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轻了。”
他说着温柔地拍了拍骨灰坛,“老五,好好睡吧。”
叶笺抱着骨灰坛缓缓走了去,刚一跨大门,突然上一弯,竟因伤心过度,张嘴一大滩血来。
“大师哥!”
小曼尖叫,脸煞白,忙快步上前扶住他。
叶笺轻轻挥开她的手,摇了摇,慢慢地向后山墓园走去。
这里葬着风铃夜渡世代弟。
当时浴红衣领着他们几人挑选墓地位置,被他骂了一通,他说他们几人都是要修成正果的,不需要什么墓地,因此没有准备。
叶笺挑挑拣拣,寻到一个依山傍的地方,将骨灰坛放了去。
“老五,这个地方好,能望到大海,还能看到我们在竹苑里修炼法术。”
白夜心已经魂飞魄散,他知他永远不会听到他的话。
没有墓碑,他劈了一块竹板,给白夜心刻字。
白字刚刻了两笔,心涌上一阵酸楚,“老五,你是师哥带风铃夜渡的,没想到,也是师哥帮你刻墓志铭。”
他想到他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翘首以盼,等着白夜心来风铃夜渡。
他想到白夜心最后对他说的话,落日余晖,少年天真的笑容,“大师哥,我明日老时间给你送饭啊,你等着我。”
泪再也抑制不住,他放声痛哭。
“老五啊,老五——啊啊啊——”
整座后山都是他凄厉的回声。
大雨滂沱。
叶笺一边刻着竹制墓碑,一边涕泗横。每每刻不去,便抱着墓碑嚎啕大哭。
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雨,他哭得像一个孩,那么心酸断。
【风铃夜渡五师弟白夜心之墓】
十二个字,一笔一画,皆沾满了他的泪,他的字迹向来龙飞凤舞,狷狂豪迈,这几个字却苍劲齐整,透着的悲伤。
浴红衣与东方致秀撑着伞并肩上了山。
叶笺仍旧抱着墓碑迟迟不肯撒手。
油纸伞掉在地上,浴红衣间发一悲泣,跪倒在地,左手一直重重地锤着,失声痛哭。“老五,你让我们怎么办……你让我们怎么办……老五,我给你烧很多好吃的,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东方致秀在他们几个师兄弟里最为沉稳,此刻也默默地着泪。
他以前对哭不屑一顾,认为这是非常无用的东西,现在才明白,痛到,无以发,只能哭泣。
天在哭,整座风铃夜渡在哭。
大雨越越大,雨声、风声、悲泣声,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哀恸的丧歌。
叶笺将墓碑放墓地,缓缓走了山。
小曼手上拿着一壶烟醉,递给了他。
他伸手接过,咬开瓶,仰起脖颈一大,如刀割,如火烧,令人目眩神迷。
“你恨吗。”
他听到他心底有个声音这样问。
叶笺整日泡在酒窖里,醉生梦死。
小曼、浴红衣、东方致秀三人来看他。
“二师哥还未脱离险境,师父日以继夜地救治他,正在要关,严行令止不能任何人打扰。”
“与师兄们同去蚀窟的修仙弟全军覆没,只剩一个半死不活的徒霜霜,徒山医宗的几个老日夜救治,心力瘁,用尽全的灵力,最终让她起死回生。徒山也因此折损了几名老,似乎他们的宗主也快不行了。”
“前几日徒霜霜一直昏迷不醒,最近传来消息,人醒了,但是疯了。”
叶笺:“疯了?”
小曼了,“一问三不知,稍一刺激她,就又哭又闹,像个三岁孩童。”
叶笺放手酒坛,“我要去徒山一趟。”
小曼拦了他,有些难以启齿。
东方致秀了眉心,“徒山的人早就知晓她和老四之事,让人画了老四的画像给她看,问她认不认识画人,她当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泪。最后宗主问她,在蚀窟,和画的人一起,发生了什么事。”
叶笺:“她怎么说?”
浴红衣沉声:“她十分害怕,只重复两个字。”
“什么字?”
东方致秀看了他半晌,缓缓:“有鬼!”
叶笺无所谓地喝了一酒。
浴红衣:“云连清死的那晚,你说你在曲泽镇雨巷的小酒馆里喝酒。我们都去看过了……”
叶笺:“发生何事?”
东方致秀沉声:“酒馆里的一家三,都死了。”
“豁拉”一声。
他手的酒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酒洒了一地。
“徒霜霜醒来后,四大世家的宗主又结伴前往蚀窟,发现封印在里面的兽不见了……”
小曼见叶笺没有反应,忍不住:“外面都在传言,你和兽定了契约,毁了他的封印将他放来,他的傀儡,发动鬼兵队屠戮修仙弟,残害同门,四大世家将择日在封神台上结盟,讨伐你!”
毕方已死,黑暗渊的气消失殆尽,而叶笺和鬼兵队又几乎毁了整个黑暗渊,所有人都猜测毕方已经附在他的上。
叶笺嗤笑,“我杀完了云连清,再去曲泽镇杀酒馆老板一家三,然后去蚀窟杀老二他们,我好忙。”
小曼:“我们也是这样对他们说的,两地相差十万八千里,分乏术,可是他们说……”
浴红衣:“那些修仙世家说你的龙日行千里,来去一天便到。”
小曼踌躇片刻,:“还有一个人,也死了。”
叶笺:“是谁?”
小曼:“云越影!”
叶笺突然伸一脚踹翻了酒坛,接着便一脚脚将它们踩得粉碎,他脸上晴不定,底闪过一丝猩红,地窖“乒铃乓啷”的声音不绝于耳。
修真界变天了。
封神台于昆仑之巅,封神之战后由姜牙所建,敕封奖惩所用。
昆仑之巅,大雪终年不化,气势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四大世家已在封神台列了四个方阵,依次为披麻孝的云山心宗;蓝白修服的唐门剑宗;紫袍宽袖,背绣金龙的萧氏丹宗;墨青衫、薄纱覆面的徒山医宗。
若论实力,当由唐门为首,然唐门剑宗的宗主唐雪不善言辞,此次结盟大会主事由云山心宗的宗主云敛衣担任,他也是发起这场结盟的关键人。
云敛衣缓缓拾级而上,登上封神台,他一缟素,面容憔悴,眉宇悲伤,嗓音萧瑟,说不的哀戚。
“诸位同,想必也已听说修真界近日所发生的令人骇闻之事。过去千年,我们只闭门造车,固步自封,以至让邪外趁虚而,毁我修真界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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