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保持著警惕看向四周,玉竹君暗暗惊奇──上一次突袭白骨崖,遭遇了许多小怪的埋伏。然而这一次秘,却反而如此冷清。莫非其有诈?
想到这里,他立刻停脚步。从袖笼放两只探路萤虫,往面前两岔路飞去。
约摸过了一盅茶的时间,两只萤虫陆续飞回,带来一个惊人的结果。
两条路殊途同归,结束在一座轩昂的石室前。有个男人正在那里大肆杀戮,小妖们就是被他所结果的。
看起来这个男人与自己立场相同。机不可失,玉竹君立刻快步朝前奔去,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了石室。
石室,灵火纷飞,那是一个个妖怪的魂魄在生命尽最後的光芒。玉竹君定睛细看,在光包围之,果然是一个大男人的黑背影,正挥舞著双刀,毫无停顿地砍杀。
不,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妖”,等关节依旧留有银晃晃的透骨禁咒钉──这是用来控妖的工,专门用来制服那些不听家,心存反抗的妖。
他是哪位上仙派遣来的?
心闪过一丝疑惑,而动作却未停顿。玉竹君持剑冲阵围,刃光挥舞,如游鱼,片刻已来至妖旁。
那妖见到玉竹君,也只是略微一怔,却没有停手。两人默契合力,未过多时,便将所有妖怪清理净,方才止住。
这时玉竹君才得以仔细打量前的妖。他大魁梧,淡紫的肤,白雪似的发,一胄,狂傲野。
虽然自己并不豢养妖,但也明白这样的男人,绝对是妖之的英。其能力甚至比一些新晋的小仙更。
这样力的妖,会是谁的属?
玉竹君正在思忖,妖也回望了他一,忽然问:“你是玉竹君?”
“是,”玉竹君不免讶异,“你怎麽知我?”
“你拿著勾吻剑,”妖将目光转向那柄神剑,声音似乎更低了一,“这是焱青送给你的,所以我认得。”
焱青?这个妖竟然如此直呼南岳帝君的真名。玉竹君略微思忖,随即醒悟了。
“你就是焱青手的那个妖?是你在天里闹事?”
“我有名字,叫伯苍。”男人,“那事确是我的,与焱青无关。”
“可是焱青却是因你而被贬凡。”玉竹君皱眉,“……先不说这些,你不去找焱青,却来这里什麽?”
“我在找焱青。”伯苍,“所以才到这里来。”
“你的意思是……焱青他也被抓到这里?”
伯苍:“白骨山的蟒,曾经被人所伤,为恢复功力,一直在四搜寻、吞噬有修为或者仙缘的人。我这几年,好不容易找到焱青投生的地,便听说他被掳来这里。”
☆、【仙 生】殇竹韵 22
又是蟒渊!
玉竹君不免衔恨自己上一次的失手,竟招来如此之多的恶果。
“我是来杀蟒渊的。事不宜迟,你我二人合力,尽快将那蟒制伏!”
伯苍同样救人心切,两人循著石室後的密继续纵。沿路上屠净小怪,如此又走了一炷香的光景,空气忽然变得炎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白骨山的腹腔之,这里便是蟒渊的老巢。的坑里,如虿盆一般盘踞著无数毒蛇猛虫。玉竹与伯苍自然是不放在里的,脚不地地在面上划过,落在正的台上。
台上架著一只青铜鼎,鼎生著烈火。鼎熬煮著红粘稠的血浆,不时可以见到白的骨与珠在其载沈载浮。而蛇蟒渊,正盘踞在这血鼎虎视眈眈。
一想到商陆的血便极有可能在这大鼎之,玉竹君便涌一无法遏制的痛楚。
“蟒渊……纳命来!”
他喝一声,立刻举剑朝著蛇首劈去。
蟒渊自然也早有准备,只见它昂首吐信,一呼之,妖悉。幸有伯苍从旁协助,两人通力协作,竟似心有灵犀一般,不曾半破绽。
那蟒渊本是修行了万年怪,所噬之人应以万计,纵使曾经受伤,此刻也早该复原。然而一击之,玉竹君却发现它修为大减,居然还比不上二十五年之前。
莫非这些年来,他所噬的那些有仙缘之人,都对他的修为起了相反的作用?
没有时间仔细思忖,玉竹君只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无需再用一夜,今日便是蟒渊的末路。
战事的结局,没有乎玉竹君的预料。在伯苍的协助之,蟒很快伏诛於钩吻剑,硕大的蛇躯几乎堆满了整个台。
不同於对付其他怪的办法,玉竹君留了蛇的尸首收锦之,准备带回淮,以他的骨架重建寺庙……还要在寺庙供上牌位,以告商陆的亡灵。
可是商陆若在天有灵,会原谅他麽?
随著升腾的杀意渐渐散去,心也逐渐冷却,而正当玉竹君低凝思之时,伯苍却已经在台上转了几圈,找了一个秘密的结界。
☆、【仙 生】殇竹韵 23
“这面还有动静。”他指著黑阙阕的说。
面还是一条石制的甬,邃悠,仿佛直通向地底世界。依旧让萤虫在前面领路,玉竹君与伯苍一路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觉走势平缓起来,又走了大约二十来步,前豁然开朗。
这竟然是一条走山腹的路。
前依旧是一片茫茫的雪原,黑紫的枯树林在圆月诡异的白。树林并不大,呈现不自然的月牙形──将一片结了冰的湖面包裹在其。
也许自从白骨山雪以来,这片湖面就不曾化。已经彻底凝结成一块硕大而毫无瑕疵的千年晶块。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晶上竟然停著一架金的宝辇,雕细琢的檐上系著一串串夜明珠,四面则垂红的纱帐。
这不像是蟒渊会使用的东西。莫非……白骨山的主人,另有其人?
玉竹君与伯苍对视了一,不约而同地重新攥了手里的兵。
上的月华并不烈,却也已足以照隐匿在纱帐後面的一个人影。
“谁在哪里!焱青,是你麽!?”
急切於寻找南岳帝君的伯苍,首先朝著冰湖大步迈。然而一直等到他走到宝辇面前,那人影不仅没有应他的呼唤,然而似乎正在转离去。
然而这时,玉竹君已经悄无声息地转到了宝辇旁,一把抓住了那个人影。
指尖传来的是冰冷而糙的,那是单薄劣质的布衣衫。绝不可能属於宝辇的主人。
月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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