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凌晨怒吼未遂,被一指封住哑,只留一句弱如秋蝉、糊不清的“呜呜哼哼”。
云倚风解释:“风雨门的毒药,不过小少爷不必担心,只要你往后乖乖待在家,别来捣,我自会时奉上解药。”
江凌晨剧烈起伏,恶狠狠与他对视。
十五岁的骄纵少爷,还未来得及踏江湖,便先被江湖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彻底自闭了。
……
云倚风回到客栈时,天已蒙蒙发亮。江凌飞正在吃饭,桌上摆着猪蹄排骨盐鸭,活活将早饭吃了廷盛宴的架势。季燕然坐在一旁,端着一盏茶,目光半是嫌弃半是同。
被全武林奉为天之骄的江家三少,自西北一路南,原本是为了替家族收拾烂摊,带着满肩责任与使命。结果万万没想到啊,人刚走到半路,连丹枫城的边都没摸到,就被家里十几岁的弟弟联合外人,雇了个杀手一敲了,还用手腕的铁链锁在了暗室,饱饭都没吃过一顿。
若传去,非但“后起之秀”的名号保不住,怕是还要成为江湖笑柄。
季燕然替他夹了鸭,慨:“萧王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江凌飞:“有人小时候完床还想烧被,险些了半座甘武殿,倒是光宗耀祖。”
季燕然单手一拍桌,将酒杯从他面前震开:“这顿饭的银你自己结。”
“自己结就自己结。”江凌飞放筷,“云门主,我这里有笔生意,想请风雨门帮忙。”
云倚风笑着坐在他对面:“什么生意?”
江凌飞:“帮我找到暮成雪,越快越好。”
季燕然在旁皱眉:“他一个杀手,向来只收钱办事,你不找雇主,找他作甚?”
提起这茬,江凌飞怒不可遏:“他牵走了我的小红!”
当初自己在暗室苏醒,判断完局势,得知罪魁祸首是倒霉弟弟后,倒是很快便冷静来,接着就是找老相好。
江凌晨不耐烦:“送给暮成雪了。”
其实杀手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曾将江凌飞连人带带包袱,一起送到雇主手里。
结果江凌晨只收了人和包袱——这么大一匹,要藏到哪里?赶牵走!
暮成雪面清冷应一句,牵过,走了。
……
江凌飞咬牙切齿:“那个小兔崽!”
云倚风拍拍他的肩膀,想起自己那又胖又又能吃的貂,相当同受。
“这笔生意,风雨门接了。”
老相好有人帮忙找,其余事却还要亲力亲为。江凌飞一气,刚打算说话,季燕然便开打发:“你吃完饭自己回家,我先陪云儿去睡一阵。”
江凌飞:“……”
季燕然看他一:“怎么,难不成现在你能分析个四五六七?”
江三少一阵闷,不能。一直被关在那黑漆漆的暗室,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一个骄纵易怒、野心、受人摆布的弟弟,对方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是虚是实,至少也该先去家看看。
“凡事小心。”季燕然提醒,“现如今的江家,怕是没一个人迎你。”
江凌飞叹一气:“也罢,那我晚上再来。”
待他离开客栈后,云倚风猜测:“江大哥幼时曾受过伤,要定期服药,这秘密连你我都不知,幕后那伙人如何会知悉,莫非与江家的辈有勾连……江南震?”
“的确,江家辈嫌疑最大。”季燕然替他盛粥,“先别说这些了,昨晚又辛苦一夜,先吃两哄哄胃,再上床好好睡一觉。”
云倚风将手净,随:“也不知江家目前到底是何局势。”
季燕然亦是皱眉,他原以为江凌飞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这一切,并没打算留帮忙,只想着路过时顺便看一,便带心上人继续前行,去那烟雨蒙蒙的江南小城。可事实明晃晃摆在台面上,倘若两人回了王城,或者绕过丹枫城选择另一条路,只怕江凌飞还要将院睡莲盯上好几个月。
“江大哥若有需要,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云倚风也喂他吃了一勺,“没事的。”
季燕然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凑在脸边蹭了蹭:“先听听他晚上回来怎么说,你放心,我这人向来重轻友。”
云倚风笑:“等会我写封书信给清月,无论如何,至少先将小红替他寻回来。”
季燕然提疑问:“暮成雪会舍得给吗?”
毕竟已经有了前貂之鉴。
云倚风心想,那这杀手可就太过分了。
正好趁机打一架。
……
江凌飞敲开了江家山庄的门。
大家算是江凌旭的人,他原本信心满满,只等五月之后荣升新任“掌门心腹”,不料一直在外游不归家的三少爷,冷不丁就现在了前。这个时间回来,目的简直是写在脸上的,连微妙猜测都省了。
于是便挤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三少爷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快些来。”
“叔父的怎么样了?”江凌飞问。
大家叹气:“可不大好,这几日连米都不了。”
虽说与这个叔父并无多少,但也算从小受其庇护,站在晚辈的立场,江凌飞还是希望他能活上七八十岁,活个无疾而终的。主院已经被护卫围了个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去,说是五爷与大少爷皆有命令,若无许可,谁都不许踏一步。
江凌飞冷笑,这二人怕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达成一致了。
“闪开!”他半剑鞘,剑柄的骷髅雕刻透狰狞玄光,白天看起来也恐怖森然。
江家的人,都见识过这把鬼首剑的威力,更惧怕冷面冷血的三少爷。护卫们面面相觑,虽未让路,却也没人再敢阻拦了,只站在原地目送他去,又派人去向江凌旭报信。
江南斗正躺在那张大的红木床上,呼平稳。江凌飞故意将脚步声放得重了些,却也没能换到对方一丝反应,依旧沉沉睡着,面上是不正常的青黑。
江家掌门练功时走火的传闻,看来不假。
脉象亦紊虚浮,伤得不轻。
昔日叱咤风云的家主,名震江湖的大侠,人人敬畏的叔父,突然间就成了孱弱垂危的白发老人,浑浮僵,叫人不忍心看,江凌飞坐在他旁边,心里颇不是滋味。
院外传来脚步声,门帘被人掀开,透一夹杂着雨丝的凉风。
江凌飞站起来:“大哥。”
“快坐。”江凌旭住他的肩膀,“昨日萧王殿来家,我就猜到你这两天要回来。”
“叔父到底怎么回事?”江凌飞往床上看了一。
“闭关时被人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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