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来不复归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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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沭炎悠然走到苌夕后,望着那片废墟,像欣赏景一般有兴致。坦然无谓:“打斗时没留意,一掌过去便塌了。”

    自家的屋宇遭受灭之灾,而他的主人好似还兴。过了一会儿,他又偏过看苌夕,似笑非笑:“看来以后,我只能与你同床共枕了。”

    一掌能把一座屋宇击塌......苌夕愣愣回,万分崇敬地仰望沭炎。

    嘴角行扯个笑,:“你吩咐,我照办......”

    于是,从那之后,两个人便同床而眠了。

    沭炎睡觉之时仍旧抱苌夕,打雷雨皆不影响。

    小剧场:

    某日,某人看到小东西在屋数瓦片,便施了个小法术,加重了竹的力。当晚,他便名正言顺地,去找小东西。

    一起睡觉。

    ☆、定(二)

    蓝空浮生了几丝缱绻白云,在清风变换姿态。檐角偶有飞鸟掠过,留几声婉转啼鸣。

    苌夕百无聊赖地趴在池边,向的锦鲤投喂鱼饵。沭炎好像有什么急事,走了好几日也没个回信。

    苌夕觉得这人很反常,居然走了四天零五个时辰还不回来。

    四天零五个时辰!

    换算成香来计时的话,连起来都可以把宅绕两圈了!

    他左手抓着一把鱼饵,一颗一颗地往扔,这样的速度足够让他撑过整个午。不过,事实证明苌夕是一个极其没有耐心之人,不到一个时辰,他便靠着池边的大石呼呼大睡。

    他当然不知,他睡熟之后,顺着大石一个落,直勾勾朝方池栽去。

    池的一群锦鲤大惊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成一团,骤然生耀红光。在苌夕与池亲密接的前一刻,将他完好无损地又送回岸边。

    一群锦鲤才又功德圆满地散开。

    脑袋被敲了两,苌夕迷迷糊糊睁开,迟钝了好久,才看清前的面孔,“你怎么回来啦?”

    “事办完就回来了。”沭炎将他东倒西歪的固定住,挑眉,“我看你是想周公想得,大白天也这么能睡。”

    苌夕拿右手,老实:“昨晚没睡好。”

    沭炎微微偏,饶有兴致地看他,:“怎么,没我搂着,睡不着?”

    苌夕白了他一,鄙夷:“你的秋大梦去!”

    沭炎得了个便宜心大好,:“手摊开。”

    苌夕一脸茫然,摊开左手的一把鱼饵,“你也要喂吗?”

    沭炎握着他的手腕,顺势将一把鱼饵尽数倒,末了还他手心残留的粉渣。而后从怀里掏一块东西,看似十分随地放苌夕掌

    “永世砄,送与你,要不要?”

    苌夕闻言一怔,抬望向他,“什,什么?”

    他觉得应该是他的耳朵问题,或者是耳垢太多,听不清楚。

    沭炎表面仍是云淡风轻的样,耐心重复了一遍,“永世砄,送与你,要不要?”

    永世砄,定永生。

    回一生,也一生。

    传说永世砄是奈何桥的一块石,拥有法力“永生令”,可让人生生世世缘分不尽,孟婆汤也不能阻碍丝毫。

    苌夕当然知这石的涵义,然则一个,怎可拥有永世砄这样的东西?

    苌夕看起来对诸多事不上心,而单单这个“”字,他从来不提,却看得比谁都重。

    过了许久,他讪讪缩回手,“老爹说过,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

    沭炎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撤回,睛定定看着他,:“我没当你是,你也没当我是恩客,别拿楚馆的说辞敷衍我。”

    苌夕没有抬,仍是是心非:“我没敷衍你......老爹的话很对,起码不会让人吃亏。”

    沭炎又凑近一些,语气加了几分,“你再这样没有理地推脱,我便/要了你。”

    苌夕一时间被斩断了思绪,他错愕地看向沭炎,又仓皇间垂。他失了主意,对方排山倒海的攻势让他不能应付。

    “你,你突然这样,我没有准备。”

    在南楼的时候,这些慕之言他听了不千百遍。他在台上抚琴,的人都是大把大把的银钱朝上扔,他皆能如常应对。今日对着沭炎,他怎么就这么孬呢?

    像个新媳妇一样,真是没息到了极

    沭炎扶正他的肩膀,继而:“你听着。我那日不去报官,一面是被你说了,你是主犯,我是从犯。但另一面......”他似是有些张,谨小慎微地看着苌夕,轻声唤

    “小东西,我想你我夫人。”

    这句告白是苌夕听过最差劲最拙劣的,以前那些恩客好歹还会找秀才帮忙写首酸溜溜的诗,或者包一家酒楼,只留两个人四目相望。

    哪有送一块石,就能抱得人归的?

    什么叫“我想你我夫人”?

    男人,怎么可能夫人?

    两人的倒影在摇曳,先前在池面争抢鱼饵的锦鲤纷纷潜底,拉帮结伙地仰起你侬我侬的大戏。

    苌夕仍旧垂着,良久良久,他才发一般的声音:

    “若是你负了我,怎么办?”

    不是“我不意你怎么办”,而是“你负了我怎么办”。

    由此看来,苌夕并不是个合格的

    之暮,夏之初,岸上的一桩垂柳树,在青岸石的沉影掩映生姿。

    沭炎像被释放的囚徒一样兴,猛然把他怀里,:“若我负了你,你便杀了我!”

    苌夕将在他蹭了蹭,侧耳贴着听那人的咚咚心,没有再拒绝,只

    “若你负了我,我必亲手把你的心挖来。”

    他知沭炎份不简单,也没再去纠结他到底是皇室公还是将相王侯,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的鬼怪。左右不是什么,皆比他这平百姓尊贵。

    他只需在几十载的年岁里,好好顾惜一份

    这么说有酸气,再直白些的说法就是——他也看上沭炎了。

    每天日而起,日落而眠。

    厮守的时光,总是比糖还甜。

    期间有一日,沭炎不知上哪儿给他寻了一把古琴,琴尾镶了一块龙形青玉,十分雅致,名为“遗琼”。苌夕随意拨了两便知是人间极品,于是赏了他一个香吻,欣然收

    沭炎极丹青,每每苌夕在抚琴,这人便在一旁陪着,将笔墨于宣纸上染。有时苌夕调,会拿手指偷偷蘸了墨,趁沭炎不注意,糊他脸上。然后再被狠狠“收拾”一番。

    有时,沭炎心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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