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云倚风放空酒杯,“有了王爷今天这顿饭,我往后也会多留意几分四季替。”
季燕然又替他添满。
云倚风仰起,再度一饮而尽。他脖颈修,衣领也微微敞着,一小片肌肤,白净细腻,玉雕一般。
季燕然习惯地伸手过去,想替他整好衣服,却又不知为何,最后只在轻轻蹭了蹭。
“这酒会醉吗?”
“酒都是会醉的。”季燕然与他碰杯,“若醉了,就在这满城睡一觉,也算事一桩。”
说这话时,窗边恰好开满了一重又一重的迎,虽小却又烈蓬,满城,满城,云倚风单手支着脑袋,将琉璃盏递到他面前,嗓音慵懒:“嗯。”
桌上烛火动,墙上人影成双。
最后一杯饮罢,云倚风也彻底醉在了这和风雨里,昏昏沉沉,不知归。
季燕然将他打横抱起,一路送回房。
连月也是温柔的。
……
翌日清晨。
云倚风裹在厚厚的棉被里,仔细听辨着门外那片嘈杂。这一整间客栈都被林影包了来,自然不会有外人,一大早就这么闹腾,莫非……又事了?他心里有些疑惑,踩着鞋床,草草洗漱之后想去看看,结果推门却被吓了一。
走廊上少说也站了二十来个人,有抱着衣裳的,有带着尺与剪刀针线的,还有正在仔细登记的,忙碌极了。老吴也费力地挤过人群,招呼最前的三个老板把成衣送了来,洋溢:“门主先试试,不合适立刻就能改。”
云倚风后退一步,冷静:“不必了。”
“门主先凑活穿,若实在不喜,那等回了王城再新的。”老吴忙得满是汗,“还有十八家,我得去盯着,门主慢慢试,有问题随时找我。”
云倚风:“……”
望星城是繁华重镇,成衣铺自然不会少,这一笔又是萧王殿的生意,那就更得用心。于是每家店都是老板亲自带着裁来送,料选最名贵的,款式也选最新颖的,你推我我推你,闹闹哄哄折腾到午,方才勉散去。云倚风站在桌边,床上柜里皆堆满了新衣,据说这还只是一小半,另一大半全放在对门两间空房,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睡醒了吗?”罪魁祸首在外敲门,“来吃饭,然后去十八山庄。”
云倚风想去柜里找旧衣,结果才翻了没两,那如的锦缎就七八糟往,看着又要落一地,只好赶两把回去,在床上随意挑了件新的,穿好后打开门:“你——”
话没说完,季燕然就牵住他的手,让人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看那墨发白衣清雅俊秀,满意:“不错。”
云倚风:“……”
“怎么堆了这么多。”季燕然又往他房瞄了一,“午叫人来收拾一,留几我喜……不是,你喜的,其余的先放回对面吧。”
云倚风问:“王爷有照顾成衣铺生意的好?”
季燕然挑眉:“若你再不肯好好穿衣,我能照顾到让他们变成大梁贾。”
云倚风懒得与他贫嘴,把胳膊回来:“许秋平怎么样了?”
“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宅里。”季燕然,“早上星儿姑娘回来过一趟,说他除了探望许老太爷,连账本都不看了,把所有的事都分给了人,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五句童谣应验了四句,他是最后一个人,自然会惶恐不已。”云倚风,“况且目前在许家五兄弟,被证实有罪的也只有许秋旺和许秋意,许秋盛与许秋如究竟是无辜被害还有罪有应得,不好说,许秋平到底有没有过亏心事,也不好说。”
季燕然问:“风雨门没查什么?”
“只找到了近年十八山庄的善举。”云倚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再往前,怕就要查到许家父六人早年走街串巷,货郎的发家史。据说他们祖籍新雨城,我已经派了人过去,大概三日后能有回话。”
季燕然,又将菜牌递给他:“昨夜喝多了几杯,不?”
“那酒很温和。”云倚风随问,“夏天有什么讲究吗?”
“夏天有青梅果酒,皇里酿的最好。”季燕然,“比酿要更甜一些,回我们去向皇兄讨几坛。”
青梅果酒,听起来不错。
云倚风答应:“嗯。”
“还有秋天的枫,冬天的雪重。”季燕然又问,“西北还有最烈的烧刀,来不来?”
“不来。”云倚风把菜牌还给小二,“枫雪重听着尚可一饮,烧刀名字不好听。”
季燕然撑着:“那你喜什么名字?等我回雁城后,就命城所有的酒肆都改了这三个字。不过先说好,改完之后,你可不准再寻别的借。”
他说得理直气壮,一派大好纨绔风貌。
事还没办完,自然不能将人放走。
可若事办完了呢?
若事办完了,那楼上还堆有几百新衣。
至少也得一一穿过,让自己全看完,再说分别与否的事。
第39章 来路不明
吃完饭后, 小二手脚麻利撤碗盘, 又上了两杯碧茶。此时太正好,地照窗棂, 将骨都晒得酥了几分, 满心只想钻蓬松的棉被, 再好好午睡一觉。
季燕然在他面前挥挥手:“困了?”
“困也不能睡。”云倚风放茶盏:“我早上其实一直在想,那五句童谣, 会不会还有另一层意思。”
季燕然示意他继续往说。
“一只走路不小心, 跌悬崖摔断。
一只贪吃迷了路,撑圆肚不能动。
一只蠢笨傻乎乎, 不会吃草只编绳。”
这三句, 分别对应了许秋旺、许秋盛、许秋如的场。兄弟三人一个在枯井断惨死, 一个暴无度成了废人,还有一个于山离奇结绳上吊,死法皆与童谣相吻合。所以当初众人在面对第四句,“一只到找母羊, 血成河把命丧”时, 本能地就认定这代表许秋意将会浑鲜血地死于女人之手, 但后来证明,事实并非仅如此。
季燕然明白他的意思。
第四句童谣不单单预示了许秋意的死亡,更有他曾犯的累累恶行。
那若其它几句也是一样呢?
许秋旺是否也曾将别人推悬崖。
许秋盛是否也给旁人过暴毒药。
许秋如是否也同样用一草绳勒死过人。
过恶因,所以才会在今时今日,收获相同手段的恶果。
云倚风继续:“或许这才是整首童谣的全义,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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