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然而三虫本不用陆年开问什么,就自言:“要是这首歌放来,他听到就会想起我吧……”
他是谁,三虫最开始并没有说。
陆年也只是猜测, 那是对三虫很重要的人。
他曾经跟朱烨提过,问三虫在意的那个人能不能听到三虫写给他的歌。可是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作为一个歌手,三虫曾经也是滴酒不沾维持良好的生活作息。可是现在不一样,他烟他喝酒,他已经不再唱歌了。
陆年来说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的时候,带着亮光。他想了想,还是对三虫说:“没准那位先生也能听到呢。”
三虫闻言挑挑眉,视线有上,面上还是带笑:“他其实已经……听不到了……”
三虫来到人间的时间比陆年要早四十年。
四十年对于妖怪来说不过是弹指间,可是对于活生生的人类来说,那就是半辈。
刚到人界的三虫也是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很新奇。那时候的通还不发达,个远门要在绿火车上晃很久。
三虫第一次来到人间,就是坐着绿火车去往小镇采风写歌。
那时的很清,那时的天很蓝,那时候的三虫刚遇到自己的人。
彼时的那个他还很年轻,二十不到的年纪,连笑都带着光的味。
“同志你好。”这是他对三虫说的第一句话。
作为负责招待三虫的工作人员,他尽职尽责的带着三虫去往每一个地方。他有着小镇人特有的淳朴与朗,上总是散发着皂荚的清香味,净的像他的人一样。
三虫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的。三虫活了几百年,对于人类也是见了一代又一代。他总觉得这是一脆弱的生灵,他们智力悍,可是生命短暂。
分别最伤人,三虫从来没想过要跟人类走的近。
可是这东西,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虫落在这个年轻人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他是那样的蓬,一如初里时刚芽的树木,郁郁葱葱,蜿蜒向上。
作为妖怪,三虫的相自不必说。
那个他见到三虫的第一就红了脸,说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刚听到这个话时,三虫其实很想笑。他不是人,自然跟人没有什么可比。
可是后来,三虫不只一次庆幸——
幸好自己足够好看。
两个人在一起的日总是快活又匆匆的。这段时间里,他带着三虫上山海,看日,看星星。
那个时候,三虫的灵井,写了一首有一首的经典歌曲。
在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仲夏夜,三虫动笔开始写这首歌。他总想着,等歌发行以后,就是最好的定信。
可是三虫歌写了一半,那个他就不行了。
疾病突如其来,人类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
他决不肯见三虫,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那么憔悴又难堪的一面。他想在人心,保留最后一颜面。
三虫最终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其实他大可以,变成夏蝉落在医院外的大树上,那里正对着病房,里面的形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三虫没有。
他只是终日徘徊在住院区的小院里,有时他也想上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三虫跟他,相统共不超过一个月,最为亲密的接,就是亲吻了一次额。
三虫总觉得,那个额有温度。像是洛铁一般,从额手,在自己的心上烙了印记。
那是三虫一辈都抹不去的回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三虫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说,生不老有时是折磨。
那个人最终还是走了,没有熬过那个夏季。
他像是一阵风,刮过三虫的妖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三虫也不知,两个人没见最后一面是对或是不对。可是三虫后来回想起他的时候,都是记忆里的那个小太。
回忆太过好,以至念念不忘。
就这来说,他真的到了——
把时光定格在了最好的地方,而他也永远停留在了那里,永远都不会变老。
自打那个人去了,三虫就再没唱过歌。他茫然他痛苦,他完全不知,该怎样纾解这样的绪。
很一段时间里,三虫都有些自暴自弃。
烟或者酒,都只不过是他用来排遣痛苦的手段。可是短暂的愉之后,留的是久的寂寞。
状态最糟糕的那一阵,妖友们都想求助妖所了,希望能给帮助。
可是没等他们联系,三虫就好了起来。
他不再整日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里,他不再无休止的重复想念。他收拾好的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了自己的心,写完剩的一半,就宣布了退歌坛……
时间一晃,,三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曾经的人变枯骨,什么都已经变得不同。
三虫说完这些,习惯的想一只烟,只是想到陆年还在,又讪讪放了来。
陆年在一边,听了这些,心里五味杂陈。他看向三虫,明明是个年纪不大的妖怪,心境却已经苍老。
陆年想了想,试探问了一句:“先生,你后悔吗?”
“嗯?”
“就是后悔相遇吗?”
三虫摇,又:“不后悔相遇,只是遗憾没有早遇到……”
陆年想到这里,鼻又忍不住的犯了酸。
他转过,勾住朱烨的脖,忍不住凑上去,在他上轻轻啄了一。不带任何念,只是虔诚的慕。
“还好我们遇到的早。”
陆年又多心疼三虫,就由多庆幸命运对自己的眷顾。
他跟朱烨,有着足够的时间相守。
尽如此,在一起的每一天,陆年都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曾经觉得妖生之上漫漫路,可是自从遇到了朱烨,周遭的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因为有你在,所以总是怕时间过的太快。
因为太过喜,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陆年看着朱烨,嘴里喃喃自语:“幸好……”
幸好我们相,幸好你一直都在。
陆年的话说的糊糊,可是朱烨全都能听懂。
其实本不用听,真的一个人的时候,一个神就能明白所有。
朱烨抱住陆年,抬手他的脑袋,轻轻亲吻了他的额:“我一直在……”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就那么安静拥在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年就接到了毕方的电话,说是有个电影想找他担当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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