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朝歌(NP)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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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一会儿笑的?得老才一脑也摸不到。”

    凤篁抬看着天边悠悠一笑:“想必皇上住门馆的时候,上侯不和皇上同住一室吧?你别想跟我打哈哈,给我照实说!”

    “是,是。”王福来应着,“王爷怎么知?皇上住那儿的时候,上侯每晚都爬上屋喝酒看星星。唉,这里房铺的都是琉璃瓦,贼的,也真难为他怎么爬得上去。”

    凤篁却不再搭理王福来,只是抱了那对玉笑着回去。

    他一王府,无痕就笑谓众人:“如何?我说必然无事吧?”凤篁放怀里的东西,叫撷月帮着换了衣裳,来向众人笑:“今天,青辰送了我一对玉——可恨我当时没悟过他的意思,又惹他生了一场气。”说着,自己打开盒,取那对玉放在桌上,挑眉笑:“你们看!”

    无痕只扫一,便奇:“这不像是一对呀?难侯别有意在里?”说着目视凤篁。凤篁坐了,取茶慢慢啜一,才:“他说……这对采自两块不同的玉料,于两名不同工匠之手,本来风不相及,谁知放在一起,便无人不说它们是天生一对。又说,我要么两匹一起拿走,要么他亲手砸了它们——反正,就是不让我只拿一匹,让这两匹分开。说着轻轻一叹:“他说得不错,我对他再好,他用这对玉,也偿得过了。”

    他此言一,撷月就放正把玩的玉,走到窗前看风景。绯怜撇撇嘴,哼了一声,朝无痕望一,却没作声。观雪却只顾赏玩玉,似漫不经心地说:“以喻人,也难为他,一个胡人竟能学会汉人拐着弯说话。只是,分不分,只在王爷与他,人分不分,可就得听老天的了。”

    “三弟!”无痕忙唤了声,责:“这是闹的时候么?”又向凤篁:“上侯今日,断不会只送王爷这对,一定还有别的话嘱咐——王爷,我猜得可对?”

    凤篁环视房的四公,讪讪地笑了:“我也太小气,才一对就开心成这样——原该叫他送我六匹才是。”再向无痕说:“你说得不错。他跟我说,他先把左金吾卫统领的官职给了华公主的儿,现在要我想法免了他,另把这个职位派给胜侯。”

    “就这样?”无痕皱眉问。

    “嗯。”凤篁,“我们在里,边上站的全是人,当真有话也不好直说,他只能拐弯抹角,话里话。”

    无痕轻轻用扇敲打自己手心,皱眉不语。撷月却从窗前转过来,:“这有什么不解的?他无非是想说,金吾卫统领可以先任后免,皇嗣之位也未必不能先立后废——只是,若王爷当了皇储,能像常人一样被轻易废了?”他冷笑,“杞人忧天。”

    无痕却摇了摇:“我想的和四弟有所不同——四弟想的是王爷立嗣,不易被废。我想的却是,纳惠王立嗣,可以被废。皇上其实并不钟意纳惠王,只是想用张氏之力与田氏抗衡罢了。皇上秋正盛,以后皇自然会越来越多……”说到此,便不再多言。

    凤篁的神几丝忧郁:“他是皇帝,央机枢之权在握,谁能与他相争?虽说田氏势大,但这些年也没能独霸朝纲,皇权始终在皇兄手里不曾旁落。太后又是小事清楚大事糊涂,皇兄若真想什么,太后也拦不住。日后他若真想废我,虽说不易,但也不难。而且。如我被封了皇嗣,太后必会迫我迎娶王妃,你们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伴在我边。先不论日后安危,我现在只想,要用你们去换一个储君之位,到底值不值得?”他将视经从四公上逐一扫过,摇:“皇嗣之位,我固然想要,只是要拿你们去换,我却不舍。”朝无痕叹:“只能可惜你这么多年心血了。”

    无痕的神些许欣:“这样也好。王爷现在羽翼未丰,若争储位,便得了手,也是事事有人制肘,反不如当个安乐王爷。不如先退一步,养蓄锐,过得几年,我们再卷土重来罢。”

    观雪一直仰着脸听凤篁与无痕说话。见两人商议已定,便笑:“即然王爷打算先太平王爷,我是否可不用再准备随时浪迹天涯了?”

    “不用了。”凤篁淡淡叹息一声:“无痕,我们收手罢……你再替我上表去辞了这储位。”

    “只可惜你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废了……”

    凤篁谦辞皇储的奏章一上,满朝震惊。前几日,正是信平王府四活动八面击为凤篁登储铺路,怎么现在又是信平王自己不愿意继承皇嗣?众官不解其意,皇帝却心知肚明,见他如此痛快地上表请辞,心里也暗暗觉得委屈了弟弟。这一天,他便装简从,亲自将青辰送回王府。

    此时已是晚秋。王府的梧桐树早就满树皆黄。风一掌大的黄叶便飞得满天都是。皇帝与青辰被侍从引到王府后的小,便见一名红衣女伎在满天满地的黄叶间翩翩起舞,凤篁靠着廊坐在房石基上,已喝得半醉,拍着膝盖和着那女伎的歌唱:“宁不去,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他唱了一遍又一遍,歌词翻来覆去的,却只有这三句。

    皇帝听着,心早已痴了。

    一,蜀度

    递上谦辞皇储的奏章没几天,凤篁又上一表,请立皇纳惠王为太。这两奏章无异于两记闷,将整个田氏宗族打得转向。太后和上将军自然大怒,但还未来得及找凤篁算帐,皇帝已了一圣旨:给凤篁再加一郡封邑,令文华殿大学士风无痕为信国相,立即去国就藩;又一旨给青辰,说凤篁年幼,令上侯随去信国,妥为辅佐。

    凤篁得了这两旨意,也不顾自己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立即让四公收拾行装,准备南信国。绯怜知不妥,劝凤篁:“王爷急什么!现在已是十一月,到江南住不上一个月又是元旦朝贺之期,还得回安来,何不如脆等到明年天再去?”凤篁笑着他鼻:“你懂什么?这次我就这样把皇嗣之位推了,太后和舅舅心里定然恼火。他们虽不能把我怎样,却少不得要拿你们气。我何苦再留在安给你们招祸?倒是走了净。”于是整个信平王府人人忙,直收拾了三五天,才将所有行装全打好。凤篁见再也拖不去,只得拉了青辰去见太后,就算拜别过了。

    直到车驶得远了,再也看不见安的城墙,凤篁的一颗心才算放,腻在青辰怀里喃喃自语:“总算平安了。”

    青辰低在他脸上亲一,取笑:“怎么?安是有狼还是有虎?竟把你吓成这样?”凤篁闷哼一声:“安城向来遍地豺狼,若是白兔羊羔之类也没办法在这朝堂上混去。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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