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过这回无需你亲自去取,横竖近来东北无事,朕便命少城回来了,由他去办这个差事。”李璟,“虽说有些对不住张将军,但谁让你是朕的弟弟呢?自然要更徇私照顾些。”
柳少城是朝廷镇北大将,擅雪作战,也是李璟的心腹。
季燕然笑:“那我可得请少城喝杯酒。”
“你在西北也辛苦,难得闲这段时间,就多陪陪云门主吧,他为了你,当真吃了不少苦。”李璟收起笑容,叹气,“当日的烙铁,朕是万万没想到,亦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
“皇兄言重了。”季燕然,“云儿的脾气我知,他过去苦惯了,尝得一甜,便万般珍惜,亦万般小心,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给旁人多添一丝麻烦。”
“去吧。”李璟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云门主像是极喜那把凤栖梧,明日朕还是命人送去萧王府吧。”
季燕然:“……”
他在十几岁时,曾因顽劣不服夫教,而在街上买了一把类似于唢呐、声音又大的西域乐,送给了夫的宝贝儿,教他上了瘾,据说三天就吵疯了满宅的人。当初只有恶作剧得逞的喜悦,现在倒是刻认识到了自己的行径有多么恶劣——音贯耳,确实连心都像是被钳拧了,一句话都说不来。
老太妃颤着声音:“这……云儿是不是在练什么邪门功夫?”
江凌飞捂着她的耳朵,潸然泪。我午便要动去缨峰埋宝藏了,只留娘一人在家,可务必要保重啊!若实在受不了,就去里找惠太妃聊聊天,或者脆住到甘武殿。
季燕然忍无可忍,甩起衣摆坐于云倚风后,握住他的双手。
云门主纳闷:“咦?”
“这曲不好听,太杀气腾腾了些。”季燕然着夸完,便,“我教你另一首。”
云倚风奇:“原来王爷还会抚琴?”
原是不怎么会的,但与你相比,人人都能称一句会。
季燕然捉着他的细手指,依次抚过琴弦,轻拢慢捻抹复挑,缓缓淌脉脉的调来。
这是乐师谱的曲,据说那是一个六月的夜晚,王城的灯火很亮,年华正好的姑娘们挤在河边,放着桃形状的河灯,期盼能遇到郎。里倒映着漫天星河,有个书生站在河对面,不由看呆了,直到被同行的人推了一把,方才回过神。仓皇低,却恰好飘来一条绣帕,他捞了起来,对面便有个姑娘羞红了脸。
乐师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也兴极了,觉得这个朝代真好啊……回去之后便谱了此曲,连名字都没有取,就迫不及待献给了帝王。
以后就叫无名曲了,只是虽无名,却有,听得人心旷神怡,骨都了几分。
一曲终了,府人都松了气,想着老太妃终于能安心午睡,而云倚风也已靠在季燕然怀,只在这满园的绚烂夏,穿一雪白的衫,看着他笑。
第74章 不速之客
那一盒晒后的霁莲, 闻起来便香香的, 煎的药更是清回甘,若再加上一勺蜂, 便成了消暑解渴的夏日佳饮, 不知要比鬼刺的药好喝上多少倍。
说起鬼刺, 倒是有一阵没见了。这有些乎季燕然的意料,他本以为照鬼刺的格, 又会在第一时间就跟来王城, 谁知前两日的探来报,说他像是又了海。
“许是又有显赫贵人去迷踪岛上求医了吧, 他不缺银, 却疯了一般渴求名声与追捧。”云倚风用调羹搅着蜂, “其实算好事,说明连他都觉得我一时片刻不会死了,否则不会这般放心大胆地离开。”
“我看这霁莲,倒是将你的脸喝好不少。”季燕然, “皇兄已经派人往草原上送了不少礼, 将来我得了空闲, 也定要去向那位老先生好好一声谢。”
“他叫什么名字?”
“当年我从狼群把他救来时,只当是普通老人,所以一直唤他阿昆,是方言‘大叔’的意思。”季燕然,“此番有了书信,才知他给自己起了个原人的名字, 叫梅竹松。”
草原族向来擅骑,好饮酒,行事也犷豪得很,像这般酸溜溜给自己来岁寒三友名字的,当真不多见,应该是个有趣的人。
云倚风:“我也得好好谢谢梅先生。”
在看着他喝完汤药后,季燕然便带着人回到卧房,又从柜里取一小罐清凉药膏来。这是太医院专门来的祛疤膏,据说前朝某妃不慎被炭火烧毁了脸,一夜间从天上跌到地,所居殿也就成了冷,蜘蛛网结一尺厚,还要日日遭人欺凌,如此过了三年,娘家的人终于从民间寻得此伤药,妃拭之后,不仅疤痕消除,肌肤白皙更胜从前,将天迷得转向,从此不问政事,只顾沉溺于温柔乡,斥资为人修玉塔建金屋,将华贵的羊毯铺满地面,那个奢侈啊,不一年便亡了国。
整个故事听起来既苦,又薄,又励志,又绮艳,又很一言难尽。云倚风想了一会,疑惑:“当真如此好用?”
“太医是这么说的。”季燕然将药膏在他背上细细涂开,“还觉得凉吗?”
“有一些,不过不打。”云倚风半伏在枕被,大片玉白脊背,腰窝微微凹陷着,再往却被悉数遮在了轻薄的夏衣里,只留形状好的起伏。
季燕然合上药罐,自己也靠在塌上,将他半搂怀,手臂圈过那又薄又的一把纤腰。屋里的熏香很好闻,云倚风趴着趴着就困了,闭起睛,发间的玉簪也脱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一墨发似倾泻,冰凉柔。
前来送茶的丫鬟悄悄掀开珠帘,见两人正依在榻上低声说笑,似是亲密极了,便又赶忙退了去,自己也羞红了一张脸。
烈日在院蒸腾带着青草香的暑气来,骨朵儿蔫着,连蝉鸣都微弱了。两只猫儿蜷在清凉假山,就这么足相抵着,一起睡得地暗天昏。
如此闲适的日,一过就是一个多月。
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大事。
第一重要的,便是云门主终于学会了那首无名曲。虽说指法依旧生疏,听着有些磕磕绊绊,但比起先前如妖姬抚琴的狂野手法,已经算是飞跃式步,老太妃欣极了,逢人就夸,萧王府里的厨更是兴,一连炖了十天的肘,以表恭贺。
第二便是江湖人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安王墓葬。数日前江凌飞将珠宝与剑谱运至缨峰,统统那空,命清月放消息,引来众人重新探了一次,这回终于不负众望地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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