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以续余生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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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见助理怵了,陈家桦又了一棋“将军”:“想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又或者说,你的主到底会听谁的。”

    说罢,也不小助理,开了微信,打定时逗狗,却见秦覃发来了一段小猫的视频:是只狸,肚白白的,走路还颤颤巍巍。

    秦覃:家桦,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小猫咪,怪可怜的,我想养它。

    秦覃见陈家桦不回他,又发了个小狗哭唧唧的表:求收留。

    而这的陈家桦,默默放了手机,手背覆在睛上,呢喃:“又他妈捡猫了。”六年前开始,这人就捡些畜生回家。真是一都没变。也对,不是这样的话,现在的他也不会把自己也给捡回去了,陈家桦想。

    13.

    陈家桦从小就知,很多东西生来就注定了。猫这畜生,被捡回去,能当上主。而他这样的野孩,被捡回去,只能和他母亲一样,成为一个婊

    陈家桦的母亲叫伍庆薇,是个女。他没见过父亲,说是毒嗨过,给车撞死了。多亏了父亲的死,有了赔偿金,陈家桦才能在伍庆薇久不回家的,靠死人财像蛆虫一样活了来。

    伍庆薇睡过陈家桦班上一小半同学的父亲,哪怕她后来自杀了,小县城里关于这个漂亮女人的闲话也从不会少。陈家桦没去沾晦气,只和殡仪馆说一声:“骨灰都撒了吧。”伍庆薇的债主却自己找上了门。

    十万块,许多人凑凑也就有了,有钱人吃吃喝喝也就没了。可陈家桦就是没有。剁手指别人也嫌脏了他的刀。这样白净的男孩,债主有也该知,怎么才能拿回十万块。良为娼良为娼,陈家桦有时想,他如果说自己是良,会有人信吗。

    老天爷也许偶尔也能听到人们的心里话吧。舅舅伍庆明从天而降,替他还了利贷,办了休学,说自己是演员,要培养外甥娱乐圈。陈家桦记得,当时同学看他的神变了。他们在嫉妒,嫉妒一个婊的儿。伍庆明是个三线准二线,演了许多戏,圈人脉很广。在他们看来,陈家桦这条臭虫是要越龙门了。

    领陈家桦别墅的第一天,伍庆明对他说:“不能门,不能和别人说话。”作为被捡回来的便宜货,陈家桦很听话,在三楼的房间里窝了一天。他靠在落地窗前,撩开窗帘,恰巧看到邻居家的小园里,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手里攥了什么,一直在重复模拟投掷的动作。陈家桦心默默嗤笑:“白痴。”

    咔哒房门开了。伍庆明走来,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远远指着那个男生,问:“你羡慕?”

    十七岁的陈家桦,也没抬,回:“不羡慕。”没说羡慕什么,可他们都心知肚明。原生家给予某些人的不是学识,不是财富,而是自信和气度。可怕的不是他们的自信是一辈的,而是你的穷酸也是一辈的。

    晚饭过后,陈家桦自觉回房。他心里清楚,这个舅舅不可能喜自己。只要到了十八岁,他就会离开。不读大学了。去工厂也好,摆地摊也罢,总有办法的。陈家桦打定了主意,伍庆明却冷冷地喊住了他:“十八岁就会让你。”

    陈家桦滞了滞,低不说话,伍庆明又奚笑一声,说:“背景找公关,说你父母侨居海外,洗洗就白了。”陈家桦顺从地。伍庆明起,站在陈家桦面前,居地命令:“衣服脱掉。”

    手指掐掌心,陈家桦一动不动。伍庆明见状,讥笑:“怎么,不想给我?”陈家桦梗着脖睛发红,就在他仿佛要发狂咬人的一瞬。“啪!”他挨了一掌。

    伍庆明:“臭婊,你以为我会想你吗。和你妈一样的,贱货。”

    “啪啪啪。”又是好几掌。直至陈家桦抿的嘴被行扇开,伍庆明掐住他的,往里了颗药,又拍拍他的脸,说:“今晚好好伺候徐导。想明白了,是在这里给上社会的人,还是回去给农民工,嗯?”

    想不明白。陈家桦本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可以拿枣在他前晃了晃,然后又对他说:

    “逗你玩的呢,你还当真了?”

    14.

    伍庆明开始训练陈家桦的声台型表。伍庆明的演技是真好,要求也是真。“主角发现暗恋的女生喜的是自己兄弟,要表现的是怅惘和酸涩,不是你这个死妈的惨样。”说罢,照扔了一本书,砸在陈家桦脸上。

    陈家桦静若死,捡起书来,又木然念了一遍台词。他确实理解不了这,更何况,他死妈可一也不惨。

    不能门,陈家桦便终日在房间里念:“阿宁,只要你和阿伟能幸福,我就都好……呸,白痴吗。”气忿地摔掉台词本,陈家桦掀开一角窗帘,寻找他这些天来唯一的乐

    看多了,陈家桦也知了,那个男生是在练习掷铁饼。将近一米九,男生肌块不大却练。眉里是大的小孩才会拥有的清澈与明亮。他曾听男生的父母喊过:“秦秦。”还是勤勤,或者琴琴?真娘们,陈家桦难得笑了笑。

    只是掷铁饼的话,陈家桦也省得偷窥。然而他发现,铁饼男和一个秀气的男生,日日相约一路回家。铁饼男总是蜻蜓样,啄一对方的额。应该是怕家看见,他们作贼一般前瞄后瞟,却又像个傻贼一样恋恋不舍。

    陈家桦翻了翻手里的剧本,台词酸得反胃。隔天,伍庆明却少见说了句:“还过得去。”

    六年前,A城了一场十年一遇的暴雨。铁饼男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淋了三个小时的雨,像只被遗弃的小土狗,缩在纸箱里,等主人回心转意,连叫唤都不敢,怕主人讨厌它。陈家桦烦懑地别过不看,讥讽:“蠢死了。”

    穿白衬衫的秀气男生没有再现。铁饼男依然每天练动作。陈家桦依然每天念恶心的台词。只要你还怕死,生活就肯定还能过去。

    一天,铁饼男猛地狂奔一路,离家十几米,便大声嚷嚷:“爸,把车来!”等他跑近,陈家桦才堪堪眺清:他怀抱了只三猫,手里拎了条断掉的猫,血浸红了他大半的衣。很脏。脏死了。

    陈家桦拉上了窗帘,没有再看。

    他不想知,这只三能不能救活。他害怕他知后,会忍不住想,为什么就没人来救救自己。

    15.

    这之后,铁饼男在院里练习动作时,陈家桦都能看见一只缺了后的三在围着他转。三应该是还没习惯,走两步,便摔一轱辘。铁饼男却总会停的事,先喂它吃条小鱼,然后托住它的,鼓励它再试试。

    “我忘了,我为什么喜,从什么时候开始喜,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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