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动地抱住她,嗅她上的糖香——至于曲无漪那霸的土匪味,全忘掉最好。
「玉,你的脖……」程吞银看见程玉发梢拨开的颈,上一块块像红胎记的印,乍见仿佛患了何未知名的不治之症,他吓得哇哇大叫。「你得病了?!快放开咬金啦!传染给她就糟了——」他把程咬金抢回来,掏手帕替程咬金,要挥去程玉留在她上的脏东西。
「程吞银,你良心被狗啃了吗?!」得病?要是他得病,他第一个就传染给程吞银,哪还会抱咬金?!
「这跟良心无关,换成你是我,你一定也会和我一样的举动。」程吞银理直气壮。
没错,果然是兄弟,心有灵犀。
程咬金没有这两兄弟的无无义,听到玉不舒服,她不顾任何危险回到程玉边,动手拉开他的衣领要看仔细——会不会是疹或癞病?
「玉,你生病了,曲公没找大夫替你看病吗?」怎么这些红印看起来有些……
「这些恶心的痕迹全是曲无漪搞来的,如果找来大夫要开药方除祸,那定是要一帖砒霜,毒死曲无漪就能药到病除。」他自个儿都能整治好这怪病。
「呀,吻痕——」程咬金看来了。难怪她觉得似曾相识,因为梅家四少爷也曾在她手臂留这东西过。
「你也知嘛。」只要有经验的人都看得来,只有蠢吞银还呆呆以为他染上什么麻病。
程咬金笑,「玉,你被曲无漪欺负去了?」她转开话题,不让程玉再追问她为什么会了解吻痕的始末,省得程玉又对梅家四少添上坏印象。
「还没,但是不三天,他就会把我上他的床!」程玉看透了曲无漪的打算和劣,这却不是真正让他想逃离曲无漪的主因,真正让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是他不想变成第二个天香,不想成为第二个跪在他脚边,承受他冷言冷语的可怜虫。「所以我一定要逃,找你们过来就是要你们帮我。」
「要怎么帮?」
「吞银代替我留在这里。」一看穿程吞银有话要反驳,程玉没空理睬,「曲无漪的目标是我,据说他能分辨我们三人,若是真的,你大可放心,他不会对你手。」
「万一是假的呢?」程吞银追问。
万一是假的,就麻烦你「捐躯」吧!
程玉当然没这样回他,只是心里在想而已。
「玉,我们一块走不好吗?照你的说法,曲无漪这个人太危险了,把吞银留在这边不妥吧?」程咬金对两个弟弟一视同仁,谁也不能被留在险境里。
「一块走的话,我们前脚刚逃,曲无漪后脚就追回来了。吞银留在这边,至少还能替我挣些时间,曲府里的人认不吞银和我的差别,曲无漪的话,你只要假装和他闹脾气,死关着门不让他来,应该勉能撑两天,要是他破门来,你再随机应变。」而那时的他,大概已经可以逃到曲无漪找不到人的地方窝藏,完无瑕的计画。
而且,说不定还能瞧清楚曲无漪说他能一认他们三姊弟的话是否真实。要是诓骗他的,一切不过是侥幸,他也能收回对曲无漪突生的莫名动——要是曲无漪只是随说说的,他还动个呀!还是全心全意喜唯一真正能清楚认他的咬金比较实际。
「你本就是打算留我在这边当饵……」程吞银说程玉的谋。
「就跟你说了,曲无漪要手的人是我,你很安全啦!」讲不听耶!
「那万一他错杀怎么办?!」
「我会帮你骂他一声禽兽。」够义气了吧,好人的兄弟哩。
「程玉——骂声禽兽有什么用?!那你自己留来,要是你发生啥事,我不但替你骂曲无漪禽兽,还多送他两个字,畜生。」程吞银哇哇大叫。
「你有胆就指着曲无漪的鼻尖骂,别忘了骂大声,我倒想瞧瞧他会不会反手拧爆你的脑袋。」哼,就赌程吞银没这狗胆!上回不知是谁上曲府拒绝曲无漪的提亲,还抖得像秋风落叶,一句「我不嫁你」也说得零零落落,半气势也没有,孬。
「我……」程吞银真的不敢。
「咬金,我要找个地方藏,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我本来想到别院去,可是我担心曲无漪问程府的人……我不怕程家人嘴不牢,但是我怕曲无漪手段够狠,最好能找个完全不畏惧曲无漪的地方去。」
程咬金认真思索,脑里闪过一个好去。
「到梅庄去。」
程玉嫌恶地皱眉,「梅庄?」气不自觉轻蔑起来。
「你别立刻这表,现在梅庄又不是梅四在当家,你想遇也遇不着他的。」
「梅庄不好,谁都能上门去赏,要是曲无漪来了,梅家人说不定还亲自奉茶招呼他。」程玉摇,再想别的去。而且上梅庄去住,即使只有短短几个月,不,几天,恐怕也会被号称黑店的梅庄给剥掉一层羊——几千几万两。
「你还挑!至少我相信梅家大少不会容许曲无漪在他的地上撒野放肆,你以为梅家大少是柿好欺负吗?曲无漪想在梅庄端起土皇帝的架,还得看看梅家四名少爷允不允。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你可以继续慢慢想,反正拖越久,糟糕的人是你。」谁叫曲无漪就单单挑了玉。
不成也得成了……
「好,就上梅庄吧。」程玉也不敢拿乔,还顾什么恩恩怨怨,保命、保最要。「我上梅庄的事儿只有我们三人知,不准碎嘴说去,等曲无漪不再对我兴趣,我再回程府。」
「万一他一直不死心呢?你也不能都不回来吧?」曲无漪看起来不太像懂得「放弃」两字如何写的男人。
「他那喜新厌旧的人,大概要不了几天就把我抛在脑后了,放心吧。」程玉嘲地笑。一个会让女人跪在他面前哭泣而毫不心的男人,会有什么太值得夸耀的意重?或许不甘心及不认输会让曲无漪疯狂寻他,但是,单单是不甘心和不认输这两项理由,就妄想囚禁住他、奢望他的回应,未免也太看轻他程玉了。
虽然说他对于得天崩地裂的敬谢不,可是至少他认定的必须要是没有杂质,不是时轰轰烈烈,不时就恩断义绝,那叫无法放弃这段的那方如何释怀?
他不想陪曲无漪玩这游戏,他的个差、脾气也不好,更是记恨的人,他可以一项项细数自小到大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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