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握住方向盘,像是要把它碎,“你…喜他?”
叶佳宁轻笑,他淡淡地:“其实,我就是喜男人。遇到条件而且又谈得来的人,我都可以…不仅仅是杨铭。”
厉雷咬住,牵扯到了嘴角的伤,他继续用力咬去。
他想,他已经得到了想知的答案。
在厉家场的叶佳宁那么温柔、那么真挚…他以为叶佳宁有那么一喜过他,哪怕只有一。
然而…
“为什么?”厉雷说着,不知不觉错过了绿灯却浑然不知,后面的车辆开始喇叭促他,可是他却充耳不闻。
“喜男人跟喜女人不都一样吗?喜男人就可以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吗?喜男人就可以随意放纵自己的望吗?”
叶佳宁本想促厉雷赶开车,听了他的话却是一愣,随即心涌上一怒意。
今天这是第二个人在控诉他见异思迁了…呵,他倒是想知,他对谁了什么承诺吗?这两个声声控诉他的人到底是凭什么?
“我要怎么寻作乐是我自己的事,由不得别人指责。”叶佳宁冷笑了一声,“再说,你难不是因为快才跟我这个男人有所纠缠的吗?直男先生。”
厉雷怔了怔,赶想说不是,然而一时间却哑了言。
他懵了。
这原也是他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然而,答案却让他有些迷茫,也有些害怕。
厉雷的哑言让叶佳宁有些颓然,他觉得很累…这会儿才真叫心俱疲。
这一系列关系让他好不烦躁…用杨铭的那句话,叶佳宁真心觉得,如果没认识过厉雷、没认识杨铭,那该多好。
2
第二期节目正式开播,照样是直播的形式。
刚开始五分钟,各类媒互动平台已然火一片,叶佳宁没有意外地成为了人们最关注的一位的歌手,围绕着他的话题不断展开,大家莫不期待着他今晚的表现。
第一位歌手已经场开始唱,叶佳宁坐着休息室里,专注地看着屏幕里的实时转播。
“唱得真好。”叶佳宁喃喃,“舞锦上添、力正好…着实了一番工夫。”
“啊?真的啊?”小胖急,“我还以为唱得这哭哭啼啼的没戏呢…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人的呢...那咱们今天第一的位不知能不能保住啊?”
叶佳宁没有说话,第一位歌手已经谢幕,站到了主持人的旁接受短访。
“名次其实没什么重要的,”那位歌手说着,脸上仿佛闪着“白莲”般的光彩,“我作为一名歌手,只要有舞台,只要我的音乐能动到大家,我觉得我就值了!”
台立刻响起如雷般的掌声,主持人的脸上也写满了敬意。
叶佳宁看着屏幕,轻轻笑了笑。
再怎么趋近真实、再怎么富艺术的真人秀,始终还是“秀”。
秀,就是叶佳宁的工作。
突然,他觉得有些疲惫。
怎么回事?在上一期节目录制的时候,他明明也被自己的动到、对音乐也有了重新的认识,这奋的心态让他觉得特别有劲儿,他觉得工作也可以渐渐变得不那么枯燥,他的人生也会积极起来,可为什么…
此刻他又颓废了。
心压抑、消极,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
“咦,今天小厉老板怎么没来?”小胖嘟囔着,把玩着手里的一张通行证,今天正式录制节目,严格清场,这可是他特地去为厉雷办的。
“没这个他不来啊,可是又没给我打电话…他不来了?还是会晚一?”
叶佳宁仍专注地看着屏幕,像是没听到小胖的话似的。
小胖于是摸摸鼻,不再开。
3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
大家一起来歌颂,生活多么。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
……
等待,等待,再等待,
心儿已等碎。
我和你是河两岸,
永隔一江…
永隔一江…”
与第一期的霸气外的舞台风格相比,叶佳宁今天的歌表现得则有些恬静。
静…静到寂寥。
叶佳宁甚至抛弃了彩排时的唱法,删去了所有炫技的分,恬静淡然地唱完了整首歌。只因为在前奏结束,他举起话筒的那一刻,熟悉的音符竟将一些记忆带了他的脑海,他想起了一个人。
徐言…
不算是朋友、也够不上知己,却意外地能让叶佳宁敞开心扉的那个——早在黄土殒的可怜人。
于是,叶佳宁还未唱,酸味便已经沁眶。
徐言也曾唱过这歌,那天他拿了一把吉他坐在录音室,一边弹琴一边轻轻吐。
叶佳宁只是偶然听到,那天他在公司滞留了一会儿,等待着经纪人带他去某个投资商的晚宴上“公关”,无可去,便拿了一本书坐到徐言的录音室。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
大家一起来歌颂,生活多么…”
徐言的嗓音悠扬,浅低唱,煞是优…可叶佳宁却因为这一句歌词笑声来。
生活多么?还一起来歌颂?呵呵…是的,晚上我陪完了那个老富商,明天拿到了广告,我也来歌颂歌颂这好的生活。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
波浪追逐波浪,寒鸭一对对,
姑娘人人有伙伴,谁与我相…”
徐言继续唱着,声音里仍是波澜不惊,叶佳宁的笑容却僵在了嘴角,渐渐地消散在错愕的脸上。
就这么轻巧的几个字,组成了温和的一组画面,可是却一击了你的心,击了你全人生的重。
有些的燃只需一个小小的音符,或者一个小小的字。它让你一从虚无的自我粉饰清醒过来,无可奈何却又无法躲闪地面对这份属于自己的□□的疼痛。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
永隔一江…本是抬可见、手可及,无奈“一江”阻断了一切。来自世俗偏见、来自心理距离还是一厢愿?“一江”是难以跨越的鸿沟,是没有名的缺憾。
叶佳宁突然觉得疼到不能呼。
人生总要经历一些无法阐释也无法避免的悲哀,不要去怪罪音乐,也不要去怪罪歌词,怪只能怪,你自己那太过荒诞的人生。
叶佳宁静静地听着,徐言缓缓地唱着,后者没有察觉自己的歌声惹哭了前者,前者也没有发现后者平静歌声暗涌的心。
然而这会儿,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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