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裳相赏脸来喝一杯?”
☆、第十三章 新妃(捉虫)
薛后请滕裳喝酒,但是并不在帐里摆宴席,就在空场的火堆旁边立了一张小桌,上面摆着几样小菜,也不是很致,倒有好几大摊酒。
桌很矮,薛后都没让人搬椅,直接席地坐了去,滕裳看起来是个文人,却也不矫,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也是过血杀过敌的人,跟着坐了去。
薛后拍开酒坛的封泥,把面前两个海碗满上,:“明天就要京,还没来得及款待裳相,裳相不会怪罪罢?”
“怎么会?”
滕裳笑着拿起海碗,一闷掉,:“能送断酒的都不是一般的朋友,滕某人怎么会怪罪朋友?”
薛后愣了一,又给滕裳满上,:“原来你也知这是什么酒。”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能得万年侯送行,也不虚此生。”
他说的很轻松,时至秋,再有几天就是八月十五,天气也渐渐凉了,京城郊外没有什么树林,一刮风带起厚厚的尘土,着火堆哗啦啦的作响,黑夜里自有一苍凉。
滕裳并不嫌灰土脏了酒菜,好像并不拘小节。
薛后注视了对方良久,滕裳低瞧了瞧自己衣襟,:“我有什么不妥么?”
“不……没有。”
薛后收回了目光,俩人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天气本不太冷,烈酒喝的倒是全发。
薛后忽然开:“裳相记不记得很多年以前……滕王围猎,你救了一个被称为刺客的孩。”
滕裳经他一提,有些发愣,显然不记得了,但是仔细想了想,似乎又有些印象,笑:“侯爷怎么知的,莫非有千里?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滕王还是先皇,有个孩误闯了围场要被死,我也是一时心……”
“相爷不该心。”
忽听薛后冷然开,滕裳似乎觉得自己喝得有些多,疼得厉害,反应不过来,:“侯爷何此言?”
薛后注视着对方,沉了半响,才冷淡的:“裳相因为一时仁慈,断送了诸多将士的命,我说来恐怕你要后悔。”
滕裳也回视着对方,他的眸里被酒意氤氲了雾气,盯着对面的万年侯,似乎答案呼之,让他心里有些揪着难受,还是艰难的开:“为何?”
“因为相爷当年救的人,正是在。”
滕裳心顿时一痛,像是被石砸了一般,闷得他说不话来,过了良久,动了两,才笑:“确实……我确实好后悔。”
薛后的眸里了一丝了然,站起来,背过去:“不知裳相听没听说过,曾经有术士说我天生暴戾之相,留之必是祸患……那时候我年纪并不大,心还没有定,就一气之跑了来,没想到遇到了裳相你。”
滕裳笑了起来,似乎有些苦涩,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救了一个孩而已,而这个孩竟然在以后的日里,变成了敌国的战神。
滕裳已经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了。
薛后转过来,弯腰拿起桌上的海碗,仰掉碗里的酒,最后把碗一甩,扔在地上,笑:“裳相以为我请你喝酒,是拖住你不让你逃走的罢?其实恰恰相反,我是给你践行的……你走罢。”
滕裳也站了起来,冷酒上了,让他四肢变的有些发,摇晃的差摔倒,笑:“走?我走哪里去?侯爷要放我走?我这一走哪里是我的容之……你肯定觉得我迂腐,但是侯爷也设地的想想,就算我救过你的命,现在要你带着五千兵倒戈相向,杀了薛钧良!你肯么?”
他可能醉了,说话的声音不小,他们站在空场上,旁边有巡逻执夜的兵,纷纷驻足侧目,手上的戟反着火光。
滕裳说罢,浅笑:“你不肯我怎么可能肯,如此……只能多谢侯爷意了。”
薛后只是看了他一,便没有在言语,两个人一人一碗蒙喝酒,喝完了的坛就倒在一边。
这一夜滕云也没有合,薛钧良似乎很快就睡着了,滕云不敢动,躺的他后背有些发麻,双一直盯着墙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滕云突然觉自己腰上一沉,薛钧良的手臂竟然搭在了自己的腰上,那个人的仿佛也贴了过来,靠住自己。
滕云一绷了神经,他往里挪了挪,但是那个人也跟着挪了挪,要不是后面人的呼很均匀,他一定要以为薛钧良是故意的。
滕云也不敢挪,等一会儿后面的人没动静才挪一,但是上又被跟了上来。
突然薛钧良轻笑了一声,果然他也没有睡着,手臂揽了滕云的腰,把滕云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温的气息吐在对方的耳朵边,暧昧的笑:“我有什么不妥,让妃这么嫌弃么?”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在寂静的寝里显得格外清晰,但是滕云没有回话,就当没听见,闭上睛。他已经退到了最边上,再退也退不了了。
薛钧良也不在意,把他的手放被里,轻轻拍着滕云,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温声:“快些睡罢。”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姜谕在门外唤了几声,都没听到薛钧良的声音,等时间实在不宽裕了,才提声音,只不过照样没人应。
大王在后妃的寝里,也没人敢去,只有人着急,毕竟今天是滕国大公主的日,一大早起来万年侯就带着兵京了,如今都已经了,就等着薛钧良上朝呢。
其实薛钧良早睡醒了,只不过他没动,依然揽着滕云,悠闲的厉害。
滕云也醒了,其实就没睡着过,外面姜谕的声音不小,而且越来越大,显示着急了,但是旁边的人就不动晃。
滕云心里清楚对方卖的什么关,也不说话。
薛钧良无非就是想起晚一,让滕国的使臣多等一等,然后让大家知,昨天陛在皇后的寝里乐不思蜀,一个小小的滕国公主并不怎么尊贵,他还不放在里。
又等了一刻,外面忽然奏起了鼓声,鼓声之大通通作响,薛钧良这才慢悠悠的起,唤姜谕来。
姜谕火急火燎的冲来,响鼓可不是什么小事儿,薛国里有一面大鼓,每当鼓响,就算站在禁的最角落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面大鼓是勤政所用,大王到时辰不上早朝,臣就会起鼓,隔一炷香再响一次鼓,鼓响三遍,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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