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到时候就知了,小孩不需要知太多事,大人说要你什么就什么,快去。”
“好。”
“午吃饭前必须整理好。”纪心燕补充。
“我现在就去!”夏阵雨忙爬起来,顺便问了句,“妈妈哥哥他在哪呢?昨晚还睡我旁边的……”
“你哥要补最近落的钢琴课,明天回家。”
“那我岂不是要一天见不到哥哥!”
“你们总是要分开的。”
“可是我不想和哥哥分开,一秒也不想。”
外面的日正大,就算拉着窗帘照屋里也会觉得刺,就如同夏阵雨单纯却落寞的话语,纪心燕凝视还不懂事的养良久,几度言又止最终化为轻描的促。“去吧,回房间整理你的东西。”
此时夏阵雨还不知未来纪心燕想什么。
之后发生的一切十分突然,暑假刚刚开始,盛夏还未到来,夏阵雨懵懵懂懂的被纪心燕送到另一座城市的伯父家,从到尾只了六个多小时。夏阵雨的伯父是个嗜赌成的无业游民,带着漂亮柔弱的妻和两个刚读小学的儿住在菜市场尽暗的地租屋里,穷的几乎家徒四。
纪心燕告诉夏阵雨,以后由伯父抚养他,而她和夏严不再是他的爸爸妈妈,纪晚礼也不再是他的哥哥,他再一次从失去父母的孤儿变成孤儿。
夏阵雨愣了愣,当场就搭起来,他在吊儿郎当的伯父面前哭着问纪心燕自己错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不要他?是不是他不懂事不听话错事让纪心燕生气?他改他都改,只求纪心燕原谅他,不要不要她。纪心燕虽然否定,但持不再抚养他。
苦求无果,夏阵雨不得不接受现实,接受他呵护他快十年的“母亲”没有理由的狠心遗弃。
为让夏阵雨的伯父对陌生的侄周到些,纪心燕给夏阵雨的伯父一大笔钱让他好好照顾夏阵雨吃饭上学,把租的房换成带浴室的,又怕不测在离去前偷偷给夏阵雨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输两次,如果有急事就去银行把钱取来,不你伯父。没急事就等到上大学再用,听到没?”
可夏阵雨想要的不是钱,是继续留在快十年一直细心呵护他、给他与温柔的养父母和哥哥边,他红着,扯着哭哑的嗓音求纪心燕:“呜妈妈我不要钱,我只想要妈妈你……呜呜……不……不要要抛我一个人好不好?我会很乖,也会很听话很懂事的。求你了妈妈,不要让我再回到一个人……”
“小雨,人总是要大的。”
“妈妈求你……呜……”
“不要求我,你什么都没错,不要求我。”
纪心燕不知为何就是铁了心,夏阵雨怎么保证怎么承诺、哭求多少遍也没用,最后他绝望的在伯父伯母边看着纪心燕离开,也不回的离开。
纪心燕走后夏阵雨试着给夏严和纪晚礼打电话,他想知自己突然妈妈被抛的理由,但是怎么打都没通,他更加绝望,心如死灰的把自己关在伯父安排给他的靠厕所的小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才在伯母的温声劝告走房间,伯母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对夏阵雨很好,带夏阵雨去周边看当地的特产风景散心,还给夏阵雨买从没吃过的凉。过了几天夏阵雨渐渐走莫名被抛弃的影,正常的暑假作业,和堂弟一起玩。
伯父刚开始对夏阵雨也还不错,虽然没有浴室洗澡但他有自己的小房间跟床,不跟两个才小学的堂弟睡在一起,就是表弟们的脾气很小霸王,经常抢他的玩衣服不还他,这让他非常委屈。
而更委屈的日还在后面。
刚来是客,后来是嫌,伯父慢慢对夏阵雨越来越不耐烦,天天使唤夏阵雨这那,伯母因为要工作没法陪夏阵雨去散心说话。到九月开学时,夏阵雨喜的的玩衣服全被表弟瓜分,伯父同时赌光纪心燕给的钱,恢复无赖的本,每天打电话找纪心燕要钱,要不到就打老婆孩摔东西。
某天放学回家,夏阵雨在门听见男人的叫骂和撕心的哭喊,他知伯父在打伯母,虽然伯母的求饶声令他瑟瑟发抖,但他没有一丝犹豫,既怕又恨的冲上去,保护他可怜的伯母。默默替伯母承受近乎待的殴打,他忍着痛苦,一声都没叫,不知过去多久,伯父抄起菜刀,红着砍向夏阵雨。
夏阵雨想他可能会死,可即便会死,他也要保护能保护的人,就像哥哥对他一样。最终那把菜刀停在他的额前面,没有砍去,只是,从这天开始夏阵雨也成为他伯父酗酒烂赌后家暴的对象。
经常被伯父殴打的他和伯母一样,总是带着青紫的伤痕门,伯母让夏阵雨告诉同学是摔的,因为家丑不可外扬,于是夏阵雨就在这样的谎言日复一日的遭受同学不摔跤会死的嘲笑和排挤。
生活像沦渊尽,没有终没有方向,夏阵雨过得愈发痛苦,每天都像行尸走。
大年三十那天万家团圆,伯父却抢走伯母攒的钱和他的手机去外边赌博,安了苍白虚弱的伯母好半天,夏阵雨打着把破伞去附近的电话亭,想要给纪心燕他们打电话,说声爸爸妈妈新年快乐。
但当他真的拿起听筒,却迟疑起来。他害怕爸爸和妈妈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他害怕,害怕听到冷漠的挂断更害怕听到无声的沉默,思索片刻,他一个键一个键的他最喜的哥哥的手机号码。
对于接通他是不抱希望的,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心疼他的小心翼翼,电话很快滴——接通,熟悉的声音透过遥远的电波传到耳,让夏阵雨直抹泪。
“谁。”
“呜嗯……哥哥是我呀,是我,是小雨。”
“小雨……”纪晚礼顿了顿,激动起来,“你在哪里,过得还好吗?我之前给你打电话怎么打不通?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很担心你。”
夏阵雨第一次见到纪晚礼这么急迫,他很开心,开心纪晚礼还想着他担心他,会给他打电话。电话亭外大雪纷飞,不少都落到他单薄的后背,冷的他双打颤,可他的心却因为纪晚礼异常温。
“嗯……哥哥你听我说哦。”搓了搓手,夏阵雨把纪心燕突然把他送到伯父家的事娓娓来,向纪晚礼解释:“啊,哥哥打我电话打不通可能是因为我没话费,到伯父家第二天就停机了,其实我刚来伯父家也给哥哥打过电话,不过哥哥没接到。我还以为哥哥不想接我的电话就再也没打过……拖到今天才给哥哥打打电话,让哥哥担心了,抱歉。”
“你刚离开家那天给我打的电话我有看到,我当时在……我当时有事要,没办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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