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你失去时机了。”
刑炎一直听着他说,没声,秦放笑了,问他:“我猜得对吗?”
刑炎想了想,说:“对一半吧。”
秦放挑眉,刑炎说:“或者说反了。”
这个答案是秦放这么多天想来的唯一的解释,现在刑炎说只对一半。秦放看着他,等着他说。
刑炎低着,说:“刚开始都没觉得这是什么事,没多想过它。国就国,走就走,你反正能跟着我,或者你不去,你就留在这,异地也不是谈不了恋。你可以去找我,我也可以回来找你。那时候我甚至都没觉得到这时候了你还能跟我在一起,说不定你新鲜过了就跟我分开了。”
秦放张了,最后还是没打断他。刑炎继续说:“后来确实太了,得到了就会怕失去,怕从有到无。你跟我在一起了之后我没法再松手,但我也不敢抓住。你就是颗星星,又亮又。我要国你肯定立刻跟着我去,这话你自己也说过。”
他的确说过,秦放:“去上个学而已,一年两年?三年?我就没觉得这算个什么。”
刑炎却摇了摇,很浅地笑了,清了清嗓,低声说:“我就……没打算回来。”
秦放眨了眨,动作有僵,沉默地看着刑炎。
刑炎跟他对视,盯着他睛说:“我跟你说过的,我一直在努力离开。现在我跟你说我走了就没打算再回来,我给自己的规划就是这样的,可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舍不得你。如果在之前我这么跟你讲,你会怎么说?”
秦放皱着眉,说:“你觉得我不能跟着你?这样就继续不去了?”
刑炎说:“所以你的答案?”
秦放看着他说:“无所谓啊,你走你的。到时候你真不回来了我可以去,我反正牵挂很少。”
他这句话说完刑炎很久没再说话,秦放也没再说。他俩都沉默了,如果不是还有风,好像连空气都静止了。
他们还是有默契的,话说到这往就不用刑炎再说什么了,秦放已经明白了。
“我不敢改了你这一生,我凭什么。”刑炎搓了搓手里的琴,低低地说,“你越好我越不敢,我就是个烂人。恋期都还没过,你脑一跟我走了,你弟呢?你爸呢?你那些朋友?后面万一你不喜了,你觉得这生活很累,然后呢?你就没退路了。”
又是一段久的沉默,秦放说不话,刑炎了段琴。他完之后秦放睛是红的,问他:“所以你已经替我给这段判了死刑,是吧。你觉得担不起我的一生,所以替我了个放弃的决定,是吗炎哥。”
刑炎在他的里轻轻摇了,但也没有否认,他只是说:“我甚至想过要不我就别走了,就当没有这回事,但这样的结果你是肯定不会接受,让你知了我们除了分开不会有别的路。”
就像刑炎担不了秦放的一生,更没理让秦放担着他的人生。
秦放说:“幸好你没有。”
刑炎笑了笑:“看雨的那个晚上你还记得吗?第二天早上我把机票都退了。我实在是不知一步怎么走,怎么走都是错的。”
刑炎确实很挣扎,他想得太多了。如果他一直像最开始那样反倒轻松很多,走一步看一步,就让秦放跟着他走,让秦放变成一个他的追随者,那这一切都容易得多。
秦放潜意识里也是这么给自己定位的,刑炎去哪儿他就可以落在哪儿,刑炎国他也可以去,刑炎回来他就回来。这听起来好的,在最初刑炎也会觉得这样好,但在一起久了反而没法再接受。秦放给自己的定位是错的,也不平等。没有人应该是另外一个人的追随者,刑炎也不舍得。
但什么才是他们之间平等的方式刑炎想不来。
秦放后来向后躺了去,平躺着看天。那块云更厚了,遮住太之后,光就没再透过来。刑炎也躺了去,躺在他旁边。
“星星。”刑炎叫了他一声。
秦放应:“嗯?”
刑炎轻声说:“这题我错了,我也不会答,你答吧。”
秦放眨了眨,还是那样平躺着问他:“你知你错哪儿了吗?”
刑炎想了想说:“我不知,这题在我这怎么答都错。”
秦放从兜里掏了个小东西,举起来冲着天,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弹了弹。他说:“这是双人题,你非自己,自己答自己那份,你偏要替我。你是学霸但不是你什么都对,你自己写错答案了,现在又让我自己答,你怎么就不明白,这题你一面我一面,一个人答不了。”
他手里那张薄薄的小卡片还是很新,第一次拿来用。他还是那样举着,在手指间来回转。
“小功说你不会谈恋,我还觉得他胡说。”秦放地了气,肺里有凉,他说,“其实你不是不会谈恋,你是不会。”
刑炎看着他,秦放说:“谈恋你谈得比谁都会,谈得像个熟手。但你理起真的太烂了,烂得我听完你说这些,甚至比之前还生气。你把这题答得烂透了,烂得没救了。”
刑炎了,说:“确实很烂。”
秦放说:“你今天要说你就是玩的,这段从最开始就是你设计好的,那我没话说,我也没气生。这是你的选择,我肯定尊重你,没谁能绑着别人一直在一起。但你要说你没玩,你认真的,可你把事成今天这样,让咱俩变成今天,那你就错得没边了。”
“你说你尊重我了,尊重了,让我别伤心。”秦放两只手放来,砸在地上轻轻的一声,他有些无力地说,“不是你用心了就是尊重,你要是真是个玩家我反倒不伤心了。最可怕就是现在,你没尊重我,也没尊重。不是我们没有未来,是你没给,在你心里压儿没相信这段有未来。”
“你不想改我的路,想让我我自己。你也不舍得失去,你绝望到连我都说了。你也没法改你的路,因为这是最愚蠢的答案,这么答必死。所以这是死局,是吧。”秦放说完就侧过看他。
刑炎看着那片厚得发灰的云,答了声是。
秦放闭了闭,把手里那张卡拍刑炎手里。刑炎意识抓了一,秦放的手在他掌心留了片刻,他们掌心之间隔着一张纸。
“答题卡我了,既然你心里都预想好了结局,那咱们就写你给的结局。”秦放哑着嗓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挣扎着把它看成死局的时候,就等于是把我扔了。”
刑炎的睫簌簌地抖,颤得有慌。他漂亮的尾这会儿看起来有些红,也透着些他心里的慌。
“你去读完你的书,我也不跟着你,我你想的,我走我的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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