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往地上一摆,“这样,先找个黄吉日把你剐了,剐的时候把你那五弟绑在对面上,让他从看到尾,若这样还不能撬开他的嘴,那我再想别的办法。”
“你休想骗我!”许秋意猛地抬起,从脏污成发里,一双浑浊而又暗红的睛,几乎要将他挖掏心,“秋平早就死了!”
“哦,原来四爷知五爷已经死了啊?”云倚风蹲在他面前,“说说看,谁告诉你的?”
许秋意脸陡然变白:“这……我……”
季燕然轻轻一笑,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云倚风,也没话。倒是老吴在旁满心慨,十分欣——看吧,幸好让云门主换了一新衣裳!
“行了,你今晚要是不想说呢,也不用说了。”云倚风站起来,“待张大人审是谁替你通风报信,若对方的嘴能撬开,那许四爷就可以彻底歇着了。”
老吴与他合无间,这一的话音刚落,另一,王府侍卫就已抖开冰冷铁链,往脖上“哐啷”一挂,二话不说将许秋意拖了前厅。
此事既牵涉到皇上,自然就不能再给张孤鹤,吴所思亲自排查,很快就揪了一名狱卒。对方抖若筛糠,还没等问就已磕认罪,说前几日在赌钱时,有人给了一笔银,让自己将一张纸条给许秋意,那纸条他也拆开看了,除了许秋平的死讯,另一句话是说什么……官府已经知了倪家村的事,正在查。
云倚风不解:“倪家村?
吴所思小声解释:“就是当年廖少爷遇难的地方。”
虽已猜到,不过一旦证实许家父的确与白河改有关,云倚风还是在心里叹了气。
许秋意格猥琐懦弱,对方选择这时候,通知他官府已经知了倪家村的事,要么是为了刺激他尽快自我了断,免得将来受之苦;要么就是为了瓦解他的最后一丝希望,让他心里清楚无论将来招供与否,许家都已彻底保不住了。
云倚风:“对许秋意那人来说,能多活一天,哪怕再窝狼狈,都比死了。”
他在惊慌失措,或许的确考虑过主动寻死,可一既没撞断气,胆也就撞没了,只能继续心惊胆战赖着,直到被押来客栈。
“王爷,我去继续审吧。”吴所思,“贪生怕死之辈,撑不了多久的。”
季燕然:“天亮之前,务必撬开他的嘴。”
吴所思领命散去,其余人也各自离开,房间里清静来。
云倚风活动了一骨:“当真不去看看?”
“老吴办这事,绰绰有余。”季燕然,“你也累了一天,先歇一会吧。”
云倚风提醒:“可老吴现在归风雨门,那是我的人。”
“所以就更该让他替你卖命。”季燕然把人在椅上,“说正事。”
云倚风:“嗯,什么?”
“关于倪家镇。”季燕然,“你打算从何手?”
“整个村落的人,不至于全被淹了吧?”云倚风,“总会有一分肯听劝的,愿意先搬来,这些年里,王爷查过这些人吗?”
季燕然:“试着查过,却也没仔细查。”
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李璟,一丝一毫都没有,所以一直认定在开闸放时,倪家村早已空无一人。既然如此,那似乎也没有追查的意义。
而后来之所以想起寻找旧时村民,也只是因为朝廷这毫无展,才想在民间打听打听,看廖寒是否在劝说农搬离时,同谁闹过矛盾。结果后来找了三四,那些大叔大婶都在夸赞廖寒温和耐心,说哪怕遇到泼无赖,被人丢了一烂菜叶臭,也不会纵容手伤人,谦和有礼极了。
季燕然:“他不是没脾气,而是怕给皇兄娄。”
羽翼未丰的青涩少年,有多少双睛在后盯着,哪怕只是推搡了村民一把,隔天也能传成李璟暴戾,纵容亲信当街痛殴老妪,殴得吐血三升。
“我知该怎么。”云倚风,“风雨门办事,王爷放心。”
季燕然笑笑:“那要回去歇着吗?”
“那得看王爷心好没好。”云倚风拍拍他的肩膀,“老吴了大价钱雇我,千叮咛万嘱咐,今晚务必要将王爷哄开心。”
萧王殿摸摸,是吗?
然后如实承认:“不怎么好。”
“好说。”云倚风转门,不多时,换了另一新衣回来,张开双臂,“怎么样,绿不绿?喜不喜?心有没有变好?”
季燕然坐在椅上,打量一番后评价:“太绿了。”
云门主转翩然离开,广袖扬得满屋翠生。
片刻后再回来。
“这一呢?”
“太黄。”
……
“那这一。”
“前天穿过了。”
“不一样,那是素白,这是荼白。”
“看不来。”
云倚风狐疑:“真的假的,王爷莫非有病?”
季燕然被茶呛了一:“好好说话,不准骂人。”
“什么骂人,风雨门的老张,天生就辨不红绿,那叫疾。”云倚风站起来,“王爷再等我片刻。”
季燕然想拉没拉住,睁睁看着他再度飘客房。
是真的“飘”,姿轻盈到只剩一阵风,令人觉得哪怕他是在面踏过,也不会留半分涟漪。
屋门“砰”地被推开,“这一呢?”
面对这来自灵魂的拷问,萧王殿不是很有勇气开,他不得不围着对方转了三四圈,视线从肩膀一路,犹豫了大半天,方才艰难承认残酷现实:“我好像确实有病,能治吗?”
“骗你的,我没换,还是同一。”云倚风,“但王爷仔细看了这么久,居然完全没认来,也厉害。”
季燕然:“……”
屋外侍卫面面相觑,王爷和云门主这是嘛呢,三更半夜,一接一的换衣裳。
季燕然哭笑不得挡住门:“行了。”
云倚风颇有德良知:“那得王爷心变好才成。”
“没好,明天接着换。”季燕然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一起往外走,“但今晚不用了,陪我说说话吧。”
云倚风快答应来,看在老吴已经归风雨门的份上,这一夜就不收银了,也成。
两人翻一坛酒,到客栈屋寻了个清静。
有风,但不算太冷。
天上星河璀璨,闪烁明灭。
云倚风问:“王爷想聊什么?”
季燕然倒酒:“你想听什么?”
“我?”云倚风想了想,“我想听皇上。”
“皇兄是个明君,待我也很好。”季燕然看着远,“前些年我在西北生了一场病,不肯回营休息,总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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