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当歌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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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全澔全恐惧的不住颤抖,就算他活了两辈,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冲击的画面。见他两个娘都不住哭泣着,最从容的还是他爹,一句话也没说,直地受了刑,那才是真的豪气万千,气贯河山。

    后来有人说,李家五人的尸全都死不瞑目,必有冤屈。但如今……又有谁听得见他们的吶喊呢?

    天空闪雷划过,雨便劈哩啪啦地落了来,洗刷着地面的血迹和那说不尽的冤屈。他跪来,任泥泞脏了自己一的囚衣,认真地磕了三个响

    “好了好了,别看了,还有你好受的呢。”一名龇牙咧嘴的大汉,说着便扯着李全澔要走,却是一拉也拉不动,“哎,你这小倒也是可怜的,不过这日还是得过,知吗?”

    李全澔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便任人将他带走,永远离开了他这辈无缘的家人。又活了一次,又再度失去了所有的至亲,如今他才是真正的孑然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我雷了吗?

    ☆、第8章

    从荒郊野外的刑场走回了城里,第一次见到京城的时候,那城墙那么大,来来去去的人几乎要将他给淹没,姑娘呀簪啦也都格外好看。只可惜也没机会多看几,转就被人给扔了净房,稀里胡涂地了大麻睛刚被蒙上,就给人扒了来,刀那是一个利落。

    在意识迷茫之间,李全澔竟还有闲心想着,这世倒是待他不薄,找了个这么经验丰富的师傅给他刀。但手脚利落那是一回事,疼痛却一也没少受。难怪古代有以刑替代死刑者,那痛楚倒像是实实在在死过了一次。

    挨完了刀还没得休息,有人搀着他在屋里走,就怕萎了,到时候连走都没法走,成了货真价实的废人。倒在床上给人捆了个严实,丝毫动弹不得,就怕一个翻或是忍不住去碰伤,那是要功亏一篑。

    痛楚火辣辣地从烧了上来,简直要分不清是哪里在疼。明明已经冬,房却是闷难耐,痛苦难当。但那时候他就想,想他那在刑台上的爹娘和哥哥们,想他那果决自刎的姊姊,想他们那时所受的苦楚,就觉得能咬牙撑去。他有时也想那诬陷他爹的人,反复念着几个名字,想着总有一天要他们也尝尝这苦楚,要他们再也笑不来,便觉得上好过一些。

    有时疼起来难受到不行的时候,有人劝他喝大麻,但他却毅地摇摇。他要用这,记住这椎心刺骨的疼,要自己不能忘记家人待自己的好,和那无耻的贼。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天,有人替他除了麦秆,代他不可碰伤,接来一个月每天都得床走动后便离开了。

    李全澔起沿床坐着,一个动作都会牵动伤,疼的他直气。他低看了自己的伤,依然怵目惊心。上辈没怎么活跃过的那个地方,这辈倒是直接让人给取了。早知就该多享受一哪,简直是暴殄天。不过就算对着女人也不起来,看来不是那辈都没有尽其用的机会了。他有些老沉地搓搓,那里没有他熟悉的胡渣,有的只有孩的小脸。啊,这就是了,以后早上还不用刮胡呢。他想着就笑了,觉得自己还是乐观的。

    一个月后,李全澔已能正常来去走动,便有人来带他。那皇这么大,的连只鸟都飞不过去,苑的廊辗转迂回,一个回便已不知自己在何边陆陆续续聚集了和他一般年纪的小太监,各个畏畏缩缩地还有人。大概是已经吃过一回苦,孩都瞬间懂事许多,安安静静地倒也没人声。

    刘公公一个个过孩们的名字,到李全澔的名字的时候却顿了一,“李全澔这名字怎么这么晦气?也罢,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李全喜吧。”

    李全澔连声应,他对名字没那么多追求。古人不是名啊字啊号的接着换吗?从李全澔变成了李全喜,就当作是他的字吧。本应元服后才有了字,如今不过是提早大了而已。但对他而言,早已没多大差别。

    隔天便有人带他们教规矩,如何走路、穿衣、行礼、应答,规如何,辈分如何。李全澔学得快,记得熟,没多遭刁难,更好的是在这没有纪夫追着打他。除了吃穿差了些,倒也还算惬意。

    这天降了初雪,雪如棉絮般静静落,在这静的跟坟墓一样的皇里,似乎还听得见雪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月光照在雪地上映的光芒照的他睡不着,便脆起去走走,却不小心惊动了旁的孩,睡意迷蒙的眨了眨,清醒了过来。

    “喜哥。”孩轻唤了一声。

    “没事,我睡不着,去走走。”李全澔低声

    推开了木门,一寒意便窜了来,驱走了睡意,倒有几分神清气。雪片从空无边无际的落,温柔的包覆着大地。李全澔看着那皎洁的月亮,很想想念什么人,想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却发现自己竟无人可以想念。低着,泪便差落了来。

    “喜哥。”那孩抱了棉袄来,十天前刚发来新的,说是要过年。

    李全澔接过袄,说了声谢谢。

    “原来喜哥也会想家。”孩憨厚的笑着,披上了棉袄。李全澔在这群孩里不算是年纪小的,又因为学得好便被人称呼一声喜哥,刚开始还得时间才反应过来,现在倒也已经习惯了。

    阿吉说他想家,哪怕他是连家都没得想,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就要过年了,当然想家。阿吉你就不想家吗?”

    “想。”孩睁着浑圆的大睛,泪就啪搭地落了来。他看着倒觉得有几分可

    “那说说你家吧,给你喜哥解解乏。”有些东西是骨里改不了的。李全澔那托生了官宦世家,大概是因为多读了几本书,便有天生的公气,怎么也改不了。幸亏他灵巧,倒也懂得藏拙。

    “我爹娘是地的,去年昌州大旱,没了收成,了丁粮便没了粮。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个孩,实在没办法就只得把我卖了,换了二两……二两碎银。”阿吉说着自顾自地抹抹泪,却越抹越胡涂,脆就不抹了,“我娘,我娘待我还是极好的,临走之前还了个大馒给我要我路上吃,要我注意吃穿,认真服侍主。喜哥、喜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我娘呢?”

    “一定可以的。等到一切安稳来,说不准还能讨个采办的差事,或是把主服侍的开心了,也许还能……”李全澔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还有机会能活着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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