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刚刚才被人用画糖狠狠敲疼的痛。
「吞银！等等我们！」程咬金边追边唤。
「追不上的，咬金，吞银跑这么快，我们还是回家吃糖等他的好消息吧。再说，银鸢城有多远，骑
往返也要大半天功夫，你以为我们能追着吞银跑多久？」这
累人的事，他可不
。「你放心，吞银不会被欺负的，因为曲无漪要找的人不是他。」
「呀？」
「曲无漪要找的人是我。」程
玉一派无事人地耸肩。
「是你？」
「嗯。」
「你说曲无漪要娶要找的人都是你？！」程咬金大叫。
「应该是。」不过也许曲无漪看到送上门的程吞银会改变心意也说不定，毕竟吞银
得也不差——因为和他是同张模
印
来的，丑不到哪去。
「那你还让吞银代替你去找曲无漪——」
「我去的话，比吞银更危险好不好。」都说了曲无漪要找的人是他，他再自己送上门就是笨
。
「你跟曲无漪是发生什么事了？他误会你是姑娘？」
「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
。」程玉已经转
往自家方向闲闲散步回去。
「前几天我明明就乖乖坐在茶馆饮茶，是他自己跑来同我搭讪，我也没骗他，诚实说我是男人，还大方让他摸我的
，谁知姓曲的是哪里有
病，
持要提亲……我才觉得烦哩。」连坐着喝茶都能招来烂桃
，倒楣。
「前几天在茶馆……不，玉，我觉得没如此单纯。曲练说，曲无漪之前向我提亲就是因为错认了我，这表示他应该更早之前就遇过你，才会上门提我的亲。」
「我不记得见过他。要是见过，我不会忘的。」曲无漪那相，不是让人记不起的寻常脸孔，任凭谁只消与曲无漪打过照面，就一定会把他的模样牢牢记住，否则他也不会现在脑里立即就浮现曲无漪的五官。
「你确定吗？会不会是哪一天在酒楼谈生意时与他见过？还是不小心撞着他等等之类的相遇。」
「不记得了。」
「玉——」
「就不记得嘛。」任凭程咬金如何询问，他也找不到答案，烦恼这些
什么？「不然你有空帮我问问曲无漪，到底是什么缘故让他对我死缠烂打，顺便跟他说清楚，我程玉对男人没兴趣，叫他别费心在我上，我这辈唯一
的人只有你，咬金。」
「你真像一个在讨着娘疼的孩。」净说些孩气的话。
「我只要你疼我就好。」其他人，全闪边去。
唉。「真的不用追着吞银去吗？」她还是担心呀……
「他会照顾自己的啦。咬金，我饿了，画枝糖给我吃吧。」
程咬金一边看着程吞银消失的方向，一边看着程玉悠然的背影，无力轻叹，提起裙摆，跟着程玉走。
吞银，你好自为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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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过后，程吞银回来了，拖着一疲惫，几乎是踩
了门，整个人就垮在门板上，一路
到地板上。
「银主！您怎么了？！」程铢来不及扶住人，只能与
坐在地的程吞银平视。「主！主！银主回来了！您快来。」
「吞银！你还好吧？」程咬金唤人倒茶递巾，心急地将茶抵在程吞银
边让他大呷，一面替他拍背顺气。
「咬金……我说了……」程吞银靠在程咬金肩上。
「说什么？」
「我跟曲无漪说，我死也不嫁男人……我鼓起最大的勇气说了……」程吞银从
吁吁到后来的气若游丝，边都挂着欣
的笑，好似随时都会暝目合
。「虽然看见他，我一直发抖，可是我说得很定，毫不迟疑……」就算那时曲无漪的模样看起来像是要扭断他颈，他还是颤着声音把拒绝的话说完整，呜。
「好！你好勇敢。再来一杯茶好不好？」
「嗯……」咕噜咕噜咕噜——咳，呛到。
「那曲无漪怎么说？他有没有为难你？」程咬金急着检视程吞银上有没有被殴打的痕迹。
程吞银摇
，「曲无漪没有为难我，他说……我要娶的，不是你。」
「好耳熟的句。」她当初被退回来，也是这句话。
「所以我平安了。」程吞银傻笑，有如释重负的自在。瞧见程玉拨开珠帘来，程吞银意有所指，「可是有人要糟糕了……」
「吞银，你怎么一副被人狠狠践踏过的狼狈样？」轻冠歪了、发髻散了、衣裳又是泥又是土，整张脸全是风沙。
「你要是从金雁城一路跑到银鸢城，绝对不会比我意气风发到哪去。」程吞银又在地上坐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觉得双
不再绷得发痛，他才撑起，坐回椅上。
「和曲无漪的亲事谈得如何？」程玉带着戏谑问。
「曲无漪说，要谈也不是找我谈，所以——我带他回来找正主儿谈。」现在笑的人
到了程吞银，他的目光同时带领着程晈金和程玉一并往府门外瞄去——
程咬金大
一凉气，程玉则是细细眯起了。
曲无漪正仰
着，领着曲练，大步跨程家地盘。
「程吞银，你好样的，你引狼
室！」程玉很想上前去揍程吞银几拳
忿。带曲无漪回来，是嫌自己一个人死不够，还要拉他和咬金陪葬，来个同年同月同日生，外加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就算我不带他回来，他也会自己走一趟，而且他说他可以用车顺便送我回来，不然你要我再走回来吗？！」程吞银贪的就是能坐曲家车回来嘛。
「既然是坐别人家的车回来的，你个什么劲？！」摆明就是要咬金安、要咬金抱！无耻！
「你
我。」程吞银还赖在程咬金怀里，对程玉鬼脸。
程玉想飞扑上去，将程吞银从程咬金上剥开，将自己
在那个心窝的位置，可是很明显的，目前外患比
还要严重，除外患为先——等解决掉曲无漪，你就好死了，程吞银！
「程玉。」曲无漪站在程玉后，他双臂
叠，轻轻念着他的名字。「我用一
掌换到欺骗的名字。」
「我从到尾都没允诺我会诚实。」程玉迳自坐在椅间，为自己斟杯茶。「你还要庆幸，我给的那个名字还是我家人的，否则我原本打算随胡诌个张三李四的名字让你去满城瞎找。」他一
都不懂反省，因为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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