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悲秋,可能生理期到了。”
秦放了他的脑袋,小孩儿一样的,说:“又瞎琢磨什么了。”
“琢磨好多,”冯哲也摸手机,不走心地刷这刷那,“好多东西都是以前没想过的,现在都冒来了。”
秦放回完消息跟他说:“也是好事,谁也不能永远都不大。”
“可是我不想大,”冯哲想了想说,“我总觉得我就是小孩儿,可是我都二十多了,我不想大也已经是成年人了。”
冯哲平时像个小疯似的,他很少说这些,跟别人也不会说,也就在秦放这儿能聊聊。他看起来确实多心事的,显得不那么活泼。
秦放说:“别抗拒这些,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快乐。”
冯哲了,过会儿说:“我现在也快乐的,就是因为现在很好,所以忍不住往后想,想了就觉得保不住现在的这些,我觉得太焦虑了。”
秦放大概听懂他在说什么了,他看了看冯哲,和他说:“焦虑太早了,如果暂时还想不到办法,那就先别想,让快乐更纯粹一不好吗?”
“嗯,我也是这么想。”冯哲手机上也来了条消息,有人问他哪去了。
冯哲站起来说:“我去了放哥,你自己聊吧!你好惨哈哈哈哈哈,跟手机搞对象吧!哎好惨!”
这人说完就跑了。
“……”秦放看着他的背影是真的到无语了,好像刚在坐他旁边愁容满面的那个不是他,秦放安他半天最后接了个嘲讽。
他走了华桐过会儿又来了,他刚冲了澡,发还是的,看起来非常蠢。
华桐给秦放拿了个饮料,放他旁边,秦放示意他坐。
华桐盘坐,他俩没聊,秦放还是保持着好几分钟摸一手机发条消息的状态。俩人保持静坐,华桐手里拿了听啤酒,等他那听啤酒快喝完了,他突然问:“你是不是得有话跟我说啊兄弟?”
秦放看他一,问:“说什么?”
华桐喝完最后一,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说:“说你应该说的啊。”
秦放本来真没想今天跟华桐说,不是想瞒还是什么,就是没打算把这个当个什么事儿这么正式地说,因为太尴尬了,也别扭。
但华桐都问到上了,秦放也不至于再瞒着或者撒谎,毕竟铁兄弟。
秦放手机揣回兜里,喝了,跟华桐说:“我跟刑炎……”
华桐挑眉:“你跟刑炎……?”
秦放了。
华桐眉挑得更厉害了:“你俩怎么啊??”
秦放就盯着他,又了。
华桐睛都瞪圆了:“你是要说啥啊??”
秦放“啧”了声,嫌他烦,知就得了,问问问的。他有不耐烦地说:“我俩亲了一,就这么个关系,就这事儿。”
华桐张着嘴,手里易拉罐都响了一声,很半天之后才缓缓吐了声:“啊……”
至于这么夸张?秦放心说你都猜差不多了还用这么惊讶。
华桐回看了看周围,没人,他凑近了,压低了声音问秦放:“真亲了啊?是误亲?还是喝多了开玩笑……?”
秦放坦然地说:“真亲。”
华桐都失语了,震惊到说不话。
秦放说:“你至不至于啊?你不都猜到了?”
华桐眨:“我猜到个,我一直都他妈以为是瞎闹。”
秦放挑眉看他:“那你刚才让我跟你说什么啊?”
华桐:“说咱爷忌日要到了啊,让我跟你去看咱爷啊!”
……
秦放看着华桐,俩人四目相对,后来秦放摇失笑,这太稽了。但说都说了,这么着吧。
华桐对此受打击,兄弟跟他别的兄弟搞上了,这跟兄弟去追姑娘谈恋在上还是不太一样的,一边震惊于多年兄弟搞了基,一边还他妈有淡淡的不敢相信。
华桐过会儿又问:“那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咋不弯啊?”
秦放像看傻似的看他:“那你怎么不弯?”
华桐说:“废话,我他妈直男啊!”
秦放说:“我他妈以前也这么以为的。”
第43章
秦放他爷的墓园离市里很远, 他在世的时候自己定的地方, 提前好几年就给自己选好了墓址, 山清秀的位置。这几年秦放不会跟他爸约着一起去,碰上了那就一块儿,不然他就自己走自己的。
今年秦放依然没跟他爸一起来, 他走得不算早,估计这个时间过去他爸已经走了。
碑前有,他爸确实来过了。
华桐冲着碑鞠了个躬。秦放蹲去, 把也放在碑前, 看着碑上的照片,笑了。他从兜里摸块方巾, 了照片,然后说:“爷, 星星儿来了。”
老在照片里笑得很潇洒的,特别上相个帅老。
“想我了吧?”秦放用方巾把墓碑前前后后都净, 边边说,“我也想你了。”
“你挣着钱了吗?”秦放笑着问他爷,“又是优秀企业家吧?”
华桐听见都在后面无声笑了, 秦放和他爷说话总是很有意思。秦放会跟他爷聊一会儿, 但也不会太久,他以前说过万一老真听得见的话,他说多了老就得担心。
华桐陪他来过好几次了,熟门熟路。
秦放说:“今年认识了个新朋友,有机会给你瞅瞅?认识他意外的, 到今天更意外。”
碑完秦放把巾反过来叠了又揣了起来,蹲着继续说:“刚才我爸估计得跟你说了,你又添了个孙,三个了。所以还是老大最吃香,对吧,老二老三都没机会享受我当年的待遇了,所以什么都得抢早。”
华桐蹲帮着把整理了,听秦放和他爷说话。
秦放还是照例不聊太多,歇会儿聊会儿,半个多小时。临走的时候秦放摸了摸石碑,还是冲着照片笑:“我走了啊,想我就托梦。”
华桐又鞠了个躬,说:“走了爷,回再来看你!”
秦放早些年经常偷着来,自己打个车就过来了,往碑前一坐,就像他爷还在的时候他俩安静待着。后来大些了觉得那个状态不怎么让人放心,所以就不经常来了,来的时候还会带着华桐,看起来不孤独,有兄弟了,有朋友。
开车回市里的路上华桐不怎么说话,可能觉得秦放心不好,怕他心烦。
秦放问他:“在哪儿过年啊你?”
华桐说:“我家吧,你呢?”
“不知,再说。”秦放说。
华桐问:“跟我去啊?咱俩找个老屋一待,或者跟我的兄弟妹们打打牌。”
“不了,”秦放笑了笑说,“你那些兄弟妹不愿意带咱俩玩,你心里怎么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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