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隔。
这个厅设计巧,度足足有十几米,四面通风,是专门为了商议军政要事而设。
也就是说,两个席面上的人只要说话声音不是太大,便不会相互打扰。
此时,主席上坐着一群武将,同袍之间推杯换盏,谈阔论,十分洒脱。
屏风这边虽然只有两个人,却也喝得十分闹。
简浩就像在家里一样,把旁边伺候的人全都打发走,只跟黎书自由自在地喝酒聊天。
原本这是不合规矩的,不过,这个屋的人提前得了大家和二家的双重叮嘱——这位小祖宗想啥就啥,你们可不能有半忤逆——于是,人们便听话地离开了。
“唔,这个不好喝,太辣……”简浩嫌弃地把大半杯酒全都倒掉,吐着一个劲扇风。
简浩从上辈那会儿就不太喜喝酒,用他的原话说就是,“白酒太辣,红酒太苦,洋酒太怪,还是果好!”
不过,好不容易穿越一回,他自然要把之前没尝试过的全都尝试一遍。
于是,他又拿起一樽看起来颇为的琉璃酒壶,把自己的杯重新倒满,没成想倒来的酒红红亮亮,看上去像一样。
简浩十分惊喜地喝了一大,结果“噗”地一全都吐了来——超难喝!
黎书看着就疼,苦婆心地劝:“你若是只为品尝,不妨少倒些,万一不合味也不必浪费。”
简浩瞥了他一,一本正经地说:“倒酒要倒满,那个……后面是啥来着?”
黎书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睛看着他,颇为认真地等着他的文。
“呃……”想不起来了,简浩只得浑浑地说,“反正倒酒要倒满,这是规矩。”
“得,您说的都对。”反正您家有钱!
黎书见劝不动,脆把自己的酒杯放到他面前,“待会儿你若还想倒,便倒在这里吧,我替你喝。”
“这么多酒,怎么能让你喝我剩的!”简浩说着,很是豪地把酒壶推到他跟前,“你要是想喝就自己倒,反正不用钱。”
黎书嘴角一,很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此时简浩杯里还剩小半杯酒,他正要倒掉,恰好看到黎书正地盯着自己……的手。
简浩把手往痰盂的方向挪了挪,黎书的视线随之跟了过去。
简浩脑袋里灵光一闪——这家伙不会有迫症吧?
他试探地把杯放回桌面。
果然,黎书大大地松了气。
沃的天!简浩当时就惊了,难还有一迫症叫“不能倒酒症”?
刹时间,他对自己的好友产生了的同。
黎书并不知自己“被得病”的命运,为了奖励简浩的“节俭”,他亲自为他倒上了最后一酒。
这酒用一樽细腻致的白瓷瑶仙瓶盛着,酒的颜清清泠泠透着几分淡淡的绿,就像河边青青的草地,又像尚未成熟的梅。
黎书温声解释:“这是岭南的特产,河清酒,清甜,带着野的芳香,尝尝看,喜不喜……”
然而,简浩却完全没听他说,一双澄净透亮的棕睛只好奇地黏在酒瓶上。
似乎看了许久,他才突然冒一句,“为啥这东西有三只耳朵?没错,我数了好几遍,就是三只!”
黎书手一顿,即使不用看他也已经猜到,这位脑回路异常的世爷定然是把瓶颈上环绕的三位“瑶仙”看成了“三只耳朵”。
再者说,“数了好几遍”什么的……几个回合来,黎书已经习惯了。
他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着岭南瑶仙的传说,一边把酒杯推到简浩跟前,“这个不辣也不苦,世爷不妨尝尝看。”
简浩一边把酒杯起来,一边不满地说:“我说你能不能换个称呼?你说咱俩以后喝酒的机会越来越多,你整天世爷世爷地叫着,跟个人似的。”
明明是拉近关系收买人心的话,被他说来怎么就这么地……黎书无力吐槽,只得哼笑一声,说:“说到这个,我心里早就想到了一个称呼,非常适合你。”
“什么?”
“小耗……”
黎书之所以敢于说来,一来是觉得简浩这个连官话都说不好的“半·天狼人”不一定能听懂,二来,也是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
若是简浩听不懂,他以后就暗搓搓地这么叫;若是他当场翻脸,恐怕以后就要考虑“君之淡如”的可能了。
然而,黎书万万没想到,简浩听了之后猛地拍了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模样看上去十分激动,“你怎么知我叫‘小耗’?说!你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黎书眨了眨,打死也没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个。
简浩还在那儿兀自说着:“让我猜猜……你是明?”
黎书愣愣地摇。
“唔……辉?”
继续摇。
“八条?”
再次摇。
简浩还要再猜,黎书却连忙捂住他的嘴,快速说:“你若真要换,不如就叫‘小黎’吧!”
总不能让他叫小书(叔)……
“小梨?”简浩有些失望,又有些开心,“成,梨我还是吃的,说起来,你这模样白白的还真像梨。”
黎书脸一僵,只得无奈地说:“来吧,了这一杯。”
简浩大大咧咧地跟他碰了碰杯,一闷了去。
黎书意识地躲远了些,等着他再次吐来。
没成想,那双澄净的睛猛地一亮,继而“咕咚”一咽了去。
“好喝!”
黎书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厉害”得不行的家伙,竟然喜喝甜酒。
简浩把其他两个酒壶推得远远的,只抓着那个“三只耳朵”的瓶,同黎书分着喝。
没一会儿,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分完了。
正想着怎么把人叫来再要一壶,只听到屏风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大笑。
简浩不明所以,黎书却不由皱了皱眉——平王跟前都敢喝醉,这人是活腻了吗?
只听那边尖声尖气地说:“简兄啊简兄,小弟我都替你不值,你说你堂堂一个将府嫡,说让人挤去就让人挤去了——今日是平王殿心善,不然这席上怎么也不该有简兄的位置吧?”
秦渊动作一顿,将将送到边的酒杯又放了来。
那人却并未住嘴,反而说得更加起劲,“简兄,要我说,你也不能一味在边关躲着,该回来尽尽孝,就回来尽尽孝,该争的,也得争上一争……”
林明知俯在秦渊耳边说了什么,秦渊微不可察地抿了抿,然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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