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颇。沭炎的尸当即便被那些帮派弟剁烂,抛至荒山。
死无葬之地。
第三世,沭炎是个冷酷的杀手,苌夕是个学堂的教书先生。两人相识于一场饥荒,苌夕分了穷途末路的沭炎一个馒,沭炎分了苌夕半袋。随后两人便冲着路边的土地庙,拜了把,以兄弟相称。
饥荒之后,两人又回本行。苌夕教着书,时不时因为不听话的学生而生气,用戒尺打他们的手心。沭炎继续过着刀血的生活,夜晚杀人,白日衣冠楚楚地跑去学堂,偷听苌夕讲课。
苌夕见沭炎不会写字,便手把手的,从握笔的姿势开始教他。一来二去,竟有了别样的心思。
“你这人,手掌这么,到是疤,在镖局事么?”苌夕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对方的手茧。
沭炎隐瞒自己杀手的份,便:“以前是,现在在武馆师傅。”
“哪家武馆?”
“你,你还是不知比较好。”
“怎么,还怕你这结拜兄弟看不起你?”
“不是。”
苌夕也没问去,只:“还真是有意思,你是别人的师傅,我是你的师傅。”
沭炎望他一,“嗯。”
苌夕尾一挑,“脆,这样一辈好像也不错啊?”
沭炎角微扬,“嗯,是不错。”
杀手冷酷,却也有。比如,沭炎在知自己对苌夕的心意之后,便一刀杀了苌夕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其实苌夕已经把退婚书和赔礼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未有告知沭炎。没料到那次犹豫,便错过了永远。
沭炎杀人太多,没有一单生意失手或是被发现。
这次,却被苌夕觉察到了端倪。偏偏他又在这人面前扯不了谎,于是被问起的时候,他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两人大吵一架,准确来讲,是然大怒的苌夕将沭炎痛骂了一顿。他骂沭炎是鬼,待人走后,又骂没有报官的自己是鬼。
那之后,两人未再见面。
然而纸包不住火,沭炎能隐瞒的事,苌夕未必能。官府通过苌夕,顺蔓摸瓜,查到了沭炎。
官府加派的人手很多,尽沭炎武力,也敌不过无穷无尽的追杀。
时间终于走到了尽。最后一日,沭炎受重伤,已经无法站立。追杀的人越来越近,他终于逃不动了。
慌不慎摔倒,在月光朗朗的街,拼命朝学堂的方向爬,想在生命最后一刻,再去看一那抹纸窗上的剪影。
他不遗余力地爬,伤哗哗血,后的血迹拖了十几丈,扭曲又狼狈。
就在最后一个转角,上就能看到那抹剪影的时候,他被官兵一刀砍死在路边。
月光像是死人的白骨,铺展在他上。
第二日,尸被抬走了,骇人的血迹还留在街角。苌夕跌撞走到那血迹前,浑像投冰窖一般寒冷,泪毫不留地落,他骂:
“你该死!你本就该死!”
随后,他去了衙门自首,供包庇、窝藏等等罪过。再加上为人师表罪加一等,在牢狱里度过了生命最后的十年。
第四世,沭炎是名震八方的镇北将军,苌夕是秦淮河边的舞伶。
那日,沭炎被一友人拉着,第一次去了秦淮河。河央有一方浅蓝的台,台上翩翩起舞的人恰好就是苌夕。
沭炎自小在军营大,没见过什么世面,魂魄顿时就被勾了去。
一舞结束,苌夕返回商船,并未发现后跟了一人。他带着一疲倦,像往常一样去甲板上风。扶着栏杆,望着河时不时跃上来的锦鲤。伸手去够,可以受到溅起来的,仿佛他便是自由自在的鱼儿一般。踩上栏杆,想把手再往,碰到更多。却被一双手猛然往回拽。
“你莫要想不开!”沭炎惊呼。
苌夕茫然望着前的人,“你是......”
沭炎正义凛然,“无论我是谁,你都不该求死!”
苌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方才站的地方,恍然大悟。蓦然觉得前的人憨实可,便起了玩之心,将计就计:“没错,我就是要寻死,你待如何?你知我是什么份吧?现在趁着段不错可以两支舞,待到了年纪,老爹就要让我去卖了!与其等到那一日,还不如现在自己了断!”
沭炎没看到对方伤神隐隐上扬的角,“你舞的好,可以不用卖!”
苌夕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睛,“官人您哪晓得我们这一行的苦楚,若银挣得多还不说,若哪日客人少了,老爹上就把人挂去卖呢!”
好的,一般他这样哭诉完,对方就会无比怜惜地说“小爷以后每日都来给你捧场”了。
却没想到,沭炎一把扣住他的双肩,无比真诚:“若我给你赎,你愿不愿随我走?”
苌夕活生生愣住,随后,鬼使神差地了。自此,命运转变。
了将军府,没有刻薄的主母,也没有仗势欺人的丫鬟,日过得比想象简单,简单又有......温。
更重要的是,苌夕久在场,调手段见的多了,却独独对沭炎没有抵御能力。
直到某晚,他陡然想通了,一脚踹开沭炎的房门,逮着人就吻上去。然后对着拼命压抑yu望的沭炎,脸颊通红,“后面的老爹没教过......我不会,你会么?”
沭炎一也不敢放松,“我会伤你!”
苌夕额抵着他的,“那,那便试试吧。”
鱼之,一夜无眠。
将军上伶人,门不当,不对。只不过两人的想法没有掺太多杂质,只是相,生活,即便无名无分。
沭炎在二十九岁那年,北方蛮族作,他临危受命,挂帅征。
走前,苌夕替他拭缨枪,服侍他穿好铠甲之后,舞了一支,意喻战无不胜,大功告捷。
沭炎将他揽怀,:“我回来,就娶你过门,让你作将军夫人。”
苌夕埋在他,“皇上不会答应让一个男人作将军夫人。”
沭炎勾,“不怕,到时候我军功在,拿这个筹码,皇上不会不准。”
苌夕嗯了一声,“我等着。待你凯旋之日,我到城作舞,专程去迎你!”
“嗯,说定了。”
没有山盟,没有海誓,两人心里的每一寸地方却都被填满。
三年后,大军剿灭蛮族,班师回朝。苌夕欣喜若狂地飞奔到城,却只看到一棺材。副将告诉他,里面装的,是沭炎将军的尸。
走时一个人,归时一棺。
皇帝念沭炎为家国建的功勋,以国亲之礼厚葬。并遵依沭炎遗愿,将苌夕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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