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鬼地方。”祁家小厮低低嘟囔,对着金焕不甘不愿跪,“金少爷,是我说错话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金焕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又对云倚风:“因为这件事,我疚至极,幸好岳伯伯一家人宽宏大量,没有多计较。”
“我先前倒也有所耳闻。”云倚风,“听说为了给岳灵治伤,金家几乎散尽了大半家财,在全国广寻接骨名医,岳掌门受动,两家关系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更亲近了些。”
金焕叹气:“只可惜再多的银去,岳兄的都无法彻底恢复,实在是我对不起岳伯伯。”
云倚风问:“只有这件事吗?”
金焕笃定:“只有这件事。”
云倚风:“可我还听过一件事,金兄前些年曾与遥城的莫家小订婚约,可后来却突然取消了,不知是何原因?”
金焕还未来得及回答,柳纤纤先在旁边“噗嗤”笑声,饶有兴致:“我还以为风雨门只关心江湖大事,原来连这些儿女的纠葛,也要一一打听清楚吗?”
云倚风:“那时恰好有风雨门的人在遥城办事,回来时提了两句。”
金焕稍微有些汗颜:“真没想到,这事还传到了云门主耳朵里。确实,我与莫家曾有过一段婚约,还同父亲一起去遥城,想要定婚期,后却发现那莫小已经有了心上人,闹着不肯嫁金家。我自不会人所难,便取消了婚约,只是件小事罢了。”
“这样啊。”云倚风,“原来金兄是成人之,那的确不该结怨,反而是施恩。”
“我的事就这些了。”金焕看向柳纤纤,“姑娘请吧。”
“我?”柳纤纤,“在溯洄里,师父最疼我,所以引来不少同门嫉妒,她们平日里就抱团排挤我,偷我的金钗首饰,往我的浴加粉,坏事绝,可恶得很。”
云倚风笑:“都是些姑娘家的小把戏,不用追杀到东北来吧?”
“呸,她们倒是想让我死,却没有通天的本事。”柳纤纤,“至于江湖恩怨,这是我一回单独门,一个人都不认得。”
她的嫌疑本就最小,众人便没有再多问。一个是祁冉,他冥思苦想大半天,所说也无非就是一个大宅里的恩怨,正妻恨着二姨娘,三姨娘的儿往四姨娘房放蛇,被自己发现后禀告了父亲。彩是彩,茶余饭后当谈资颇为合适,但显然和目前这诡异局势没有多大关系。祁冉的小厮就更言之无,他刚被训斥过,此番正委屈得很,话都说不利索。
到岳之华时,他:“我自幼在镖局里大,连寒雾城都没过,直到前年才去关外走了第一趟镖。叔父嗣众多,大生意从来不到我上,只能捡些堂兄弟们不要的渣,勉混饱肚。莫说是得罪厉害人,就连见上一面也难。”他这番话,明面上是在说未与人结怨,话外意却恨不得明晃晃钉上脑门——自己空着少爷的名,实际上只是岳家打杂养,与叔父关系也并不亲近,对所有谋都一无所知,委实冤枉。
金满林突然:“接待云门主,对岳家而言应当算是个好差事吧?”
“啊?”岳之华听得一愣,暂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季燕然在旁提醒:“既然岳兄在家不受重视,那接待云门主这差,为何会落到你上?”
岳之华犹豫片刻,琢磨过来了这话里的意思,落在自己上的,压就不可能是差,他五雷轰:“所以当真是叔父意图不轨?才会安排我上山,因为死……死了也是白白白死?”
众人默认,只有柳纤纤看他实在崩溃,于是好心:“至少能说明你也是无辜的啊,先喝吧。对啦,季少侠,你还没说呢。”
季燕然放茶盏:“我只是个生意人,家财产丰厚,父慈孝兄友弟恭,年年还要开仓放粮接济穷人,行善积德是有,至于结怨结恨,断不可能。”
金满林:“冒昧问一句,不知这次季少侠与云门主同往东北,是为了找寻何?”
季燕然面不改曰:“七彩琉璃参。”
云倚风:“……”
你编得还快。
柳纤纤吃惊:“这参光听名字就了不得,当真有七颜吗?”
季燕然答:“先前从没见过,正因为稀罕,所以才想寻来给母亲贺寿。现在连参须都还没挖到一,若说因此招来杀之祸,未免太早了些。”
柳纤纤,又:“喏,金掌门,我们都说完了,这到你了。”
金满林实在想不通,为何这小丫片今日总盯着自己,却不能当真与她发作,只好:“除了走镖时的小矛盾,我一生磊落光明,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柳纤纤不满:“金掌门,你太敷衍了吧?这世间哪有人能一辈都行得端坐得正,我可从没见过。”
金满林:“那从今天开始,你便见过了,如何?”
见他话已有火药味,柳纤纤往云倚风后躲了躲,小声:“好嘛,见过就见过,我以后逢人就夸成不成?这么凶甚,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同我这漂亮小姑娘计较,云门主……”话说到最后,她故意拖了尾音,已是一副撒语调,若厅无旁人,只怕早就躲到了如意郎君怀去。
云倚风不动声往旁边避,柳纤纤却要朝上贴,拽着他的玉佩就不肯放手。虽说江湖儿女不像大家闺秀那般矜持端庄,却也没几个能主动成这样。金满林年纪一大把,着实看不惯这教妖女一样的派,于是带着金焕先一步告辞。接着祁冉也回了白梅阁,岳之华跑得更快,一时间这饭厅的“碍事之人”就只剩了季燕然一个,柳纤纤脆生生:“你为何还不走?”
季燕然视线移,无辜:“我倒是想走。”
云倚风正单手握住他衣袖,瘦白指间骨节毕现,看架势就快要将那块布料撕来。
柳纤纤跺脚嗔:“云门主!你死命拉着他什么?”
“我说这位姑娘。”为了不在寒冬腊月穿破衣裳,季燕然只好亲自,好不容易才将那块明月佩夺了回来,“你先前是不是从未喜过男人?”
柳纤纤不屑:“除了云门主,其余男人都是又脏又臭,谁要喜。”
季燕然恍然:“怪不得。”
柳纤纤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燕然悉心教她:“无论是泥坑里打的小,还是神仙一样的云门主,都喜娴静温柔的小姑娘,太野蛮了不成,我上回就说过,这又不是山贼女匪抢亲,力气越大越占便宜。”
柳纤纤看了云倚风,见他似乎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只好悻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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