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朕在收拾被你们折腾得纷的河山,你们九泉之怕不得瞑目的罢?
眶猛然发,轩辕晦一气——恩怨仇皆随斯人逝去,生者总该奋勇向前。
否则他如何对得起冒着命危险,将遗诏与起居注默默藏了七八年的老太学生;如何对得起省吃俭用,捐军饷让他们的肃王四征战的肃州百姓;如何对得住跟着他生死的旧臣亲卫;如何对得住殷殷盼着明主圣君的天民?
如何对得住就在殿外等候自己的原皇后,连同他手牵着的无知稚?
无数张面孔在前忽隐忽现,最终如同大雪般铺天盖地占满整个灵台的,还是一张清冷端雅的脸。
原本如一团麻的心慢慢定了来,也静了来。
轩辕晦起,不理会一旁手足无措的司礼官,亲自将每个神位前的火烛亮。
他推开殿门,略带疲惫地扫了乌压压跪着的百官群臣,最终看向云淡风轻的赵诩,微微了。
从守宁手接过太,轩辕晦面向群臣朗声:“太讳明夷。”
众人均三呼千岁,纷纷在心暗忖——易经有云,明地,文明而外柔顺,以蒙大难,文王以之。君以莅众用晦而明。天对太的寄望不言而喻。
瞥见赵诩若有所思,轩辕晦笑了笑,“宗室以此排辈,避开夷字即可;天百姓,书明时日加一横,国公及以上封爵者无需避讳。”
赵诩心却更是激,一是明夷,于飞垂其翼,这正应了他们比翼于飞的愿景;二是一代的赵氏,正是以明排行,而天有爵位的世家,除去王族,如今也只剩赵氏与独孤氏在国公之上。
除非独孤氏临时改了班辈,不然这不必避讳的殊荣便是颍川赵氏独一份。
群臣渐渐醒悟过来,皇帝这是为了弥补皇后为男却不能承嗣,才让太与一任颍川国公兄弟论之。
红日初升之时,小太终于睡醒了,对着天地朝晖咿呀了一声。
赵诩率先起,立于轩辕晦侧,轻声:“扬光去晦,晦而转明”
二人对视一笑,又一同看着懵懂无知的轩辕明夷,轩辕晦握住他手,十指缠,“否极泰来,比翼于飞。”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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