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的。
秦放途买了一堆给别人分了分,他和刑炎也往上了不少,大小伙还偷偷买了几个驱蚊手环,没好意思拿来,在帐篷里偷着往自己和刑炎手腕脚腕上绑。
“你几岁。”刑炎屈坐着,看着秦放起他往他脚腕上扣环。
“我弟每年得用好多个,”秦放低乐着,“对小孩儿反正有用,不知咱俩行不行。”
俩人之前用山里的洗了个野澡,这会儿上气还没利索。秦放给刑炎绑完撂他盖住,故意说:“没事儿,外边看不着,不影响你气质。”
“。”刑炎骂他,脸上带着笑,随手捡了个纸巾砸了秦放肩膀。
这么好的环境,窝在帐篷里就没意思了。秦放把垫从帐篷里拖了来,跟刑炎直接躺在上面。
虫鸣鸟叫,星月漫天。不远有几个大哥支了个小灯在打牌,也有三三两两凑一堆小声聊天。
秦放一只胳膊枕在,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肚上,很惬意地躺着看天。空气清凉,偶尔一徐风过,是城市里受不到的舒。
“完了,”秦放突然想起什么,跟刑炎说,“我忘拍照了。”
“拍什么照。”刑炎随应着。
“小功让我拍照片他发微博。”秦放摸手机看了看,“我一张都没拍。”
“不用他。”刑炎说,“自己都懒得拍。”
秦放笑了:“回去路上给他拍几张吧。”
秦放认识刑炎也这么久了,但他们从来没太聊过,每次聊也都是些无关痛的容。这几天的路程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拉近,至少在秦放心里是这样的,他觉得他俩现在亲近。
秦放侧过看刑炎,刑炎底枕着秦放的包,手里拿了个细草儿在漫不经心地转。
“炎哥。”秦放叫了他一声。
刑炎转过来,两人对视上。这已经是他们数不清第几次的对视了,秦放轻声:“谢谢你的自在。”
两个人的睛在月光有细碎的光,刑炎没说话,只是嘴角卷了个很轻的弧度,然后抬手弹了秦放的。
他这动作让秦放意外的,刑炎这个人其实和谁都有距离,很少有那些和别人接的动作。
这个动作如果换成别人可能秦放会躲,他一个自以为的钢直,这个动作会让他有别扭。但是对方是刑炎的话,秦放很坦然就接受了。
可能是一段旅程让他和刑炎之间很亲近,也可能是刑炎当时的那个笑和神,再次蛊惑了他。
“我一直没问过你,”秦放也随手扯了个草,在手指上胡缠,“你们几个是什么关系啊?”
刑炎动了动枕的包,问他:“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秦放想了想说:“真不太好说。最开始觉得你们是朋友,但又不像,而且朋友也不用都住一起吧。”
“嗯。”刑炎这样应了一声。
之后秦放也没再猜,刑炎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清凉,他平静:“我们一起大。”
一起大。
这几个字简单的,但也没那么简单,至少刑炎说的这几个字让秦放想知的都知了。不是朋友,不是发小,仅仅是一起大。
这跟秦放之前猜想的几乎一致。
他们住在那栋房里,生活起来太过习惯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默契。这四个人里没有一个回家,那栋房就像家。
刑炎之前说他十岁就坐五哥的斗里,他玩这个是因为他爸喜。
可他没坐他爸的车。
刑炎看过来的时候秦放对他笑了,挑眉问:“所以你们是发小?”
这几天每次刑炎视线落在他上时秦放都觉得到,他不知刑炎还想不想聊,如果刑炎不想继续聊了顺着他的话说个“是”,这个话题就过去了。
刑炎沉默了片刻,缓声:“算吧。”
秦放“嗯”了声,没打算接着问。
“我们没有家,”刑炎却意料之外地开,“都没有。”
秦放心里某弦颤了一,但是脸上不动声,也没有转,他很明白这个时候到底什么样的反应才是对方需要的,才是倾听者应该有的。
野外的星星要比城市里多很多,秦放看着星幕,听见刑炎说:“我们需要捆着一起大。”
秦放还在转着手里那细草,又过了半分钟,确定刑炎没有话要说了,他才转过了,低声:“……我也没有家。”
两个人都没再声,安静仰躺着,直直地看向天空。
夜低垂,蝉鸣夏夜里,星河见证了少年们彼此换了一个秘密。
回程为了换条路,要绕个圈,路程会比来的时候更远一些,但风景还是很好,甚至更好了。回去的路上刑炎载着秦放偶尔脱离车队,到达某个小城市会去逛逛。俩人停停走走,到了晚上再追上车队和大家一起休息。
这也给秦放留时间拍照了,特意从郭哥车上把相机拿了来,秦放脖上挂着相机,看见什么拍什么。
秦放还挑了几张发了朋友圈,其有一张是刑炎靠在车上的后侧照。照片里少年黑衣黑,手上拎了个白的盔。
秦放文:Coooool boy。
华桐在底评论他:卧槽谁啊。
没等秦放回他,华桐消息就已经过来了:谁啊那是,你别告诉我是周斯明。
秦放:你瞎?周斯明这脸了?
华山英俊老桐树:那就好,靠。你这照片哪有脸。
秦放说:那是刑炎。
华山英俊老桐树:……
—靠。
—现在敌人都这么有型的吗?以后真是不敢胡打架。
秦放笑着回他:什么敌人,以后都是朋友。
华桐说:我是真服你,打一架还能打俩朋友。
秦放没反驳他这话,又跟他随便聊了两句别的。其实这话不准确,他跟周斯明到现在也不算朋友,他俩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多说一句就想仗。
“炎哥,”秦放向前叫了一声,“回。”
刑炎他指令回了,秦放拿着相机要拍他。刑炎倒合,也没躲,还横起胳膊用小臂挡了睛,比了个V。
面无表横着比V,这画面太逗了。秦放一边给他拍照一边笑,拍完冲刑炎竖拇指,说:“比V都忘不了气质,宝藏男孩啊。”
刑炎横他一,问他:“你天天都笑什么?”
秦放笑着说:“心好啊,我看什么都想笑。”
刑炎先是没理他,过会儿低也轻笑了声,声音小地说他:“像个二傻……”
他声音再小秦放也听见了,愣了,之后学着华桐“靠”了一声,冲着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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