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谋略,崔宁不亚于我,论姿容,他更在我之上。王爷若是后悔了,待到大位已定,废了我娶他,划算的很。”
轩辕晦凑过来,将脸埋在他,“本王是那人尽可妻之徒么?”
赵诩吻吻他侧脸,心是从未有过的茫然,“琅琊王府的两位小世可寻到了?”
“不曾。”轩辕晦闷声。
轩辕宗室如今可谓凋零不堪,尤其是轩辕晦生父怀宗一脉,竟然只剩轩辕晦一人。他祖父德宗一支,加上轩辕晦也不过二人。
几乎可以料想到,待到新帝登基,所有人都只会盯住后嗣,着皇帝开枝散叶。
赵诩轻柔地挲他脸,却闪过一丝厉——七尺男儿为人、妻室已是奇耻大辱,更惶论与他人共侍一夫?
邓翔方称帝,便又折了邓覆雨,如今只剩邓翻云与邓乘风二。
也不知是否因近来邓氏倒了血霉的缘故,邓翔将新朝的国号定为“顺”,轩辕晦曾讽刺——不知的,还以为这大顺朝是哪个张仁宝似的泥农民建的朝代。
效仿尧舜禅让的小皇帝路都走不稳就成了先帝,被封作“德义公”,保留邓太皇太后和孝恵大公主尊号;封还在征战的邓翻云为太,邓乘风仍为昭王……
频频失地,却还忙着大封宗室,邓氏的气数不过如此。
轩辕晦的剑锋在舆图上划过,最终直指安。
作者有话要说: 剧线猛
这边是移接木 把崔静笏那便宜儿过继还给邓惊雷了。
第97章
轩辕晦到底还是借了回纥骑兵,联合北大半兵,浩浩地向着安杀过去。
窦立则继续乘胜追击,将邓翻云堵死在江南西,让他北上不得。
张仁宝、肃抒恩几人一安定了山南、凉州局势,便也派信重之人把手,各自向安、洛京开,三路大军隐隐成合围之势,将京畿围在正。
赵诩伤一好,便又开始如从前一般居调度,连同赵诙、郑渊之几个,将粮草辎重、车骑兵安排的妥妥帖帖。
这日,轩辕晦回来,神十分轻快,“柔仪的两个弟弟,找到了一个。”
赵诩八风不动,“恭喜贺喜!此乃宗室之福,亦是社稷之福。”
“你不兴?”轩辕晦颇为诧异,“等人接来了,若是天资都在人之上,以后就以他的儿为嗣,岂不是万事大吉?”
赵诩笑笑,“非我扫王爷的兴,只是王爷当真觉得跟着你的众臣会服,其余宗室会服?论起来,他与王爷都快了五服了吧?以他为嗣,难免牵。”
见他不置可否,轩辕晦也不再提此事,“我预备让张仁宝围住洛京,围而不攻,我与肃抒恩先攻安,待拿安,洛京守敌应亦疲敝,到时便事半功倍。”
轩辕晦于此,赵诩对其颇为放心,只了。
“你为何今日心事重重?”轩辕晦终忍不住问。
赵诩叹一声,从背后搂住轩辕晦,“此番河东一带又是元气大伤。”
轩辕晦僵了一,笑:“我定会修书去问老丈人安好,王妃勿念。”
赵诩眸沉,轻笑一声,“王爷有心了。”
待轩辕晦去,赵诙回来时,赵诩看他,“让你查的事,可查清楚了?”
赵诙神焦急,“堂兄所料不错,襄已然被占,柳氏上百余人均被缉拿,家资材已尽数充作军饷。听闻罪行是附逆……”
“附逆……嗯,这倒也没错,”兽鼎焚香,赵诩的手指在兽逗留,不一会便沾染上郁沉香,“既已到了河东,他们可动了裴氏?”
“大军到了闻喜,裴氏家主将堂兄先前赐的字挂了去,倒是未敢城,只在外面逡巡了一圈,便走了。”
二百余年前的元佑之难,就因兵,导致颍川赵氏二十余年一蹶不振,从此之后,先祖便耳提面命,儿孙代代谨记此事。故而此番大军北上南,为防有人浑摸鱼,趁机对士族手,赵诩便亲手写了四幅字,给自己的父亲、闻喜裴氏、太原王氏、荥郑氏。
考虑到崔静笏份特殊,他还亲自求了轩辕晦,轩辕晦赐了免罪牌,那些军士才作罢。
“这些兵卒都是穷苦,那些将领不是保皇党便是寒门,对士族从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天赐的良机,他们哪里会放手?柳氏的事,我看王爷也是知晓的。”
赵诙蹙眉,“先前王爷不是应允堂兄,说会想个相安无事,可保百年的良策?”
赵诩一笑,“那时我正病着,他是宽我呢。更何况,能帝王的人,他们的话听一半忘一半也便罢了,切不可全都信了。你日后是要在朝的,千万记得。”
肃王夫夫这桩公案,从肃州一直折腾到现在,赵诙也算是看在里,自己又新婚燕尔,只恨不得天人都与他一般和和的才好,便劝说:“夫妻间哪有说不开的话,过不去的坎?王爷并非不明事理,更非铁石心,堂兄的难与他一一说了……”
赵诩打断他,“先前同你说的话你忘了么?彼时你说各退一步,如今呢?天未定,河东柳氏就已经土崩瓦解,以后呢?何况我与王爷,话早就说开了,只是志不同不合罢了。我听枳棘说,独孤太妃竟然还和柔仪郡主联络过?”
“正是。”
如果说前些年士族是元气大伤,独孤氏则是灭之灾,事到如今,独孤太妃坐不住,倒也想得通。
毒事后,赵诩再未听闻过她的消息,她此番手,难免如临大敌。
“柔仪郡主在邓翻云那边也有八年了吧?邓翻云倒是多,为了她神魂颠倒。”赵诩还说些什么,就听外面白苏求见。
“司徒,不好了!”白苏面煞白。
赵诩蹙眉,“何事如此惊慌?”
“就在离陈州城不足十里,有人发现了琅琊王小世的尸首!派去的护卫也尽数被杀,无一幸存!”
赵诩然而起,拂袖将桌上东西全扫落,“欺人太甚!”
“堂兄你的意思是?”赵诙亦是悚然,转瞬间也想到了其的关节。
赵诩看白苏,“说那尸首是琅琊王世,有何凭据?”
白苏哭丧着脸,“枳棘先生已派人验看过,确凿无误。”
最后一丝侥幸土崩瓦解,赵诩跌坐在榻上,有那么一瞬间,再不敢去筹谋以后。
亦或者,如今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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