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人在北欧,光听到北欧就让人觉得好羡慕;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问她有没有看到极光,她说有安排行程,但看不看得到要碰运气——结果那天是大年初二,她们运气不佳没看到,老师自拍了一张很生气的表,并跟我放话明年还要再去。
我在讯息里笑着安她,并且说好羡慕好想去看,可是心里却觉得有难过;当她跟家人一起在遥远的国度看雪、等着碰运气的极光过农历新年时,我只能回宜兰外婆家吃饭,玩玩冲天炮、鸳鸯,不然就是跟久久才见一次面的表兄弟姊妹骑脚踏车。
虽然不能说这样的过节就是不开心,但是就当我过着普通到不行的新年时,老师的新年却是这样多采多姿。
这也等于告诉我,我们两个人生活的世界有多大差距。
别说什么挪威、瑞典了,我甚至连这个岛都没踏去过!小薇老师跟我说,她自从开始上学每年都会国至少一次,她才二十八岁就已经去过二十几个国家,我甚至觉得……以她的家境她本可以不要来工作,当老师在学校服务只是她的兴趣跟理想,她已经在自我实现了。
她年轻、漂亮又能,家境也好,我只是个小小的、普通的一小女生,在她里……我究竟算得了什么呢?
老师也问到我怎么过农历新年时,我回答时都很不好意思——因为太普通了!虽然老师是以羡慕跟兴奋的语气回答我,我却很清楚,她只是在安我。
像我这样的人却喜着老师,会不会让人以为是癞□□想吃天鹅啊?
‘幼璇的外婆家是什么样的景呢?’那个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吃饭时间,我故意很快的把饭吃完,跑到门外屋檐跟老师传讯息。
‘现在天黑了,拍不来。’我讯息刚送去,不远就传来一声“咻”很尖锐响亮的声音,我往声音来源抬一看,“砰”,天空突然散绿跟洋红的火,距离近到我彷佛伸手就能抓住。
只有过年才会这样!‘我刚刚看到烟火!阿嬷这边的邻居在放!’在送讯息之前我的手指顿了一,一度想删掉,但是打都打了,还是传吧!
我独自在阿嬷家的屋檐外面踱步,在等老师回传讯息的过程邻居又放了好几发。
‘真好!幼璇拍照给我看!’
这是在耍任吗?我不自觉模拟起老师亲自讲这句话的语气,顿时到很好笑。
‘老师那边有更多好看的可以看啊!’
‘是没错……可是幼璇有乡能回去真的让我很羡慕。’
老师又在安我吗?谁没有外婆啊?有外婆就一定会有外婆家啊!‘老师也有啊不是吗?’我直觉这么回,想了一再加上一句,‘这边蚊很多哦!有雨伞节哦!’外婆家外面是空地,旁边有一小片竹林,常常听他们说夏天的时候蛇都会躲在里面纳凉。
另外一很快地“已读”,但却没有秒回,我盯着屏幕待机锁定,而平房的铁门开了又关,我回,来的那个人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杨幼璇,妳嘛站在这里冷风?还有为什么吃这么快?阿嬷有准备地瓜粉圆耶。”果然是她,我的纸片人老姊,杨妙歆。
“我不想吃地瓜粉圆。”我装若无其事,怕被老姊发现我跟老师的聊天。
“减哦?”
“只是单纯不想吃而已。”
“那妳站在这里嘛?”
“唔……看烟火。”邻居有在放烟火,正好成为我独自站在门外的借。
姊姊突然笑了,她来握我的手……嗯!好冰哦!“我穿这么厚还是觉得冷,妳真的有变好吼!我听妈说妳们之前在打班际排球,结果怎么样?”
她是真的想找我聊天哦?可是实在有不想多提这件事。“就输掉啦,没拿到冠军没什么好说的……姊妳觉得冷就去看电视嘛。”
“阿公在里面烟,我很讨厌闻烟味妳又不是不知……禾好玩吗?”
“就功课压力很重,然后一堆变态。”会读书又会玩的变态。
姊姊似乎听懂了,她往我这边挤,好像是想离门远一。“还好幼璇还很正常;私立的学校好像都会很注重功课……那妳功课怎么样?会觉得压力很大吗?”
“唔,还好,有同学可以问,我在班上的人缘也还算不错……”
我们就这样聊学校的事,一边牵着手,大概不到五分钟时间,表姊跟表弟他们也都相继吃饱来了;于是我们跟之前每年过年的事一样,男生放鞭炮玩烟火,我们则移到旁边叔公住的地方聊天,最后我还是被拉到厨房去吃了一碗地瓜粉圆。
姊姊拉着我跟我聊了很多事,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聊天了,我也开始问她大学上课怎么样,甚至问到她男朋友的事。她在提到与男朋友之间的互动时,表有不自然——该不会已经“那个”了吧?姊姊都二十了,有“实际经验”也不奇怪。
“幼璇有喜的人吗?”
脑海里立刻现一发女的廓,又急着遮掩似的迅速抹去。“没有啊……哪有机会?禾是女校耶!”
“哈!说的也是!”
我们就这样不着边际的聊着天。后来一群人跑到客房的通铺里打牌,这一打就打到快要十二,连小薇老师何时回讯息都没注意到;我们这边跟瑞典差七个小时,也就是我当时晚上七多传讯的时候,她们那边才正要吃餐。
面对我的提问,她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有机会再跟妳说’而已。
寒假一直放到元宵过后才结束,我们家就一拜访亲戚,一朋友来;除了老师回国时在我们组的排球队群组说‘回家真好’之外,我跟她的讯息还停留在那句话。
这就是自从排球赛结束之后一直到学期开学这段期间,我印象比较刻的一些事。
第3章 校园灵异事件释疑
山上的天气就是比较冷。我洗得比在家时还要一,从淋浴间走来的时候全都冒着蒸气;学姊跟仪桦似乎才刚聊完天。
学姊给了我一记神,示意我们到外面去讲话;为什么她要特别找我来?之前是我想特别跟她聊小薇老师的事,不希望仪桦跟亭甄她们听到……
“呼!还是稍微来透个气比较好,待在里面她们就不会认真整理东西啦。”学姊微笑着眨,指在嘴前方比了一个“嘘”。我闻到淡淡的茉莉香味,她的发乌黑柔亮的想让人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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