但现在只能成为累赘,让寒不敢轻易手,唯恐前面救了人,别人跟着回来,趁着寒不在时,把他杀了。但推迟手,只怕那苦命的女纵是命还在,只怕也已贞不保。
方棠溪眸光不由微微一黯,说:“若是时机到了,也不必等到夜,救人要。”
“好。”蓝寒顿了一顿,“你是我的家人,我肯定要先保全你。能成为大侠的,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就是命途多舛,大多到最后都是妻离散家破人亡,此二者都非我所愿。我一生所求唯武……此外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仅此而已。”
一生所求唯武。方棠溪默然将这句话念了几遍。
想起自己每次到江南寻寒时,寒都在房盘膝练功。两年前寒孤闯霹雳堂传江湖后,名声大震。
方棠溪隐约听闻,原武林盟的邸报里,将寒列了武林榜前十位之。武林榜自然不同江湖闲人所品评的什么四大公、十大人之类,而是真正实力的确认。
他担心寒,不让寒再用原来分,实际上却是寒为了他委曲求全。
他叹了一气:“是我拖累了你。”
“别说这个。”蓝寒难得看到他认真的表,声音也不由变得温和,“先吃面吧,不吃就放坏了。”
“哎哟!”方棠溪大叫一声,连忙捧起碗。
蓝寒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
到了晚上,蓝寒换上夜行衣,让方棠溪先就寝。但方棠溪完全睡不着,尽对他而言,翻的动作很是艰难,但他仍然翻了许多遍,直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轻敲了一,缓缓推开门,一个材颀的黑衣男站在门外,一颗悬起多时的心才落了地。
他连忙坐起:“你没受伤吧?”
蓝寒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悦耳:“哪有这么容易受伤?”
方棠溪不由有些尴尬。
虽说侯府或许藏龙卧虎,但蓝寒的家传武功便是幻影无形,最擅群战,即便霹雳堂那以群攻的独门火著称的帮派也奈何他不得,一个王府只要没有一个人能一对一地胜过他,那么以他的手,只要没有毒受伤,便可全而退。
蓝寒对他说了事的经过,在送了那姑娘去寻她家人时,让他们连夜搬走,以免惹是生非,又:“城发生了这件事,我们急着离开,反而惹人疑窦,不如多住个几天?”
“最多再住两天,我担心拖得久了,我表妹都要临盆了。”
“你又不是稳婆,急着去等她临盆作甚?”
“她原是打算把孩让我抚养的,我拖拖拉拉的,倒像是不太愿。”
“你越是殷勤,她就越是以为你要和她抢孩。”
方棠溪愣了一,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母天,若非不得已,谁愿意把自己上掉的一块给别人?没想到蓝寒一向冷冷淡淡,却是比他想得远。
“你说得对,要不,我还是等她分娩过后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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