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臣本无意扫兴,只是……”
赵诩打断他,“我知司意,亦知司顾虑。然而之所至,到了这地步,已经丝毫由不得人了。”
沈觅唏嘘:“从肃州至今,王爷这一路历经多少艰难险阻,日后也不知还要生多少枝节。”
“既是天命之,自然就得担负天命。”赵诩亲自起,为沈觅行酒,换来对方受若惊的推辞,“彼时还需沈相帮扶才是。”
沈觅一直都是肃王阵营仅次于肃王夫夫的人,新朝初建,得一个丞相也是应该的,何况他幼年岁尚小,定然还得倚仗赵诙,提携了他,也便是提携了赵诙,赵诩会如此允诺,理所当然。
沈觅与他对视一,将酒饮了,二人心照不宣。
赵诙看着自家堂兄与老丈人互动,无趣,正闷吃菜,就听赵诩:“对了,沈相,独孤太妃可好?”
沈觅顿了顿,“臣是外臣,自太妃娘娘归肃后,便不曾见过。不过,先前太妃跟前的女官曾来捎些太妃给王爷的冬衣,让臣同军需一送来,她还探问军,问何时能打安,是太妃娘娘思念家乡,盼着王爷早日收复京城。”
赵诩不动声,“她老人家也是一生坎坷,我与王爷侍奉她也是应当的,且好生照料着罢。”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大人:狗粮*1 get√
第102章
晚间,轩辕晦回帐,一张俊脸上面无表,满是煞气。
然而赵诩只看了他一,便笑:“看来王爷有好消息。”
轩辕晦绷不住笑来,靠在他旁边坐,“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我已然刻意矫饰,却还是被你看了个透。”
“十年夫妻,若是连这力都无,我岂不是白白伺候王爷一场?”赵诩将手边的书放到一边,“对了,我正想和王爷说呢,先前险些被王爷幸了的那个婢,我已……”
轩辕晦此番是当真拉脸来,冷声:“给些银赏了她家人便是,这事还需你亲自理么?”
赵诩似笑非笑地看他,“我既是王妃,自然就要宅之事,好端端的,府死了个婢女,就算是战时候不似原先考究,可我也得给旁人一个代吧?”
他早已查,这个婢女是独孤太妃先前送给轩辕晦贴伺候的大女,守宁最终挑了她,不知是巧合还是为他人授意。
想起那夜,轩辕晦便又是气恼又是心虚,别过不想再提此事。
赵诩柔声:“总归是条人命,该抚恤的该封的,还是得。我今日已经派人查过,好在这婢女是个,无亲无故,只需和太妃代一声便好。”
一听提及太妃,轩辕晦立时蹙眉,他生多疑,先前独孤太妃默许白日社毒,他便已极为不满,对太妃多加提防,如今他差幸的那个女竟又和独孤太妃有关系,如何让他不心生龃龉?
上次的事,赵诩明知有毒还以试险,还算得上有几分理亏。
此番赵诩则是无辜至极了,院红杏差开墙,还得帮着收拾这烂摊……
思及此,轩辕晦极为讨好地一笑,“既已赏了我了,那要打杀都是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大费周章,太妃潜心修佛,就不必拿红尘俗事让她老人家烦忧了。”
有他这句话,赵诩心便有了成算,笑:“所以,王爷到底有什么好消息?”
轩辕晦伸两只手指,“其一,欧悬的攻城炮已送来,方才我让人组装了试了试,威力果然不俗,只要有十余个这样的攻城炮,轰开安城门不成问题;其二,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起居注官陈苪文么?差错我找到了他在家乡的老母亲,已命人好生奉养了。”
“王爷仁。”
“接着,就是邓翻云那边,江南窦立打的不错,知我们准备攻安城,他便休养生息,屯田垦荒,只拖不打,先前邓翻云驻扎在江南西,本想和原的邓军一同夹击,谁料到山南一战我们竟是胜了,还除了邓覆雨。无人与他接应,他现在也只能陷在大江以南,被窦立掐住咽,不得北上了。”
赵诩,“纵是如此,王爷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邓翻云可不是邓覆雨那般的酒饭袋,他计谋心机不在其父之。”
“小王省得。”轩辕晦叹息,“也不知柔仪郡主如今怎样了,先前琅琊王世死于非命,我一直亏欠她。”
他顿了顿,神有些郁,“也不知先前太妃与她说了什么,她在邓翻云那边举足轻重,我怕她被人撩拨,坏了大事。”
“我已让枳棘联络过她,柔仪郡主女豪杰,自然能够明辨时势,更不会负了琅琊王对启朝一片赤诚。”
赵诩话虽说的婉转,但实际上已是在指责太妃因私废公,轩辕晦也不否认,只叹息:“勠力同心,诚谐和,说起来容易,起来怎么就那么难。不知当年世祖是有多天纵神武,才能到四海归心。”
他自怨自艾,赵诩却有些乏了,褪了外衫躺回榻上,“王爷慢慢盘算你那皇图大业罢,我却要歇了。”
轩辕晦撇撇嘴角,也脱去衣裳,掀开被凑过去,“十九,十九……”
赵诩急着眠,极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轩辕晦玩心大起,脆在赵诩的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起来,“想当年父皇赐给我一匹小,现在也已不在了。好在它的嗣还在,先前给你的那匹,便是它与大宛宝产的后代,你可别看那普通,说是日行千里也不为过……”
“还有你那堂弟,怎么如此惧。唉,我与我那小舅真是同病相怜,不过沈觅在府似乎也不如何威风,是不是我肃州风有些问题……”
“你说我们打安的时候,大明还是原先的模样么?我已经想过了,咱们就住蓬莱殿,每日都可看见太池的波光,还有那四百间回廊。只是蓬莱殿因着风大,过冬的时候兴许会有些冷,这也无妨,多用些银丝炭,再用帷幕将寝殿挡住……”
赵诩忍无可忍,一个翻将他压倒,又一个吻堵住他嘴,“过不多时就要皇帝的人了,怎地和妇一般嘴碎?”
轩辕晦用鼻尖去蹭他鼻尖,“谁叫你不搭理我。”
赵诩眯了眯,冷笑,“我搭理你也可以,横竖明日要早起还得骑的那个,不是我。”
“我大可不去。”轩辕晦挑眉邪笑。
赵诩颇为不苟同,“天还未到手,怎么就一副昏君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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