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都喜酒,许是忙里偷闲,亦许是及时行乐。不过没有烧饼,宁三声将就同友月对酌。
酒喝到,夜也渐到。酒壮人胆,白天宁三声想问不敢问憋在心里的疑惑借着酒劲撒来。
“后悔大侠,你来虞氏宗族是要杀谁啊?难是虞无枝吗?”
虞氏宗族那帮人,锋芒毕能得罪人的只有这位虞掌宗了。
后悔神定了一,淡然地说:“随便。”
师父给他的那张纸上并没有写明要杀谁,只有简简单单地四个字:诛灭虞族。
杀一个人也好,杀一群人也罢,关键是虞氏宗族势力庞大,岂能仅一人之力便将其灭族?念忘也是懂这个理的,但是他没有指明,所以后悔亦知,念忘此意不在让他完成杀人任务,而是山游历,机缘巧合时机一到,灵阶便可达第七度。
宁三声模糊:“也是,虞氏这么多人,戒备森严,你杀谁都是不容易的,能杀掉一个就不错了。”
后悔故作不经意问:“你很了解虞氏宗族?”
宁三声:“那当然,我把他们虞氏每个人每一代都得清清楚楚,万古历事,唯前人俱知。”
虞无枝那样看扁姜氏宗族,宁三声气不过,没有实力与其撕破脸对,只好先摸清对方底细,来日方,有的是时间作。
“虞氏第五代掌宗虞无枝,其夫人名唤阿赋,皆属灵阶之人,虞氏大公虞朝画,大小虞双都是一等一的弟手,不过我听说虞双不怎么受喜,倒是虞朝画招人稀罕的。”
后悔动作细致典雅地倒了杯酒在瓷杯里,:“她不是亲生的吗?”一般宗族传承的门派,非嫡系孙都不受待见。
宁三声耸了耸鼻,:“据说虞双是虞无枝在外生的孩,血脉不纯。”
后悔抿了一酒,一脸了解理所当然。
“可惜了一位女啊,虞双可是虞氏宗族三大女之一呢!”宁三声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两人谈话让他酒劲消减了不少,还保起神秘来了。
后悔在等他继续说去,听他一顿,眸一抬,传达疑惑。
宁三声比较满意:“虞氏三大女,夫人阿赋,大小虞双,还有一位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虞夫人。虞氏绝代,千秋佳人。”
“虞夫人?”
“对,虞夫人神州方土,素未面,灵法讳莫如,不可探测,世间大多数修仙者皆惧之,但由于这位虞夫人从没见过,旁人也在怀疑她是否还存在。”
多年前,关于虞夫人的惊奇事迹有不少,最让人赞不绝的是她那招刃斜影风,一招离手,万魂哀嚎。
也有人曾说,忘忧虞氏仅虞夫人一人之力震万疆之土,数千里,无一人敢近一分。
而虞夫人给后人留的印象也只剩万丈楼一抹飘紫侧影。
青天云游,桃枝虞丝。
“以我见闻,虞夫人住在虞氏某一阁香阁里。”
后悔问:“你猜的?”
宁三声揣用什么词比较好,他不是听别人说的,更不是自己追踪的,不过东平西凑,大概就是这样了:“听途说。”
数载之人,后悔确实没听过此等传说。
在他的印象里,念忘关于江湖人士的事迹,说的多却也不全,常常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有连贯,后悔脑里记住的只有碎片化的名人,再无其他。
宁三声可不仅仅是个烧饼卖烧饼的没落仙门之人,没事的时候他猎奇的领域大到宇宙,小到一粒尘土,说是见多识广一也不夸张。
“还有一事,我至今还没清楚。是关于虞无枝的夫人阿赋的份。”宁三声说的,提壶饮了酒,酒味绵绵,睡在绒绒草地上的觉逐渐没了。
或是喝多了,早已适应了。
后悔依旧着洗耳恭听的姿势,宁三声:“阿赋可能是我们夫人的妹妹……”
姜氏掌宗夫人的妹妹,以前的事莫为当事人的后生谁也不敢轻易说是,也不敢妄定论,宁三声抠着残存的记忆,回响着当年夫人和阿赋之间的,两人见面话语不多,平淡对望,看不异端。
跟在父亲后小小的宁三声也仅将此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在往后更多复杂事件洪保存了它的记忆。
听许多前辈说过阿赋曾是夫人的亲妹妹,不过各自嫁后便断了联系,二人的关系知之甚少,宁三声将这层关系定为模糊边缘。
宁三声这么一说,后悔好像想起了念忘一天无意说的那句话:“本是同生,何苦相。”
其意不指任何人,其行间不提何。
宁三声且说姜氏夫人与这虞氏掌宗夫人之间微妙的联系,倒是莫名其妙地对上了念忘说的话。
其实宁三声怀疑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在于姜氏灭亡全拜虞氏所赐,假如两人为妹,为何阿赋却不帮姜氏,反而随着虞无枝去害姜氏,宁三声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可能两妹虽为亲,但无。
宁三声说着说着心生,尤其此刻冷月当空,客居他,无人倾诉时,偏有一人如同知音。
“外人都知姜氏不行了,我也知外人有大半将其复兴责任怪罪到我上来,说我玩心混世,不求上,天天烧饼,卖烧饼。姜氏的风气早已歪斜。除了老大费心费力寻找少公,我等的确一文不值。可我爹说过沉寂可以是保护,虽然伴随而来的是懦弱与批判,但没有隐忍就没有爆发。活着不一定要整个威风无比的衔,也不必明争暗斗,你死我活,我所向往无非是十里桃园,万籁俱寂。”
后悔波无澜,他没有权利否定别人说的不对,也没有权利判断对错,念忘教给他是遵从自己的心,无乎别人的看法,哪怕是山间一亩小田也是怡然自乐的寄托。
“好。”
“嗯?”宁三声神志飘远,听觉恍惚。
后悔没再说话,丢酒壶,起了自己的屋阁。
宁三声手撑在桌上,糊说:“过平淡的生活没什么不好,我可以装饰它为柔丽的嘉园,但别人绝不可以践踏成夷土。”
我的地盘,去特么的败者为寇。
夜极,宁三声过于疲劳,趴在石桌上就睡着了,空月影三分白,夜去留仅一人。
“老大,你在哪里啊……”
尾音变小,何鱼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他捣捣睡得死熟的宁三声,喂喂了几声。
小妖现在满脑不知所措,不知从哪来也不知回哪去,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何鱼只认识宁三声了,亏此人睡得跟猪一样。
……
次日清晨,后悔从房间来,意外地看见了许久未见的。
可她为何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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