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再经过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现如今便只剩了三方势力,五叔算一个,大哥算一个。”
江凌飞:“还有一方呢,我?”
江凌晨:“没有你。”
江凌飞:“……”
江凌晨:“是四哥。”
听到这个回答,江凌飞心里倒是有些意外,毕竟江凌寺这些年来一直低调行事,在外人里,应当是最没有威胁的那一拨人,却没想到会被面前这看起来有些……愣的少年发现端倪。
江凌晨嘴角一勾:“怎么样,没想到吧?”
江凌飞奉承:“确实没想到。你既这么聪明,不如再说一说,叔父这回离奇走火,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何人所为不重要。”江凌晨,“重要的是,这于我而言,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江凌飞听得牙直扯:“不是吧?叔父当年可是亲手给你换过布的。现如今他受人暗害,你不想着报仇也就罢了,还‘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江凌晨被他说得面上一僵,怒:“我自会留他命,再派丫鬟好生伺候!”
江凌飞心想,换过布就能留住命,看来你也没坏到哪里去,说不定还能再抢救捞一把。
于是他继续:“你既觉得我对掌门之位构不成威胁,不如解了这锁链,哥哥帮你夺权。”
江凌晨讥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
你确实不是三岁,你今年十五岁,十五岁当个的掌门,当心被那伙老东西嚼得骨渣都不剩。江凌飞把脏话都咽回去,苦婆心:“当上掌门,一步是不是就要盟主了?再一步,是不是还想率领群雄篡位打王城啊?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哪个王八孙在背后撺掇你?”
江凌晨将桌一掀,怒气冲冲地走了。
饥辘辘的江三少痛定思痛,总结经验,回再想骂弟弟,至少要先把饭吃完。
也不知西北那怎么样了。
他虽然嘴上调侃,说季燕然断不可能借兵,里却是真的担心对方会计,将两万大军随随便便借给那二愣弟弟,闯什么不可弥补的祸患来。
……
而就在江三少饥一顿饱一顿,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牵挂无比的狐朋狗友,却正在替心上人摘桃,还文绉绉扯了两句酸诗。
云倚风笑:“王爷手拿着桃,念什么‘红杏枝意闹’。”
“意思到了就行。”季燕然咳嗽几声,将话题敷衍过去。两人一慢悠悠往桃林走,直到看尽景,听过风,将那粉粉白白的盈了满满一袖,方才骑回了客栈。
直到晚上休息时,耳畔仍残有浅浅暗香。
云倚风散着一沐浴后的微发,握住他的手,在纸上慢慢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又写,洛城东桃李,飞来飞去落谁家。
季燕然侧首,在他脸上亲了一:“我家。”
第107章 手救人
桃谢了, 枝上就会结茸茸的小果, 偶尔掉落一两颗在地上,被蹄踏碎后, 连泥土里也飘果香, 弥漫着一夏初才有的青涩与清凉。
这一路风景烂漫, 果真如云倚风先前所想的那样,青山隐隐绿潺潺, 夏雨皆有滋味。越往南, 天气便越和,临近丹枫城, 厚厚的狐大氅已经用不上了, 换成细薄绉雪纱, 浑轻便不少。
许是因为心轻松,连毒发也不像在西北时那般频繁,偶尔偷偷摸摸咳一两血,倒不算什么大事——至少云倚风是这么认为的。此时他正在摊前忙着尝果脯, 打算买几大包带给江凌飞。要登门客, 总不能两手空空, 俗话说得好,隔城送果脯,礼轻意重。
季燕然:“我们是去帮忙的,即便要送礼,也该由他送给我们。”
“江府家大业大,人人各有心思, 依我看,江大哥此时八成已经焦烂额了。”云倚风手指,“其实我不懂,他常年待在王城,极少回丹枫城,王爷为何就笃定,他能将一切都握于掌?”
“谋权篡位这事,也是要靠经验的。”季燕然,“江府其余人,多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折腾,凌飞可是在王城里混了七八年,里外的明争暗斗,他见识过不少,亦参与过不少,光是界与手段便比其他人一截。”
云倚风皱眉:“但江湖与朝廷毕竟不同,我还是觉得不放心。”
“你就算不放心他的脑,也要放心他的武学修为。”季燕然将果脯接过来,“现如今的江家,可没人能是他的对手。”
云倚风一想,这倒也是。武林世家比起皇来,就是有这个好——即便不能以威望服人,也能以武力服人,先将对方一一打趴,至少确保自己不吃亏。
……
人间四月,小荷才尖尖角。
江府后院,那栽在大缸里的睡莲,也刚萌一丝可粉。
江凌飞透过一线石窗,盯着那鼓鼓的苞,是将自己盯了几分矜持羞怯的大家闺秀——大门不能,二门不能迈,只能顾影自怜地倚靠窗前,慨光易逝,看他娘的四季转。
江凌晨依旧准时来给他送饭,菜式有油焖豆,莴笋拌丝,还有一荷叶粉蒸。虽说简单,却都是心烹饪的时令鲜菜。这算是唯一的欣之了,至少不是顿顿窝咸菜打发,在吃方面依旧很富贵公。
江凌飞问:“你这样顿顿盯着我吃,就没盯一丝丝兄友弟恭的好?”
江凌晨一脸嫌恶。
江凌飞:“……”
“家里局势如何了?”
这回江三少有了经验,是在吃饱喝足后才问的,以免又遭掀桌。
江凌晨简明扼要:“五叔与大哥正斗得你死我活。”
他话语里的“五叔”名叫江南震,算是江家除江南斗之外的二号人,老谋算,友甚广,在江湖即便不能说成一呼百应,但想找二三十号与他好的“大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江家大少爷江凌旭,则是名正言顺的掌门接任者,在家族威望甚,一天到晚板着面孔,死人棺材板的那板,不听话的小娃娃被他瞪一,当场就能止住嚎哭,比狼外婆还好使——比如江小九,就是这么艰难大的。
江凌飞又:“那老四可有动静?”
“兵不动,大概是要等鹬相争,渔翁获利。”江凌晨,“他背后的靠山可不一般,我向萧王借两万兵,主要也是想震慑他。”
江凌飞继续盘问:“震慑完之后呢?老四既如此藏不,理应不会被区区两万兵吓得,而你也压不可能指挥得动大梁军队,去争什么掌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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