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闯,惹了祸可好?”闵棠边说边摇,满满都是无奈。
秦容要求娶林三姑娘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闵棠一看秦容这模样,就知他的念想没了。这件事不宜宣扬开来,可是秦容从元殿里来后的异样,却是众人皆知。闵棠只得为他稍加遮掩。可惜了,林三姑娘是个好姑娘,要不是上差一截,圣隆帝这一关过不了,给她儿媳妇也是不差的。然而圣隆帝不可能答应,是闵棠一早猜着了的。真看到秦容这失魂落魄的样,闵棠倍觉心酸的同时,又觉得庆幸。
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事?秦容从生到现在,除了上一次在西南军被人追杀吃了苦,他的人生当真是顺风又顺。有时候,人这一生啊,若是太顺畅了,一旦突逢变故,很有可能经不起打击。虽说秦容此次受了伤,到底动的日还浅,想要缓过来,不过时间问题。今日叫他在圣隆帝手上吃这一憋,明白这世间的事,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也好。
秦容喊了一声母妃,再也说不。闵棠,轻嗯了一声。
“秋月给你准备了你喜的吃的,走吧。”
母二人一回到重华里,秦容就给闵棠跪了。还好,其他伺候的人一早被秋月挡在了门外。这屋里,就剩几个亲近的人。
闵棠并不急着将秦容拉起来,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应有的后果。从秦容选择放弃她为他铺就的那条路,选择林三姑娘时,就应该明白,他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也是他运气不好,若直接被圣隆帝拒绝了,就不会有后面的期待,等到真正的打击来临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沉重。没有什么比即将得到时,却被突然告知,你得不到要难受。
“母妃,父皇让我纳林三姑娘为侧妃,我拒绝了。您对我······”是不是更失望了。
他为了求娶林三姑娘,连母妃的心都伤了,可是临到来,他却退缩了。他害怕将来林三姑娘怨他,未来的妻责怪他,母妃会一次又一次地对他失望······
这一次为了说服母妃,他直言:只想与一人白到老。现在他明知不能,还要拖着另一个人,真要这样了,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说来都觉得可笑,他的这番心思,林三姑娘怕是丁儿也不知吧。从到尾,不过是他的一片单相思。
“原来如此。”原来是有机会得到,却亲手将其拒之门外。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孩,居然为了成全别人,而苦了自己?
“母妃,我曾以为我很勇敢,我还在暗地里笑九皇兄不敢将刀挥向敌人,刺敌人的膛。不过时是五十步笑百步。母妃,我怕,我怕将来我什么也不好,到来就是个笑话。母妃,我本护不住任何人。”
弱,闵棠第一次从秦容上看到这一。她从椅上站起来,走过去拉住秦容的手。
“怕,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大。既然你觉得自己护不住想要保护的人,那就努力,拼尽全力,直到成为可以护住你想要保护的所有人为止。你得明白一件事,从你决定放弃母妃为你铺就的那条路,孤注一掷走上你自己想要的\'坦途\'时,就已经失去了一盔甲。每一条康庄大从来不是天成的,鲜铺就的地方,曾经必定是荆棘遍布。你走的若是一条通天大,无所阻碍,前路上必有人为你披荆斩棘。总有一日,母妃将无法替你前行,总有一日,母妃会需要你的保护,你未来的妻儿,也需要你来保护。切莫再将手的剑轻易放。”
秦容跪在地上,重重的将低到尘埃里。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过。正因为清醒地知他现在所获得的安宁全是母妃殚竭虑为他铺就的,秦容才更为他之前的行为到羞耻。
他是男儿大丈夫,不能为母妃分忧,还要辜负母妃,让母妃为他伤心,真是太不孝了。
“母妃,我······”
“无需多言,我知你想说什么。我允许你放纵这一次,弱这一回。但愿你今后,每一个决定之前,都思虑周全,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人生怎么可能没有遗憾,有所失方有所得。翁失焉知非福,秦容需要一次打击来助他认清一个现实。他是圣隆帝都儿,他的母妃位列四妃之一。他站在的位置,就决定了他没有退路。
若这一次他真的顺从心意娶了林三姑娘,闵棠少不得为他遮风挡雨,直到她再也遮不住挡不了。闵棠是真没想到,转折来得这么快。
求娶事件后不久,圣隆帝应皇后的请求,为林三姑娘林如许指了一门亲事。两家门当对,正相宜。
秦容这里,着实低沉一阵。伤并非普通的刀剑伤,需要时间抚平,慢慢愈合。苗助,埋隐患的事儿,闵棠可不,是以在这件事上,闵棠并不多加涉秦容的想法。翻年,秦容就十四岁了,华音更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亲事还未定,闵棠一颗心全放到了给华音挑选女婿的事上。一辈的大事,随意不得。原本闵棠见华音对林旭之心有好,却因秦容与林三姑娘的事了一竿,再说华音和林旭之,就不那么合适了。
没想到在这关,皇后突然与闵棠提起华音与林旭之的事。
55.牵挂
林旭之, 正如闵棠当初和华音分析的那样,只是份上差一, 其他的并无不可。华若能嫁林家, 应该能与林旭之相守一生。
皇后提起这件事,闵棠没有一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要看孩们有没有缘分, 问一问圣隆帝的意思。圣隆帝养了华音两年的事, 里的老人都知, 皇后一向尊重圣隆帝,听闵棠这么说,并不觉得唐突。
闵棠回到重华, 将华音叫到边来, 与她说起皇后提及她的亲事, 有意为她和林五公林旭之媒一事。然而华音还未回答,秦容突然从外面走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华音和林旭之的这门亲事。闵棠好一阵没看到他这么风风火火的样, 颇觉意外,遂起了心思与他斗一斗嘴。
“你说不好就不好?你光向来一般,不能听你的。”
“这可不是儿臣说的。儿臣从未与林五公接过, 不了解他的为人,哪能随便否定一个人。是不喜他, 儿臣只是担心面薄, 替说罢了。”秦容一本正经地说起这件事, 一派坦然。
“这么说,音音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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