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嵩无所谓地笑笑:“哦。”
方隽看着他无谓的笑脸,突然定了决心,他要给他创造一个说真话的环境,让他再也不用担心得罪人而丢工作。
两人沿着场回宿舍,周嵩突然说:“这周你值班吗?如果不值班,可不可以帮我些丝?”他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方隽连忙答应来:“不值。我帮你。”他们学校是全封闭式理,放月假,每到周日午,学校会休息两节课放学生去放风,但校门得有老师的批准,所以每周日午,每个班还得安排班主任老师和副班主任老师值班,这周该副班主任值班了。
“那我去买。要什么样的?买多少?”周嵩问。
方隽说:“星期天我一二节没课,我去买好了。”
“嗯,那我给你钱吧。”周嵩说着要掏钱包。
“不着急,等我买回来再说。”
星期天早上,方隽开车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大块和一堆菜回来,还买了一打啤酒,打算晚上和周嵩不醉无归。买回来之后,他就将腌制起来了,准备午再来。然而到了午,他妈和外婆来了,她们是来看程鑫的,顺便也看看他。程鑫父母离异,从小缺母,对孙比较关心,隔三差五过来探望他一,给他送吃的用的。她们来了,方隽自然要陪同,他本以为辈们上就走的,结果程鑫说:“,我想去外面吃饭。”
程鑫很少主动提要求,两位辈一听上同意,方妈妈说:“学校的伙太差了,我们上外面去吃好的。”
程鑫见姑姑答应了,赶说:“我还想带个同学去,可以吗?那个同学最近帮我补课,我还没好好答谢人家呢。”
一听有人帮孙补课,哪有不同意的理,赶让程鑫去找人。方隽已经可以程鑫说的肯定是陈昕了,他想着自己要给周嵩丝,便说:“要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外婆扭看着外孙:“你怎么不去?一起去啊。”
“我还有事。”
方妈妈问:“有什么事?跟女同事有约?”
方隽摇:“不是。”
“就吃一顿饭的功夫,能耽误你多少时间?你外婆好不容易来一趟。”方妈妈神里充满了责备,怪他不懂事。
方隽扭看着外婆殷切的神,便说:“那行吧,一起去吃饭。你们先去,晚我自己开车去。”他打算跟周嵩说一声,晚回来再丝。
方妈妈和外婆先楼去了,方隽到对面去敲门,里面没人回应,倒是听见周二的叫声和挠门的声音了,周嵩应该不在家。他给周嵩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只好给他发微信,告诉他自己去吃饭了,回来再帮他丝。周嵩那边没有回复,方隽等了一,然后楼去饭店,将手机放在车前台的手机架上,一边开车,还不时看一手机屏幕,然而一直都没亮起来。
到了酒楼,菜都好了,方隽陪家人坐着,听程鑫正在跟两位辈夸耀自己最近学习有多辛苦。方妈妈显然有不相信侄儿这么努力,问儿:“三斤真的在补课?”
方隽笑着了:“可不嘛,还是我给他找的补习老师。他同桌考全年级第一,他快倒数第一了,不好好学习也太丢脸了。是吧,三斤?”
程鑫瞟了他一,难得的没有嘴。
菜很快上来了,外婆招呼他们吃菜。方隽正要拿筷,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是微信的提示音,他赶放筷,掏手机一看,是周嵩回复他了:“抱歉,我在医院里,才看到信息。你去忙,晚也没关系。”
方隽看到信息,吓了一:“你生病了?在哪家医院?”
周嵩回复得倒是快:“不是我,我表妹发烧了,我带她在打针。”
方隽放心来:“是许老师的女儿吗?”
“嗯。”
方隽想了想,问:“许老师和师娘呢?”
“我外婆不好,我舅回老家了,舅妈差了,都不在家。”
方隽吃惊地说:“你表妹一个人在家?”
“对,所以托付给我了。”
方隽问:“那你今晚不回来了?”
“回,等打完针才回。”
方隽又问:“那你表妹也跟你一起回来?”
周嵩反问:“不然呢?”
方隽想了想:“你快打完针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我去医院接你们。”
“不用了,我骑车过来的。”
“你表妹不是发烧了吗,还能冷风?”
周嵩终于妥协了:“那就麻烦你了,晚我给你打电话。”
方隽放手机,回来吃饭,发现一盘大虾也没剩几个了,程鑫正在大快朵颐,还看着他笑:“你再不来吃就没了,这几个是给你留的,不然我都吃完了。”
方隽白他一:“饿死鬼投胎似的。”
程鑫不客气地回敬他:“那你怎么不在堂吃饭?想吃就再叫一盘。”
方隽说:“不用了。”他也不是多吃虾,他心里惦记周嵩,因此饭吃得很快,好在大家吃饭速度都不算太慢,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饭,程鑫还叫了个海鲜汤打包回去。方隽送程鑫回去的时候知他这汤是带给陈昕的,心说他对陈昕还上心的,还是一次见到程鑫这小主动关心人。程鑫最近的表现反常的地方不少,莫不是对陈昕有了超友谊之外的谊?方隽看了程鑫一,真要超了,那也是天意吧。
送程鑫回去之后,方隽发了条信息问周嵩还有多久才打完针,周嵩说还要个把小时。方隽想了想,便回了宿舍,这兄妹俩肯定没吃晚饭,他就熬了瘦粥。然后开始炖,龙须丝。龙须丝不仅调料复杂,起来也复杂,先要将炖煮熟透,然后用擀面杖敲散,再用手撕成细丝,油锅炸酥,浇上调味品才算完事。不算腌制的时间,这菜至少也要两三个小时。
大火刚烧开,时间就差不多了,方隽调了小火慢炖,然后开车门去接人。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小姑娘的滴还剩一,她睡着了,周嵩抱着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地温柔。
看见方隽,周嵩抬起朝他笑了一:“上就好。”因为太久没说话,嗓有沙哑。
方隽在他旁边坐来,压低了声音问:“退烧了吗?”
周嵩伸手摸摸小姑娘的额:“已经退了。”
方隽端详了一周嵩怀里的小姑娘,大概八九岁的年纪,得非常清秀,他压低了声音说:“得不像许老师。”
周嵩微微笑:“嗯,像我舅妈。”
“叫什么名字?”
“许愿。”
方隽一听名字就笑了:“谁起的,这么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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