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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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宁,听起来并不像是她所知的明代年号,但她也不是什么历史好者,不曾把明朝三百多年间所有年号背来,所以有吃不准,但也不好明着问,只能慢慢了解了。

    听到是东厂来人,莫晓也跟着张起来了,一把抓住柳蓉娘的手,压低嗓:“东厂为何要抓我?蓉娘,我过去过些什么会让他们抓我?”

    “相公一直与人为善,平日治病开方仔细又恪尽职守,不曾过什么违法之事。”柳蓉娘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来人是只前来的。”

    “不是来抓我的?”莫晓大大松了气,转念一想,“来的是谁?我和他有私?”

    “说是东厂的芮司班,据妾所知,相公与他未有私。”

    “没有私?”莫晓心再次到不安,不安亦带着迷惑,皱眉,“那他来看我什么?”

    “说是来询问前些日的案。”柳蓉娘忧虑地望着她,“相公,不能让这位一直等着啊!”

    莫晓一听也是,她虽然心不安,实在怕见这位东厂来的芮司班,但这位可不是能随便打发的太医院同僚,不他来此是何用意,她都不得不见,越是拖去就越是容易得罪他。

    她,又茫然问:“那是该请他来还是我去?”

    这可是东厂来的人啊!她只是个从八品的微末医官,照寻常况肯定是该她迎去待客才是。

    可如今并不是寻常况——她虽将养了这些天,伤渐渐愈合,也没有原先那般疼痛了,但大夫还是嘱咐她尽量少移动,她也不想再像前次那样伤迸裂血了。如今这境况,她吃不准该如何才是符合礼制的。

    柳蓉娘亦显为难,刚要说些什么,就见门人影晃动,一人大步迈:“莫太医负重伤多有不便,本官移步过来就是。”

    莫晓与柳蓉娘都吓了一,果然是让他等太久了!

    莫晓将被往上拉了拉,盖住脖

    她手上一松劲,柳蓉娘急忙开自己的手,后退两步,朝向来人福行礼,语调张,带着极力抑制的轻颤:“妾,妾见过芮司班。”行完礼后低匆匆退房间。

    莫晓本来也是有些张的,然而来者表面上虽然话说得这么客气,却不等人去请就这么径直闯院卧房,这样的举动显得十分无礼,亦可见东厂平日行事是如何肆无忌惮了!

    她心有所不满,反倒忘了张。既然对方都说了她负重伤多有不便,她就躺平了待“客”便是。

    她压低音,语调平静而有礼:“见过芮司班。芮司班光临寒舍,到十分荣幸,有心去迎接,只可惜有伤在,实在不到门相迎,也无法行礼,失礼之,还请芮司班见谅。”

    “好说。”来者淡声,缓步行到床前,微垂双眸,乌沉沉的眸打量着她。

    莫晓亦望着他,来人着玄圆领罗纱襕衫,腰间一墨绿丝绦,系着一柄白玉钩。他看起来颇为年轻,面容颇为俊秀,睛的形状很特别,尾略微外挑,让人一见难忘。

    然而他五官看着虽然俊秀,望向她的漆黑双眸却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被这样一对睛盯着,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让她不由联想到被掠者盯住的猎,那些被盯住的小动不能动弹,既无法移开视线,也无法逃离。

    莫晓本来打定主意对方不开,她也不会先开,以免多说多错。然而再这么对视去,她只觉气氛越来越怪异,可若是她先移开视线,又会显得她心虚似的。

    她清了清嗓,目光直视对方并不动摇,虽因虚弱说话声音不大,却平静而淡定:“貌似官与芮司班并无私,敢问芮司班来官府,是为了什么事?”

    芮司班挑了挑嘴角,一个近似笑容的表,眸却了无笑意:“听说前几日莫太医府有盗贼侵,伤人抢劫?”

    “确有其事。”

    “莫太医可看清了盗贼模样?那人是是矮,有何特征?”

    莫晓心奇怪,只是小小的抢劫案,东厂之人为何要关心?难京城里发生的事,东厂真是芝麻大的小事都要尽在掌握么?又或者是想利用此事,来罗织莫须有的罪名?

    但莫亦清不过一个小小太医,真要罗织罪名也不会是为了对付他,就算是东厂别有目的,也多半是用来对付比莫亦清更有权势之人。莫晓好不容易才活来,可不想卷这些政治斗争去,装傻才是王。何况她对原死前经历之事,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想定之后,她便:“不瞒大人,官被刺伤后,大约是倒地时磕着了,之后又昏迷太久,差就醒不过来了!当官醒来之后,对于当时之事一都记不起来了……”她苦笑一,“老实说,我连自己过去几十年经历过什么事,也都完全记不得了。”

    芮司班意外地挑起一侧眉梢,静默了一瞬后,沉如渊的凤眸对正她,语调微扬,声线便显几分柔调来:“莫太医是在开玩笑吗?”

    莫晓一脸真诚又是满怀苦恼地望着他:“初醒来时,我连自己自己姓甚名谁,家有些什么亲人,有没有孩……这些统统都记不起来了!问了人才知自己过往之事的……”

    他盯着她:“莫太医是因为脑袋磕着了才会如此?”

    “脑有淤血不化,确实会影响记忆。”莫晓扬起眉,一本正经地说

    他俯,靠近她,低声问:“莫太医是磕着哪里了?”

    莫晓心,你不信我所说,还想亲自看看怎么着?莫亦清倒地时如何形,她是不知,但她此时此刻后脑确有个如假包换的块。

    昨日她解完手后,没有叫丫鬟帮忙扶她,想要自己躺回床上,坐在床上往后靠时,牵动腹,她疼得不敢用力,又想是在床上了,便放松向后倒,她是习惯用枕的现代人,忘了此时正值夏季,床上用的是瓷枕,倒去时后脑正磕在瓷枕上,恰好撞了个正着。此时脑后的包还着呢!让她躺着都不能把摆正!

    她艰难地侧过,指了指自己后脑:“就是这里。现在还没完全消呢!”

    整天躺着养伤,几日未洗了,发也没有梳过,油腻腻糟糟的已经结成一绺一绺。

    见状芮云常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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