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六次拍摄里,他还是一次说这句话,可导演和萧凭面面相觑,并不想理会他。
“小赵,”导演语重心地说,“刚刚那遍演得非常好,我们这剧不上星,这就够了,辛苦你了。”
赵步荣更不了,直嚷嚷:“怎么?演员都不满意的作品,导演还想将就?”
雷浮在镜外抱臂站了半天,一直默默听着,这时才话说:“于导,刚刚那遍是萧凭错了一个动作,赵小哥是给他面呢。能不能最后再重来一次?”
此言一,导演和赵步荣双双一愣。
与助理小齐不同,导演知他是谁,一愣过后上答应:“可以可以,益求嘛。”
抢在真正重新开拍之前,雷浮又说:“不过需要麻烦赵小哥合我一,我们家萧凭没好好看剧本,我给他个示范。”
这大分人都听不对味来了,赵步荣人傻,却没听来,只是略一犹豫,想着这样没准能打打萧凭的脸,叫萧凭也不一。
“行。”于是赵步荣勉答应了,“从哪里开始?”
“走招。”雷浮回答,“只有第一招,你手速快。”
赵步荣立即安了心。
两名皇统共手三招,只有第二招的动作有些危险,第三招落空了,而第一招只是简单的掌臂相,即使雷浮用上力气,赵步荣觉得自己也不会怎么样。
何况对方难还敢在众目睽睽之打他?
赵步荣不以为然地原地摆起架势,说:“来吧。”
说着他瞄了一萧凭的表,发现萧凭正满面纠结地皱着眉,心底十分得意,挥起右臂速迎向了雷浮。
在他里,这只是一个平凡的肢接,胳膊没有拧不过一只手的理,这个动作他和萧凭过十六遍了,没什么不妥之。
然而一秒之后,他就听见自己大叫了一声,到右臂正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
“你打人?!”赵步荣不敢置信地捂住胳膊瞪向雷浮。
他这么一吼,四周当然一片哗然,他的助理吓了一,也连忙跑过来检查他的胳膊。骨折是不至于的,淤青暂时还显现不来,可他疼得龇牙咧嘴,不敢稍动右臂,觉这一让他离骨折也不太远了。
雷浮一脸莫名其妙,好像也吓了一,上反问他:“我?赵先生,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吧?萧凭只是有一个动作有一没到位,你至于这么针对我们吗?想给他泼黑?”
赵步荣简直被他的颠倒黑白惊呆了。
虽然两人的确只接了那一秒,而且动作各带冲力,而且他其实也使了不小的劲,照理说雷浮怎么也没办法把他打成这样……
这么一想,连赵步荣自己都开始怀疑不可能了,抬望望旁人,见到他们也多是一雾,本不相信他的指控。
“不是你是谁?”赵步荣的火气“噌”一更了,“装什么装?”
雷浮特别茫然:“我们俩速度差不多,都是成年男人的力气,你用胳膊撞我的手,你疼得一副快要骨折的样?要不是我早上才从医院来,我都快相信了。”
赵步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雷浮指指自己:“我早上才从医院里来,刚刚坐在休息区时还有发烧,今天组后一位第一次认识的朋友替我量了温,我哪有力气随随便便把你打成这样?你碰错瓷了。”
一个剧务听了声作证:“九多是有个人来找我问有没有温度计来着。”
“是我。”徐麟边的小助理循着闹过来说,“杜哥真生病了。”
这虽然赵步荣这个瓷碰得仿佛不可思议地蠢,但众人还是都不禁站队站到了另一边。
再加上今天萧凭譬如不顾休息、亲自跑去买茶在的表现也符合这一说法,在赵步荣不依不饶数句之后,雷浮还表示不介意他查询昨晚的院记录,这场戏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人群只有三个人默默无语。
一个是萧凭。
一个是导演,他属于将信将疑。一方面既然雷浮昨晚还病得不轻,病到现在,没理在两人架势相等而非单方面打人的况把赵步荣搞成这样;另一方面,这事古怪的。
不过纳闷归纳闷,怎么对质雷浮都像是无辜的,又不好得罪,导演只得咳嗽几声,息事宁人地劝了几句,令:“收工!”
第三个就是武指了。
武指满问号:拿侧立的手掌去砍胳膊,那岂不是砍一疼一回?严重到骨裂也不是不可能。但凡会比划两招的人都知,这是个寸劲的事,用不着太大力气。
不过赵步荣烦人的,想了想他没说来。
众人如释重负地收工了,顺便用“演技不好脾气不小,碰瓷还恰好碰到病号上闹笑话”的看傻神暗暗看了赵步荣一波。
赵步荣气得直咬牙。
导演一喊收工,萧凭立刻把雷浮拉远了,没让赵步荣再朝他纠缠讨说法。
“又发烧了?”萧凭拧着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怎么不告诉我?”
一远离赵步荣,雷浮脸上那副无辜无助的表就撤去了,只摇摇,回答:“不严重。”
萧凭不太放心,稍稍加快了回酒店的脚步,走上几步侧看他一次,走上几步侧看他一次。
次数多了,雷浮也意识到这不单是为了发烧的事了。
果然,又看过几次,萧凭低声问:“你跟不认识你的人说你姓杜?”
雷浮只好承认:“随编的。”他转为音乐幕后以后,比从前名气大,小齐不认识他,没准会认识他的名字,为免让小齐得知他不真是助理、两人当面尴尬,聊天时他就随便编了个名字。
但“杜”是萧凭的本姓。
萧凭的本名叫杜容意,“萧凭”这个名字是十一年前,在萧凭提到需要一个混娱乐圈的假名时,他给萧凭取的。
那阵萧凭还没混得稳定,反而因为不适应生活品质的落差和空档期羞涩总是惨兮兮的,雷浮就朝他讲:“萧瑟的萧,为凭的凭。”
沉默了片刻,萧凭信服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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