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见。
7、惊叫(2)
屠宇鸣开车,褚画坐副驾驶。
他们俩打算去查案。有目击者看见了屠杀郎的嫌疑人,遗憾的是却没有看清她的脸。但目击者肯定地说,是个女人。非常大的女人。胶质雨衣是耸的房和粉红连衣裙,雨帽半遮半掩,但金发和红一览无遗。
搭档这么些年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模式,屠宇鸣负责像鸣禽啁啾一般喋喋不休地对旁的男人行嘲讽及奚落,而褚画负责百分之九十的时间用以沉默,另百分之十的时间一针见血地还击。
褚画从不主动谈及自己的家人。把全家人全都介绍给了对方认识的屠宇鸣只依稀知,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死了,他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是个警察。
屠宇鸣带褚画去的地方是一家名为“罗帝”的脱衣舞俱乐。充斥着各嘶声力竭的叫喊、一掷千金的客人以及那些误歧途的丽女与漂亮郎。这个地方,最丽的女人被称为“克列奥帕特拉”,最丽的男人则被称为“安东尼诺”。
到都是搂着抱着的男男女女,仿佛厩里等待骑跨的牲。接吻乃至合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梅雨天缺氧的鱼浮呼,噼噼啪啪。前的混景象让褚画眉蹙起,朝四看了看,打算找个不那么混的地方坐——结果一个模样还俊的大胡男人顺着他的目光攀迎上来,不住朝他一脸奉承地眨微笑。
他着嘴走向他,故意与他靠得很近。伸手绕过他的肩膀摸向他的后背,手指还不安分地了几说,“人儿,我想请你喝一杯。”
褚画微一低,以同样暧昧笑的梢瞟了瞟前男人的脸以及他游弋于自己肩的那只不安分的手。随后他掏证件,于对方门前亮了亮,“我当然可以接受你的邀请,”他勾人一笑,“局里。”
大胡脸刹那大变,结结辩解说自己喝多了,接着地跑了去。
这样的“艳遇”让一直自认纯爷们的年轻警探莫名又不,他把证件放回原位,一脸不解地望向旁的屠宇鸣,“我很娘吗?”
屠宇鸣斜着睛朝自己的搭档扫去一,目光潦草地划过他柔的黑发、清澈的睛、直的鼻梁以及微微上翘的角,一耸肩膀说,“很gay。”
屠宇鸣奇怪地发现褚画全然不以此为恼,居然还颇显大度地眉一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钱就是爷’。”他掏一只鼓鼓的黑夹,打开一厚叠大面值的钞票,侧脸对自个儿的搭档笑了笑,“这顿算我的,想要什么样的酒和女人——Just go crazy!”
屠宇鸣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你哪儿来那么多的钱?”
“刚才那个不太规矩的大胡,我拿了他的东西以示惩戒。”将钞票收袋,看了看夹里的证件就将它信手扔了垃圾桶。
“我的天!”虽然搭档那么些年,他完全见识了这个家伙可以为了名正言顺地闯红灯就拉响警笛、可以为了线人的话就许他们空承诺、可以为了逃脱一顿饭钱就拿证件说要搜查某家餐馆,但这么明目张胆地“贼”还是一回。屠宇鸣瞠着睛嚷,“你他妈记不记得自己是警察!”
“谁是警察?”褚画一脸茫然讶异,将那双一笑起来就勾死人的睛睁得猫一般圆,三分钟后才坏模坏样地勾了勾嘴角,“I’m a bitch,I’m gay.”
仿佛一句话还不足以论证一般,他以个娘炮极了的姿势,边扭着类似于桑的夸张舞步边往吧台走去,引来周遭无数暧昧的哨声。
屠宇鸣是来找一个熟识的脱衣舞女的。女人名叫向莱,上围丰腴得与“胖”字一线之隔。一双梢上吊的妩媚凤横在宽大的脑门面,宽厚的外加布满雀斑的颧弓,这张分明错漏百的东方脸孔却莫名充满了一令人陶然的魅力。
她正在表演,不便打扰的两个警察只得耐心候着。不住扭摆的腰肢异常纤细,和却同样大得惊人,这让她的材活似计时用的沙漏。舞的模样像蟒,也许有些人里这夸张的舞姿得要死,有些人里则不。
屠宇鸣冲表演完毕的向莱招了招手,她就和麻雀似的快地飞来了。
“褚画?画画的画?”脱衣舞女挑着凤儿打量着前这个陌生的模样漂亮的年轻警探,刻意作一脸的大惊小怪,媚笑着问,“很少有人用这个字作名字。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猜,你的父亲是画家?”
“不,我的母亲是刺青师。”
向莱是这个“帝”里的“克列奥帕特拉”,也是康泊的秘密人,之一。
直到对方一脸痴迷地谈论起康泊,褚画才意识到屠宇鸣带他来这儿查的不是郎谋杀案,而是自己与韩骁打赌的那件案。
本来向莱也有可能成为第十三个受害的女人。
正当那个迷恋自己女主人的绝望男仆用冰锥扎向她的咽时,韩骁现了。
“他坐在角落的影里,对,就坐在那个地方!”抬起浑圆的胳膊,“仿佛与这里的噪杂污浊浑然无关。拄着一银的金属手杖,就这么直直地注视着我。”向莱一脸痴地“咯咯”生笑,“他真是帅极了!”
脱衣舞女的说词没有提供任何确实又有用的讯息,她从至尾只是不遗余力地褒扬着康泊的英俊与魅力,事实上达一小时的对话里,屠宇鸣和褚画发现自己本不上话。
“他的肤非常白,白得有些骇人,好像常年埋地底那般泛淡淡的茄……他的手指非常,得也有些骇人,就好像……好像……”向莱苦思冥想试图找一个合适的比喻,后来她想到了,“好像一修的冻!”女人似乎对自己的比喻很得意,摇晃着说,“没错,就是冻!”
褚画翻着儿朝旁的屠宇鸣瞥了瞥,女人果然是容易盲目陷的生。哪怕她们所憧憬向往的,充满着圆叶茅膏菜对于蝴蝶的致命危险。
“他不是那丑陋的、行走姿势怪异而颠簸的瘸。他缓慢行走的样非常,你难以想象,一个跛足的男人可以拥有这样优雅的行走姿态。”向莱凭空抛着媚儿,扭着圆硕的笑了起来,“而且康泊不是异恋者。他上过我,也上过我的弟弟,向笛。”
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褚画倒有了一个有趣的发现——屠宇鸣那张混凝土般超朗的面孔上,现了一土崩瓦解的征兆。
女人对这细微的面表变化毫无察觉,她继续挑着狭的凤说,“向笛向你问好,他说他很怀念和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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