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表演的时候去上厕所。”
杨一舟到楼取矿泉的时候,正看到这边已经变成三个人在玩24,目瞪呆地问:“你们都无聊到这个程度,为什么不去睡觉?”
郑贤文困得睛迷成一条:“我是要睡了。不能舍命陪君。”
“其他人什么时候走?”李非珉看了一时间,快十二,不早了。
“都不走了!有两个说要通宵刀塔,还有两个家太远了,说在这混一晚上。陆神,行吗?”
陆一当然不会反对。
李非珉反应过来:“这别墅才5个卧室,咱们有11个人。”
“我得自己住。”郑贤文犹豫,“我…不太方便。”
“那就是10个人分4个卧室,不挤得慌吗?”
“不是有两个要通宵刀塔吗?所以只有8个人分,两人一间,刚刚好。”
李非珉回忆了一遍今天在这的大多数都是他竞赛的熟人,平时什么德一清二楚,尤其集训的时候,好几个跟他住过一间宿舍,睡觉磨牙放的不在少数,对比之,陆神简直净地像个仙女,立刻搂着陆一的肩说:“我跟陆神一间!”
陆一冷漠:“我不愿意,你睡地室去。”
“陛,我给您更衣侍寝。”李非珉着嗓说。
“想要,你先自。”陆一挥一挥衣袖,说,“我洗澡睡觉去了。”
然而等陆一洗完澡回屋,李非珉已经躺在床上装死许久。
“去!”
“地室没气。”李非珉可怜地说,“我去坐了五分钟,冻得差学会新疆舞。”
陆一用力搓搓自己的脸,说:“那我睡地室。”
“诶诶诶,你这样我多不好意思,本来就是你钱办的轰趴,还让主人挨冻。”李非珉忽然想明白了似的,以为陆一是跟自己一样,有轻微洁癖才不愿意跟人睡,于是指着自己半的发说,“我刚刚也洗净了!你来闻!”
陆一默默后退了一步,心想,你洗净了我才害怕。
“我懂了,你是不是对kiss cam还耿耿于怀?我发誓,我是直的,虽然平时跟你瞎开玩笑,但真没那个意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陆一更心如死灰了,心想,我是弯的啊!你对我没意思,我特么对你有意思啊!
李非珉“啪”地把灯关了,说:“行了,都几了,别折腾了赶睡吧!”
陆一在黑暗站了一会,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迷茫,纠结,期待,和罪恶。李非珉什么都不知,这个傻什么都不知。
他在床边站得笔,脑里天人战,不知是该说实话早吓跑这个傻,还是该永远瞒去。不,瞒不去的,贤贤知…他在跟贤贤面基之前,就在网上一时冲动说过自己取向。郑贤文是李非珉最好的朋友,他现在忘了这事没说,总有一天想起来也许就说了。
陆一从未如此懊悔过自己说过的话覆难收。
他坐到房间的沙发里,开了一盏小夜灯。
李非珉翻问:“你怎么不上来睡?”
“回个微信,回完睡。”
“我睡不着。”
“那你就别睡。”
“要不聊会天?”
“聊什么?”
“我也不知,你想话题吧。”
“你这拉着人聊天还要人想话题的行为,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你知吗?”
“真的啊?”李非珉在被窝里傻乐,笑声轻飘飘的,“陆一,你的技能为什么的那么偏?扫雷和24这东西,谁会喜玩啊?”
陆一飞快动手机屏幕的手指不动了,他扭扭脖,仰看着天板,说:“因为无聊呗,这两个游戏自己一个人就能玩,玩得多了当然觉得有意思。”
“没人陪你玩?”
“也不是,就是我小时候爸妈都很忙,怕我去玩被拐走,就把我锁家里,我自己琢磨来的游戏。”
李非珉想象不来,他还记得自己上幼儿园时,每天放学,他妈厂里有一个老爷爷会挥着小旗,把他们这些职工女都带到传达室去,等职工班领着孩回家。他们一溜小萝卜,就跟着那个老爷爷往回走,在传达室里排排坐给老爷爷表演才艺。总之他是永远有玩伴的。
陆一的脸被手机屏幕光衬得十分白。
李非珉问:“你本来打算坐一宿吗?”
“怎…怎么可能,有这好事给你?”陆一僵。
“那你怎么还不上来。”
陆一没办法了,给手机上充电,关灯慢腾腾摸上床,两个人平躺着。
李非珉隔着被很义气地拍拍他,柔声说:“喂,以后我陪你玩。”
“什么?”
“没什么,拉钩。”
“傻才要跟你玩。”陆一嘴。
“嗯,晚安,傻。”李非珉困倦地闭上。
远航一家搬走后,陆一再没在小区里找到玩伴。陆俊和苏洁忙起来顾不上他,那时候又请不起保姆,就简单暴地把陆一锁在屋里。
“一一,你在家懂事。”有时候是陆俊说这句话,有时候是苏洁。
然后就是落锁声。
咔哒。
屋里只剩小小的一个人。他唱了两首童谣,回音空让人害怕,于是他从铁盒里翻扑克牌,用纸牌算24。加减乘除刚开始学,小孩算起来颇为费力,他也不恼,就这么盯着牌也能盯一午。
“喂,以后我陪你玩。”一个声音从天上来。
小孩抬问:“多久以后?”
“你大,我就来了。”
陆一在梦里和小时候的自己坐在一起,他问小时候的自己:“你信不信以后有人会这么好?”
小时候的自己不说话。
父母之尚有条件,动辄后悔女的存在阻挡了他们追求事业的脚步,想要陪伴却总难以实践,全成了空支票,后来空支票也没有了,很脆的给钱。但总会有一个人没有条件地说要给你陪伴,你心里知这多半难实现,但听到的时候却难以自抑地鼻酸。七岁时缺少的玩伴在十七岁得到了弥补,陆一在梦里哭声。
第20章
李非珉此人一诺千金,说陪陆一玩,第二天一早起床果然开始喊着陆一一块打羽球。别墅里其他人都还没醒,他跟陆一是醒得最早的。
“陆神!早锻去吗?我刚刚找到一副球拍。” 李非珉靠在房门。
陆一背对他挥手,说:“不玩,我要作业。”
李非珉:“…”
他挥着球拍走上前,发现陆一居然没骗他,桌上摊着英语试卷,正奋笔疾书。李非珉晃悠了两圈,被勤学的氛围染,也拎自己的作业本。卧室里只有一张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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