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
他稍抬,顺带把她颈后的枕取来,因为要取枕,就难免要凑近。
从镜里看起来的时候,像两只颈的鸳鸯。
对面货架有人走过,探寻地往这边瞄了一,郑意眠浑不自在,拉着梁寓就径直往前走。
他拿着枕,在后面哭笑不得:“你要往哪儿跑?”
她这才顿住脚步,咳嗽一声,看着面前的新货架:“我想看儿别的……”
定睛一看,才发现前面摆的是同学录,跟她现在没半儿关系的东西。
梁寓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面前那一排整整齐齐的东西:“你想买同学录?正好,我家有一个,只用了一张。”
郑意眠原本都打算走了,一听梁寓聊起了这个话题,自己也伸手摸了摸同学录的边角:“我们三那年好像行了一阵,写了一段时间,后面就没怎么写了。你呢,你的同学录怎么只用了一张?”
她转看他,问:“是因为来不及吗?”
梁寓笑着摇摇,像笑像叹:“你果然不记得了。”
“我?”郑意眠指指自己,“跟我有关?”
“对啊,”他笑着伸手,把她被风散的刘海儿理顺,“你不记得有天上午你去学校,桌上的一瓶就压着一张同学录?”
这么一提,郑意眠确实忽然记起来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是班上哪个同学顺手放她桌上的,但问了一圈儿也不知是谁,她理所当然地觉得,这同学录要么是某个关系一般的同学给的,要么就是别班的人给的。
无论是后面哪一可能,反正这人跟她大概不熟。
她好像就在上面写了祝福,然后放了学放回桌上等人取,第二天,东西果然被人取走了。
只是相隔太久,她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了。
她努力回忆了半天,还是没回忆清楚,问梁寓:“我想起来了,那张纸也是你给我的么?我在上面写了什么?”
他:“福满一生。”
“当时觉得这个人给的寄语,也太俗气了一。”
郑意眠笑了:“啊对,我记起来了。原来初的时候快毕业了,我们拿衣服去给历史老师签名……他当时给我签了一句这个,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还惊喜的。”
“乍一看不觉得什么,后来仔细想想,才觉得这四个字多好啊……运气福气满满地过一生,很幸运,很满了。”
原来写东西,想找最不落于俗的,甚至曲和寡也没关系。
后来逐渐觉得,很多东西都太飘了,太虚无缥缈了,人活一世,还是最切实际的祝福,最真挚。
梁寓笑着摇摇:“可你那时候写给我,我也并不觉得。”
“没有和你在一起,就谈不上圆满,也谈不上好运。”
郑意眠耸肩:“那我算你很重要的一分咯?”
梁寓:“不止。”
你是我的重之重,一直都是。
///
逛了一天,晚上,郑意眠回到赛方安排的宿舍。
这个宿舍的人已经到齐,这会正一起在地毯上坐着看电视,看郑意眠来了,有人挥挥手:“……郑意眠吗?”
“是,”郑意眠换上拖鞋,朝大家笑笑,“我来的时候看你们都不在,就去逛了逛。”
“没事,现在来一样的,”有人给她挪了挪位置,“你要来看电视吗?我们准备看完这个电影就去睡。”
郑意眠坐过去,才刚坐,就听见有人开始算:“那我们人就都来齐了,后天早上可以去题目了。”
决赛的难度较初复赛更,初复赛是直接给命题,决赛则是让参赛者自行取命题。
也就是说,十六个参赛者,每个人画的主题都不一样。
这考验的不仅是参赛者的平,还有随机应变能力——假如不擅的题材,要怎样理才能彩?
郑意眠还在想,她们已经开始合掌默默祈祷:“希望能一个好画的命题……不知这次简单和难的分化大不大,万一题目都难的呢?”
郑意眠想了想,说:“我觉得不难易程度相差大不大,都会尽量维持一个相对公平的规则。如果给了很难的题目,评判的标准应该也会稍微降低一儿。”
“希望吧,”有人继续祈祷,“我拿不到奖回去可就很丢人了啊。”
“不会的,”郑意眠笑着安,“平常心。”
“稳住,我们能赢。”
互相加油打气一番,大家终于准备去睡觉了。
郑意眠十一多睡,虽然不算早,但在一行熬夜党里,算得上养生作息了。
决赛的签定在午三,当天郑意眠醒的很早,洗漱完毕后,楼买了两份早,去了梁寓的房间。
钥匙他给了她一把,她开门去的时候,他还在睡觉。
卧室门还开着,她能看到他随便摆着的那两条,被被勾画清晰的走向。
郑意眠蹑手蹑脚,把早餐放在他桌上,然后把他昨晚扔在沙发上的外叠好,顺便收拾了一他的桌。
把他的充电宝放柜屉里之后,郑意眠转,就听到卧室里传来响动。
她回,背着半明半暗的曦光朝他笑:“你醒了啊?”
被单在他堆一层层褶皱,他曲起手腕了,刚醒,声音都带着懒散的沙哑:“你刚来我就醒了。”
“刚来就醒了?”郑意眠走到他卧室门,“那为什么一直装睡?”
她刚刚看了他几遍,都是熟睡的模样,完全看不一开始就醒了。
梁寓眸微眯,挑一笑:“想知你趁我睡着的时候会什么。”
郑意眠撇撇嘴:“我还能什么?肯定让你继续睡呀。”
而后,她又看他:“那怎么刚刚忽然决定醒了?”
他垂眸,淡淡:“怕你走。”
郑意眠笑笑,走过去,给他把发理了一。
“我不走,我刚刚准备去台上晒晒太。”
“既然都醒了,”她又转拉开窗帘他,“那快去洗吧,趁把早餐吃了。”
早晨的光线太温柔,郑意眠等他起床之后,给他整理了一被,就坐在他床沿。
刷完牙,梁寓端着杯豆浆问她:“今天午是不是要去题目了?”
她:“是呀。”
他把豆浆放到一边,走到她面前,从屉里取一个盒。
郑意眠一看包装:“你怎么又买……”
“以前别人送的,”他,“一直没机会给去。”
他一边把东西从盒里拿来,一边轻笑:“你知不知,你这样特别像埋怨老公钱的妻?”
她不说话,看那条折着碎光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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