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握着左温的手,连连称赞:“好,好,我儿着实息了一回!”
他喜不自禁只能说这等不大连贯的话语,一旁的尚飞衍却镇定多了。
他微笑着说:“二弟今日真是风光极了,就连一贯瞧不上我们尚家的学正,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向我贺喜,沈瑜的面就更难看了!”
“阅卷之时,沈瑜还向我夸耀徐康安才思捷声名远播。还未看完所有考卷,他就恨不得将那人直接为本届解元,还假惺惺安我,说二弟再考十年便能举。但等红榜一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徐康安考了第十八名,二弟却是第四名,此举可是狠狠扇了那老匹夫几耳光,就连我也快意极了!”
能让一贯沉稳的尚飞衍说这话来,可见他是真心实意替自己的弟弟兴。
在这般喜庆的日里,左温的所作所为亦要符合原主的脾气,于是他只骄傲地扬了扬眉:“乡试第四本不算什么,会试之时我定能得会元!”
立时尚父就与尚飞衍换了一个神,他们随后无奈地摇了摇,果然是少年心并不沉稳。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以尚家的势力且尚飞章又考举人,在惠州城他横着走都行。
为了庆贺尚飞章考得本届乡试第四名,尚父决定宴请诸多亲戚友人,这宴席排场极大场面更是闹。
而作为主角的左温从没有闲暇之时,他一桌桌敬酒又被人不断夸赞。那些人翻来覆去不过是“才华横溢”“年少英才”一类的话,让左温慨这架空世界着实词汇匮乏。
当年他为了哄自己师尊开心,可谓灿莲谄媚至极。生生将那心平平的森罗殿老哄得不知天南地北,为此更惹了不少同门的嫉恨。
往事如过云烟不可追忆,左温只失神了一瞬又重新带着笑意同他人周旋。
却有一队着铁甲面严肃的官兵,直接闯门。他们仿佛一冷风般,直截了当刮开了这虚假的喧哗与闹。
“尚飞衍尚飞章可在?”为首的官兵开了。
尚父看见这队官兵后先是一愣,更却仔细小心地问:“不知军爷前来此有何贵?”
他第一反应便是自己那不成的二儿又犯了什么事,随后却有些恍然大悟。尚飞章一向才学平平心浮气躁,短短几月间又哪会有这般大的步,甚至能压过徐康安考得本次乡试的第四名?
莫不是飞衍心疼弟弟,用了什么方法将试题给他?他还以为飞衍一向有分寸知退,却不想今日会犯这般糊涂的事。
完了,当真完了。
一想到此事,尚延的手心立时了一层冷汗。
周遭的宾客们虽然全都静静看着并不声,但他们不用言语就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尚家怕是完了,不光赔两个儿,势力更会因此一落千丈。
为首的官兵却并不搭理尚父的问话,只瞧见尚飞章二人就冲手了。
立时就有士兵扭住了他们二人手臂,直接扬而去。
尽尚飞衍全是一脸茫然之,但左温却既不惊慌亦不害怕。他的布局终于到了收尾之时,既然胜算在握又何惧之有?
他们二人被直接关押在大牢,尽光线昏暗气味腐朽,却也还算净。更难得的是,牢并未有其他犯人,由此就免了好一顿折辱。
尚飞衍却并未与左温关在一起。这幽牢狱相隔遥远,左温若不借助系统3022也极难知晓原主的大哥究竟关在哪里。
若是寻常人遭遇此等无妄之灾,定会惊慌失措不知所以。但左温却淡定得很,他静静盘坐在地面,面上并未有半分焦急之。
果然不一个时辰,就有人打开了牢狱的大门,吱嘎作响的铁链声听得左温微微挑眉。
一角华丽衣袍飘然停在左温前,他只能瞧见那人的靴纹繁复又华贵,心已然暗暗有了打算。
“抬起来。”一冷淡而富有磁的声音,直直传左温的耳朵。
那人言辞不客气,说话的语气更是霸极了。
左温自然不愿抬,随后却见到一双骨节修匀称完的手,直截了当抬起了他的。
刹那间,左温与那人的目光重合了。一者目光锋锐似有玩味之意,另一人却淡定从容并无半惧意,似能看到无形的火迸溅而。
他们二人目光相接只是短短一瞬,那人极快就松开了左温的。他在袖挲了一指腹,似乎其上还残留着温如玉一般的,简直让人久久不愿松开。
随后那人又扬眉轻笑:“原来你就是那个不成的尚家二公。”
“自然是我。”左温坦然地直视着那人的睛,既不惊惧亦不微缩,“阁着实风度众,一望之就并非凡人。今日有幸得见……”
还未等左温将那些恭维话语一并说,那人就颇为不快挥了挥手:“不必多说废话。你明明不是俗人,为何要装一副谄媚之相?”
“若我权势远超常人,自然不愿谄媚他人。”左温低声,“现今形势比人,我不低就会吃亏。阁虽然聪慧无比,却也不知这世间的人世故不甚了解。”
那贵气人俊至极的年轻人,更直接打断了左温的话:“我只问你一句,在这场乡试,你有没有联合你大哥一同作弊?”
“没有,自然没有。”左温决地摇了摇,随后冷哼一声,“但你们将我关押在这大牢之,想来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他言语之有掩盖不住的愤怒之意,显然对这无妄之灾到委屈又无可奈何。
“我信你。”那年轻人简单利落吐三个字。他语气平淡至极,仿佛方才诉说的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
左温不由微微低去,更敛住了自己的眸光。
关键之时,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愿相信他是清白无辜的。但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却能毅然决然站在自己这一边。
也不此人是心非也罢,另有所图也罢。他短短三个字,却使左温心不能言语。
“事未查清之前,我草率结案。”年轻人淡淡说,“很快你就能狱,还望暂且忍耐。”
左温怔怔看着年轻人潇洒离去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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