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丛里的小乌gui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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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乔:“……”

    旁边彭卓宇哈哈大笑,袁野一脚踹他上,把他踹林晓乔面前,说:“小乔老师,你看彭卓宇多积极,主动要求扫大街!”

    彭卓宇好不容易站稳了,回:“,袁野你……”

    林晓乔:“彭卓宇!袁野!”

    彭卓宇立哑了火,垂丧气地说:“小乔老师,我就笑了两声,不关我的事,都是袁野他瞎几把胡闹。”

    林晓乔黑着脸问他:“彭卓宇,谁准你成天把脏话挂嘴上的?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学生吗?”

    彭卓宇:“老师我错了。”

    “拿着扫帚楼。”林晓乔说,“快。”

    彭卓宇:“……”

    他哀怨地看了林晓乔,见他脸难看,知自己还是早撤早好,只好着鼻,拿了扫帚往外走,经过袁野时,怨气冲天地踩了袁野一脚。

    袁野立痛呼一声,夸张地抱着脚说自己负伤了:“小乔老师!我走都走不了了!你还要我楼扫地吗!”

    林晓乔:“……”

    “别喊了。”林晓乔被他吵得疼,真是不耐烦他,“你要,再喊我让你写检查。”

    “好的老师!”袁野目标达成,登时不咳嗽了,脚也不疼了,拿了块抹布就去了。

    林晓乔无可奈何地摇摇,环视了一圈,见其他同学有序地忙活起来,就先回办公室了。

    袁野装模作样地了会儿窗,余光看到林晓乔走了,便走到另一扇窗旁,对正在那扇窗的同学说:“我们换一,你那扇,我这扇。”

    那个同学,袁野便占据了这扇窗,朝对面的徐屹然一个得逞的笑容。

    徐屹然沉默了一,继续自己那一面,袁野和他隔着一堵墙和一面窗,却毫无妨碍地调戏他。徐屹然的抹布到哪,袁野的抹布也到哪,徐屹然停不动,袁野也停手看他。

    徐屹然:“……”

    袁野把窗推开,问徐屹然:“怎么不了?”

    徐屹然不说话,刚抬起手,袁野就学着他,用一模一样的动作抬起手来,徐屹然再放手,袁野便又放手来。

    如此重复几遍,徐屹然终于问:“为,什么?”

    袁野目光沉郁,一言不发地看着徐屹然,徐屹然不自在地抓了抹布,想转离开,才要走,袁野便又恢复了以往玩世不恭的坏笑了。

    “我想试试你能忍多久。”袁野说,“我还以为你有不的时候,永远不会说来。”

    徐屹然瞳孔收缩,突然意识到,袁野模仿自己的动作,也许是在模拟别人学自己说话的场景。

    袁野丢抹布,靠在窗台上,前倾,问他:“你说话的时候,有人学你,会不吗?被人指责得说不话来的时候,会不吗?有没有想骂人?现在我就能给你这个机会。”

    徐屹然登时绷了脸,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袁野挑了挑眉,还要再说话,徐屹然连连后退,和后面正在扫地的同学撞到一起,都摔在了地上。

    袁野面稍沉,转间又笑嘻嘻:“喂……”

    徐屹然爬起来就往厕所的方向跑,袁野一个“喂”字刚,就没了听众,于是只好随风消散,再没有文。

    看着徐屹然的背影,袁野摔了抹布,暗骂一声:“妈的。”

    他在原地皱着眉转了几圈,拿手薅了薅脑袋上没多的短,突然愣住。

    “发?刘海?”袁野自言自语地嘀咕,又想起第一天在厕所里,徐屹然看到他衣领有一半没翻来,伸手就把那一半掏来整理好了,不由锁起眉,心里盘算,“他是洁癖?能不能从这一方面手?”

    旁边有个同学纳闷地推推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

    袁野摆摆手,捡起地上的抹布,漫不经心地着窗,沉思:心急吃不了豆腐,不能把人急了,得慢慢来,说话还得再委婉儿,方式还得再考虑考虑——

    总之,第一步,要让徐屹然敢张,多说话。

    袁野就这么凭借自己的常识,很不专业地定了“迫徐屹然改掉吃计划”的第一步,完全没有意识到,就是他自己,前几天抢白了徐屹然好几次,把人欺负得说不话来,并以此为乐,毫无同心地偷笑。

    第一篇日记

    20xx年9月11日

    周日

    晴

    转校已有一周,老师十分照顾,同学大都友好,生活安稳平静,很想如此过去,但已知此乃奢望。有O在,日便闹得可怕,连写东西的时间都快没有,恐怕从此,日记要变周记。

    起初,O令我困扰。此人乃是班一霸,仿佛对我很有意见,我于转校第一日,便于厕所遭遇堵截。当时不知此人心思,怀疑脑回路异常,许是天生基因异变。

    以为对付此人,沉默是最好的武,不想O竟擅自嗨,我如此无趣,还能让他兴致窥探。终于被他撬起一角,捉住一个致命把柄,大肆嘲笑。我并非天生吃,大概是小时候缺乏同心,不,也不关心弱小同学,所以老天要来惩罚我,降一场车祸,从此满家破碎,母亲痪,而我患上应激吃。父亲养家艰难,我大变,父亲不曾注意,但我也无可抱怨。一切都是命吧。

    世上有许多可恶的缺陷,譬如结、瘸、秃、天阉,而我不过是其最普通一员。所以我活该被嘲笑吗?不是的。当今所有人都歌颂人人平等,我与正常人共享一片天地,同是碳基生命,死后都化作一抔黄土,我本应大声宣扬“我是结关你事”,可我怯懦,胆小,毫无行动力,将所有怒火压抑在心底,我不敢站起来反抗,那么,受到欺辱也无可怨恨的了。

    O嘲笑我时,我怕他,但我心里是蔑视他的,我想果然逃不开这类人,我想这是宿命,我当看开了。所以知晓O为我隐瞒,甚至为我打架时,我才会如此震动。我从未遇过这样的人,他竟然是用他的方式帮助我了,我信仰克思主义,但我要对上帝说,饶恕我吧,我不该在心里骂他白痴、神经病(此被涂掉)。

    原本,十七岁的男生是很好懂的,都是傻(此被涂掉),但我真的不懂O这个人。他每件事都与我作对,自己把衬衫穿得糟糟,还不许我整理自己。我每天都克制着自己的手,否则我一定会把他的发剃光,把他的衣服扒来重新穿好。每次我看到他衬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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