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第三个结局。”
陈再凑过去一看。
登基称帝。
赫然大惊。
“登基称帝?谁?谁登基称帝呢?”
“你觉得呢?”
陈再细细看了看,蒋宴清写的这个结局真是胆大,直接让宁让成了商云的手败将,商云的叛军驱直,捣碎了那个黑暗腐败的朝廷,杀死了荒无度的帝王,拿了屹立几百年的安城,登基称帝。
陈再惊愕的都合不拢了。
“这……您这是把我往男一捧呢?别,我怕林哥的粉丝手撕了我。”
蒋宴清想了想,又敲定了些细节,“我的剧,我主,我向你保证,剧上映后,决不会有人撕你。”
蒋宴清说的坦而决,陈再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三个剧本,倏然有些摇摆不定。
其实他明白,对于剧的商云而言,显然,登基称帝这一结局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商云那些年所受的苦难。
好人有好报,善恶终有报。
可组几个月,饰演商云这么久以来,陈再唯一的觉就是一个字,累。
前半生在边关被役,安城打拼却落得个如此场,后半生却因为逆天改命而与整个皇权争斗。
很累。
那疲惫的觉,时时刻刻吊着的觉,还有那些过往与真相,都是一颗颗石,压在商云的心上,使他日夜难以眠。
自古以来,皇帝都是最尊贵的人,可若想成为人上人,哪里那么简单,肩负的,是整个天,你让商云如上个皇帝一样昏庸无度,任由权臣祸朝纲,可能吗?不可能。
他想让商云卸重担,卸心的执念和怨恨,一个快乐的人,让他尝尝快乐的觉。
“蒋导,我想,选第二个结局。”
蒋宴清抬,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浪迹天涯?”
“对,江山这么好,不应该在上只坐着,应该去看看,而且,商云累了这么多年,既然坏人已经得到了报应,我希望他宽恕,也放自己心里的怨恨,一个快乐的人。”
蒋宴清仍是那个姿势,望着他,“你觉得商云真的能成为一个快乐的人吗?他能放这一切吗?”
“蒋导,您其实心里也清楚,在商云决定揭竿而起,想要捣碎这个腐朽黑暗的皇权时,他表面上是为了想替自己讨个公,但实际上,他心里在乎的,是国,不是家。这一和当年的宁风不谋而合,您觉得呢?”
很多时候,蒋宴清看不起那些明星,是因为他们不懂得揣剧人心理,只是将演戏当成一个工作,用自己的五官和觉扮演戏的喜怒哀乐。
能让蒋宴清大跌镜的人不少,但陈再绝对是最让他吃惊的一个。
从当年连戏都不会的小明星,成了如今可以与他侃侃而谈的演员。
蒋宴清看了他一,“你真是这么理解的?”
“我组几个月,如果连这小见识都没有,那可真是侮辱了这个角,与其登上位日夜劳荣华富贵,不如解甲归田一轻松看遍山,我相信商云,他也会选择后者的。”
蒋宴清挲着剧本,低眉笑了笑,伸手将自己手写的稿撕了,“好,听你的,第二个结局。”
陈再笑:“多谢导演成全。”
“不是我成全你,是你成全了商云。”
陈再弯眉一笑,“他会是一个快乐的人。”
没有了仇恨和重任,所有人都会是一个快乐的人。
陈再最后一场在天渐暗时开拍。
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吊威亚了,可一向最不喜替的蒋宴清仍然持让林湛上,一场打戏说到底,陈再也只是摆了几个动作。
最后一剑贯穿膛时,商云的剑,其实离宁让的颈脖只差一毫。
他始终还是心,放过了宁让。
因为宁让的命,是当年无数人用血拼来的,也是他用整个一生换来的。
贯穿商云的那一剑,不是宁让的,是宁风的。
商云没有意外,即使过了二十余年,他心里也格外清楚,宁风是不会让他伤害宁让的。
可是商云觉得自己很委屈,你看,我的剑离宁让的脖只有一毫,我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割破他的咙,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你要救他。
二十年前的宁风换了自己亲生儿,两年前的宁风想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儿,现如今的宁风,还是选择,牺牲商云。
“为什么?”
宁风的手丝毫不抖,他的声音沉着有力,“你不是商王的儿,你是我宁风的儿!”
商云是宁风的儿,所以你不是商王的儿,既然不是商王的儿,那就没有资格号令叛军,直捣黄龙。
商云嘴角溢血迹,低眉,喃喃:“可是,我们从未父慈孝……”
宁风将剑,拭剑回鞘,“但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叛军四,不攻自破。
皇上圣旨,将兵符赐予宁风,追击叛军,一律绞杀。
等到了兵符的宁风转一剑将趾气昂的传令官杀了,揭竿而起,将当年真相公之于众,宁让与商云份得以揭开,二十万大军与当年商王旧合围,直捣黄龙,将腐朽的朝堂尽数绞杀,一庸碌之臣纷纷俯首称臣,宁让登基称帝,坐拥万里江山。
边关城,日落余晖,城百姓为新皇歌功颂德,商云一袭墨衣一匹良驹一把剑,悠悠而去。
“商云——”
商云回首,望着城墙上鬓生白发的老人,挥手示意,朗声:“世上再无商云。”
从未有过商云,也再无商云。
驾扬鞭,夕落日,驰骋逍遥。
“卡——陈再杀青!”
林湛给他送上鲜,剧组成员将早已准备好的糕蜡烛上,陈再一一谢。
“谢谢几个月以来各位对我的照顾,特别谢林哥林先生对我演技上的指导,也特别谢蒋导,对我一直以来的鼓励和纠正,谢谢大家!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与大家一起愉快合作!”
说完,掌声响起。
陈再熄了蜡烛,切了糕,一行人商量着晚上去哪庆祝,顾挚电话打了过来。
陈再一瞧屏幕,走到一侧接通了电话。
陈再装模作样着腔调,“喂?您找谁?”
“你化成灰我也能听你的声音,杀青了?”
陈再撇嘴,“刚杀青,演得很!”
“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两天吧,怎么,有事?”
顾挚低眉,声音里溢几分笑意,“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想你。”
将近一个月没见,虽然每天都有电话视频联络,但见不到真人,还是让人想的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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