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冒险炸矿。至少要把您敲了带来再炸。仰韶山山洪暴发后,我的人一直守在外面,后来官兵山,疏通路,我的人也去了,在山里发现了您。那时候我没有接到贤妃娘娘的书信,不敢轻易暴份,牵扯更多的事来,所以才对您有所隐瞒,望您谅解。”
其实,秦容初次山时,赵祺的人就知了,不过仰韶山并没有封闭起来,矿厂的位置又十分隐秘,一般人不会到那个地方去。去矿厂的路上,他们设了哨岗,如果有人想过去看,他们的人会将其引开。要是那反复现的人,就会打了带到另一地方吓上一吓。往年在仰韶山里传的山鬼吃人的故事,都是他们为了保护矿山不被发现而找人散播的谣言。这些年也有一些胆大的人过来,吃了几次亏也不敢再来。因此当秦容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仰韶山里跑时,立刻就被他的人注意到了。不过秦容边的人擅隐匿行踪,他一直没有抓到人。赵祺从前和官家的探打过,发现此次跟在秦容边的人隐匿行踪的手法与官探相同,赵祺思熟虑后决定引爆矿山。
当初他偶然发现矿山,将消息递,收到的回复就是安全第一。矿山正常运营十余年,他已经累积了一大笔财富,达到了当初的目的,实在没有必要为更多的钱财冒险。赵祺见好就收,遵从闵棠的意愿,彻底毁掉这一场经营。只不过,他是真没料到,那个山查探的人会是秦容。万幸上天保佑,秦容没事。不然,他们这一场谋划,没了秦容还有什么用?
“是我莽撞了。”秦容诚心认错。他不但毁了母妃的经营,还差将他们所有人搭去了。如果他能再留心一些,或者当初离时不那么自大,将他的事多与母妃说一说,也不会闹仰韶山的事来。仰韶山是赵叔的地盘,他的事母妃不可能不知。父皇或许不会将他遇险的事告诉母妃,可赵叔肯定会将消息送来。他的行踪,母妃不难猜。可想而知,当母妃得知他在仰韶山失去踪迹时,心里该多着急。可他回后,母妃从未提起过这件事!
“您不要再为过去的事自责了。贤妃娘娘当初不想让您知,就是怕您知了自责。如今,您也要成亲了,娘娘的意思是,她置的产业迟早要给您来打理,早一时晚一时没多少差别。您若一时半会儿没寻到合适的人手,我就给您看顾些时日。等您的人上手了,我还回渭城去。”
“赵叔要走?”秦容微惊,他以为闵棠将赵祺唤过来,赵祺以后就跟在他边不走了。
“娘娘说,我的家在渭城,
72.奔丧
重华里, 闵棠从梦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她没有惊动值夜的明月,随手披了一件衣服赤脚床, 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夜风习习, 带着凉意。今夜没有月光,星星都被云雾遮挡住了,像极了那一天,母亲过世的那一天。
闵棠这些年很少回忆往事。她总觉得往事不可追, 人若一直沉缅于往事, 又置现于何?所以,她努力地活着, 用她的方式守护着她想要保护的人。事实上, 她也到了。秦容大了, 嫁人生,有了一个满的家。秋月, 也如愿在她边, 两人在这互相依傍。可是, 总有些特殊的时候,会让她的心不那么平静。
她一直不明白,母亲临死前为什么要她发誓,不是以她的名义发誓, 而是以母亲的名义发誓:此生必须为善,否则母亲永世沉沦地狱, 不得安宁。
这一夜, 她又梦到了这个场景。很多年了, 她都没有刻意回想过母亲过世时的景,怎么今夜会突然梦到呢?
翌日清晨,秋月匆匆挑帘而,脸凝重。
“娘娘,老爷病重。”
“爹爹?”闵棠忽然站起来,又慢慢坐了去。
“怎么回事?”
“近些时候天气多变,老爷年纪大了,不慎着了风寒。一开始,老爷没有立刻看大夫,等到病加重了,熬不住了才吩咐人去找大夫。大夫开了方,喝了药一直不见效,昨夜病突然加重,人已经昏迷了。”
闵棠放在茶盏上的手好半晌没有动。
“去元殿。”
“娘娘,这不合规矩。”从来没有妃因为家亲人生病就探病的惯例,而且闵太傅一直不受圣隆帝待见。
“爹爹再怎么说也是帝师。生病了,找张廉瞧一瞧总是可以的。”
“我得到消息时,圣上已经吩咐张太医去太傅府给老爷看诊。”
“这样吗?那就不去了吧。”闵棠重新坐好,任由明月服侍着。只不过这一天,闵棠的心低沉,半提不起来。秦容得到消息,去太傅上探望闵太傅,得到的答复是:况并不乐观。
闵太傅年纪不小了,之前煎熬的时间太了,后来即便找大夫看病,煎了药也不肯时刻喝药,因此耽搁了病。如今,人已经迷糊了,汤药也喂不去,只能行。
秦容对闵太傅这个外祖父并无多少,私里也接得极少。他有外家和没有外家无差别。母妃与外祖父的关系似乎很一般,重华里从未收到过闵府送来的东西,母妃送到闵府的东西到不会退回来,只是外祖父每回的嘱咐都一样,让母妃在好好的,不用惦记他。
外祖父和母妃之间的关系冷淡,秦容不知原因。幼时天真烂漫,他也曾问过秋月,秋月的回答是,她跟在母妃边时,他们父女二人就是这般相,并不亲近。
父女之间或许没有母女间亲近,却不至于疏离到这个份上。何况,外祖母过世后,外祖父没有再娶,边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伺候,外祖父只有母妃一个女儿,和母妃的关系怎么就这么冷淡呢?
“银针,快。”屋传来张廉的声音,秦容离开的脚步陡然停,他转快步走去,只见闵太傅的扎了几银针。屋气氛凝重,张廉的额上已经满布汗珠。银针,张脸手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并不见起。
在所有人的颓然,闵太傅落了最后一气。
重华里,闵棠听到闵太傅过世的消息后,脸上木然,睛里挤不一滴泪。她的父亲,到死都没有开提到过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
“娘娘,您喝粥吧,我特意熬的,熬了有两个时辰。”秋月端着一碗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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