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病不起,家人人都在怀疑江凌旭,看着大事将成,却又凭空冒了一个与黎青海勾结的江凌寺。
云倚风问:“四少爷这件事,也是那琴师探到的吗?”
江南震:“是,除此之外,金丰城账本也是他给我的,还有血灵芝,亦为对方寻得。”
云倚风单手支撑着腮帮,暗自叹一气,当初你还发誓,说是误打误撞跌山才找到的血灵芝,更说若有一句虚言,甘愿千刀万剐。现在却说变就变,可见这江湖人赌咒发誓啊,当真半分也信不得,比吃饭喝还要稀松平常。
江南震用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将那“卢将军旧”的事代清楚,包括对方昨夜轻描淡写那一句,要自己杀了江凌寺,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死人上——与前期每一步都要心谋划相比,简直草率得像是换了个人。
房里太闷,云倚风坐在院透气。
季燕然问:“你怎么看?”
云倚风犹豫片刻,问:“那琴师会不会就是乔装后的谢烟?或者说,至少也是她一伙的人。”否则这一个又一个幕后主使,皆与卢将军有关,未免太巧合了些。
谢烟的目的,一直是很明确的,要替心上人报仇,将李家的江山搅个天翻地覆。
而江南震背后那“黑衣琴师”,目的则像是要把江家搅个天翻地覆,至少就目前来看,江家稍微有些本事的江南斗、江南震、江凌旭,三人皆已如西山日暮,剩一个江凌寺,也像惊弓之鸟一般,倘若将来查明他联手黎青海、暗害江南斗一事为真,那么在江家这许多人里,可就真的只剩一个江凌飞了。
云倚风:“到那时,对方再设计除去江大哥,这偌大一个家,就真成了一盘散沙,也算达到了给弟弟报仇的目的。”
季燕然:“但江南震并不承认谢勤之事与自己有关。”
如他所言为真,当年谢勤只是路过丹枫城,连江家的门都没有,就被朝廷派来的大军抓走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至于什么西南绣娘,倒是的确有些印象,一主一仆开天价来绣百寿图,绣到一半,却自称生了病,匆匆忙忙连夜离开了江家,与骗有何区别?所以一直记到现在。
云倚风委婉地问:“那名婢女,据说对江五爷……嗯?”
江南震没听明白,疑惑地与他对视,你这“嗯”是什么意思?
云倚风:“……”
算了,当我没说。
院光的,云倚风问:“还能查到当年是谁率军将谢勤带走的吗?”
“我问问看吧。”季燕然扶着他站起来,“这一摊烂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是都要炸。”
“其实圆圆姑娘若肯代,事便会容易许多,可惜江大哥一直不许我们手。”云倚风,“不如再去试试,嗯?”
“凌飞一直将她视为心腹,关系十分亲近,骤然闹这事,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季燕然与他往外走,“我也信月姑娘并非心思歹毒之人,凌飞既然想自己理,你还是多给他一时间吧,举个不恰当的例,倘若清月了事、星儿了事,你也不想让外人手,是不是?”
这……云倚风:“行,我听你的。”
江凌飞还在忙着理家事,两人便手牵手门去吃晚饭。
离开那乌烟瘴气的大山庄,心也好了许多。云倚风在铺里买了块红豆糕,乎乎捧在手:“怪不得江大哥死活都不愿意回来当掌门,这劳心劳力的,哪比得上王城逍遥快活。”
“他终究是江家人,总不能看家族败落,自己却还在外游手好闲。”季燕然,“也就辛苦这几年吧,待家风肃清了,小一辈也大了,便能将肩上的担卸,继续过他纨绔大少的逍遥日。”
两人正说着话呢,“小一辈”就从前面走过去了,江凌晨依旧一白衣,银冠,独有一份少年人的英姿发,后带着数十名武师,倒也有几分模样——但也仅是外在模样了,里还是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娃娃,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大。
云倚风叹一气,看着少年背影,生生多几分老父亲的愁思。
季燕然被他逗笑,也未去大酒楼,只寻了个僻静的河边小馆,一份铜锅煮,二两小酒,与他在这秋末的最后一场细雨,吃了顿有滋有味的家常饭菜。
雨丝沙沙打在篷布上,店主人早已识趣地去了室,只留两位客人,坐在屋檐相互依偎着听雨,两串红灯笼晃啊晃啊,晃一片氤氲的影。
过了一会儿,季燕然问:“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云倚风懒洋洋闭起睛,“吃撑了。”
季燕然笑,伸手揽着他,有一没一轻拍:“真想后这茅屋,就是我们的家。”自己已经解甲归田,而他也不是风雨门门主,就是两个普通的人,过着普通的日,听一会儿雨,就回去睡了。
“那不行。”夜风有些凉,云倚风缩他怀,“这茅草房四漏风,我才不过苦日。”
季燕然收双臂:“嗯。”
反正家钱财都归你,将来要过什么日,你说了算。
过了一会,云倚风突然慨:“此时风雨潇潇,若再有一壶酒,一张琴,就更好了。”
季燕然收回思绪,将他打横抱起来:“回家。”
“回家弹琴吗?”
“江家正着呢,弹什么琴,不准弹。”
“……”
嗨呀。
第131章 梅柳书院
江南震对谋害江南斗一事供认不讳, 被江凌飞令, 终生囚于西郊偏院,无命不得外。
江凌旭终得洗清冤屈, 回到了鸿鹄楼。掌门之位是不必再争了, 经此一事, 他也彻底被磨平了野心,只将旧时商号镖行重新捡起来, 规规矩矩起了江家大少爷。
飘满药香的卧房, 江凌飞坐在床边:“叔父今日觉得怎么样?”
江南斗靠在被上,:“梅先生医术超, 将我照顾得很好。你初任掌门, 应当有许多事要忙, 就不必日日都来此了。”
江凌飞笑笑:“叔父嫌我烦吗?”
“怎么会。”江南斗握住他的手,慨,“江家、江家幸亏有你啊。”
丫鬟送粥汤,江凌飞顺手接过来, 慢慢喂给他吃。说来也怪, 先前两人一个在上, 一个吊儿郎当,不说互相看不顺吧,但也确实没什么,每年稀稀拉拉见那几次面,也全靠姓氏抹不掉的一个“江”,但现在, 江南斗武功尽失缠绵病榻,江凌飞被迫接过江家的担,一老一少反倒生了几分……相依为命的亲,如狂风暴雨的两尾飘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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