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帮我还债?”
柯梦之攥着手机,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等待他的回复。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震动,等到他的回复。
“因为那是当时,我唯一能为你的事。”
柯梦之蹙起眉心,觉得这不是正确答案,也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
她追问似的回了这三个字,心跟着忐忑起来。
某个呼之的答案在翻涌的思绪暗涌动,她似乎清楚,又似乎不清楚,似乎在期待什么,又似乎没有。
心噗通噗通,她急于在当这个并不合适的场合和时间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想要清清楚楚地知,为什么。
手机忽然响了,她垂眸,愣了愣,接起电话。
那的男人声线平稳:“来我办公室。”
柯梦之:“……现在?”
项湛西:“现在。”
挂了电话,柯梦之呼,抬眸一扫办公区,见没人注意她这边,旁边工位的施倩也不知去了哪里,这才悄悄站起来,迅速闪推开了背后总监办公室的门。
刚去,便被在了门边的墙上。
男人气息轻吐,危险地靠近:“今天这么反常?上班时间聊私人话题,嗯?”
柯梦之定了定神,压着声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又认真地问了一遍:“为什么?”
项湛西笑,眸底蕴着专注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以定的语气柔声:“因为喜你。上学的时候,我就喜你。”
柯梦之回视他:“上学的时候,我们明明没说过几句话。”
项湛西再靠近,两人的距离在方寸之间被压缩到无限近,呼缠。
他低声说:“上学时候,我们的确没有说过几句话,但写过很多信。还记得吗?”
柯梦之睁大睛,翻搅在思绪暗的答案直她隐秘的心。
是他!
真的是他!
那个无故断联的笔友,她学生时代悄悄暗恋了许久的男生,真的是他!
☆、第六十章
学生时代,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经历考、大学、国, 经历家变、父母双亡、人生低谷, 时代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久到那些记忆都是模糊的, 久到柯梦之都快想不起来, 她的是怎么度过的了, 久到心底暗藏的那段不为人知的都快被自己淡忘了。
她是什么时候的笔友?
已经记不清了, 似乎是少男少女们行杂志友的时代,她也跟时髦给杂志寄信, 在杂志页脚留了友的留言和寄信的地址。
最开始收到很多来信, 五八门什么容都有,她就看看, 也不回,直到有一天, 她收到了一份来信地址也是他们学校的信件。
信里没有字,只有一副画,画的是他们学校的大场。
她记得, 那是最普通的横纹白纸,碳素铅笔描摹, 风格十分随意,却画得极好。
可除了画,他连个友的笔名也没留, 只有一个和她相同的学校地址。
她便回信了, 随意写了几句话,封上信封, 贴上邮票,收件人写的是“无名画作(收)”。
半个月之后,她收到了回信,第二幅画。
画的是他们学校主上迎盛开的桃树,还是白纸素描,还是十分随意,却画得惟妙惟肖。
她觉得有意思,回了第二封信,这次她问他:“你叫什么?”
过了一周,她收到回信,他的第三封信,信的容——
一张白纸。
没有名字。
从此之后,柯梦之叫他无名。
信的开语便是——无名:你好,展信佳。
此后达一年多,他们一直保持信件往来,起初或许是少男少女对笔友友这模式的新鲜维持了两人的联系,但渐渐的,随着认识,随着信件上话题的,联系便是自发的。
柯梦之在那个年纪拥有所有相靓丽的年轻女孩儿拥有的烦恼:得好看,太扎了,总有男生为了她、因为她、或以她为借搞事。
明明她没什么,一些男生总以她为由挑事儿,一开始大家还觉得她无辜,次数多了,便觉得这里面多少有她的原因。
老师还为此找她谈过好几次话。
柯梦之在当年十分苦恼,也觉得烦心,外加青期又,被人议论多了,困恼烦心都化了愤懑。
她那时候朋友不多,除了少数可以倾诉的同学,真的不知该和谁去说。
了笔友之后,便索一脑儿地都和“无名”说了。
本来只是倾诉,也没有任何目的。
可忽然有一天,她发现学校里经常围着她的男生们都消失得七七八八,个别喜盯着她的,也不会没事以她为借挑事儿打架了。
她觉得神奇,最开始也没想到是什么原因,直到她和“无名”换了QQ,网络上聊起天,他问起最近还有没有男生跟着她,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是他,原来是他。
那是第一次,柯梦之会到被人罩是什么觉。
很奇妙的,竟然觉得不错,很有安全。
后来,QQ上的聊天容便很宽泛了,从学业到生活到好,甚至是女孩的一些小心思,她都会和“无名”分享,他话不多,大分时候是个倾听者,偶尔的时候会用他的思路为她解惑。
再后来,她是怎么喜上他的?
是有一天,她突发奇想,提议说,“我们不要打字聊天了,开语音吧。”
“你会唱歌吗?”
他给她唱了一首杨千嬅的。
我也不是大无畏
我也不是不怕死
但是在浪漫吻之前
如何险要悬崖绝岭
为你亦当是平地
你不用合理
但愿用直觉本能
去抓住你
一想到心仪的你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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